滕乐生又梦到闻人然了,他依然是那副十四五岁的模样,他这时候还很端着,整日面无表情身姿挺拔地走路。
她看到他这副样子快笑死了。
确实很翩翩公子风流倜傥,但——
在端啥呢,鬼看他啊。
滕乐生垂眸,不出所料地看到自己变小的手,她无所谓抬头,把注意力放在闻人然那边。
闻人然俨然是一座沉默的白色石碑,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莹润的光泽,眉目沉寂,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不可意会的氛围中。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梦外她无法对闻人然随心所欲。
梦里嘛……当然是她想怎样就怎样了。
滕乐生的梦,自然是她滕乐生说了算。
她抬脚朝前方的少年走去,正要迈出第二步,却被脚下过长的衣摆绊倒。
按理说她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摔倒,可脚下踩到的衣摆非常滑,滕乐生措不及防往前扑。
她下意识想要召唤出藤蔓拉住她,可藤蔓毫无反应。
滕乐生:“……”
天旋地转间,她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先到来的是浓烈的气味,十几种花香一同飘进鼻子里,滕乐生立刻屏住呼吸。
呸!呛死她了。
差点忘记闻人然小时候喜欢用花熏衣服的死德行。
滕乐生拿袖子遮盖住自己的面庞,感受到那股味道没那么让人窒息后,她才放缓呼吸。
她胳膊还被闻人然双手扶着,她讨厌反抗不了的感觉,心中恼怒不已,偏偏罪魁祸首毫无所觉。
“你还好吗?”方才还离她很远的人,小鸟般飞过来拥住她。少年的面庞近在咫尺,那双盈盈双眸关切地注视着她,墨黑瞳仁时刻准备着布满水雾。
他不会在梦里也要哭吧?
滕乐生停顿一秒,随后打哈哈,她手臂挣扎两下表示抗议:“我没事,你先把我放开。”
闻人然很明显地沉思几秒,滕乐生眨眼,他冷酷地拒绝她的要求:“不行。”
到底是谁的梦啊?
滕乐生愈发恼怒,脸蛋被气得烧红。
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了吗?小样。
藤蔓在她千呼万唤下终于露面,滕乐生当即就指挥藤蔓捆住闻人然,打个响指的功夫他便被往后拖去,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开扶着滕乐生的胳膊。
滕乐生的恼怒被无语情绪代替:“放开我,说了没事、没摔着、好得很!”
他是狗吗,一直黏着她干什么!
少年脸蛋涨得通红,听完她的回话,被疼出生理眼泪的眼睛泪汪汪地盯着她:“不是谎话?”
滕乐生真是没辙了,他小时候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女孩吐出一口浊气,无奈的微笑:“不是谎话。”
“闻人然,放开我好吗?”近乎商量的语气,很少有人能看到滕乐生服软,她向来是不服输的个性。
少年闻言,赤-裸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好几圈,见她真没什么事,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滕乐生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迅速远离他,藤蔓在她身后耀武扬威地挥舞着。
闻人然的目光有一瞬的黯淡,他垂下眼眸,无端地感到一阵委屈。
“你刚才不出来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滕乐生面无表情地盯着藤蔓,皮笑肉不笑的来了这么一句。
藤蔓心虚,挥舞的动作都没那么大了,她恹恹地缩起身子,攀附在滕乐生身后不动了。
滕乐生和藤蔓相生相伴,她感知到藤蔓的意思后轻皱眉头。女孩抬眼快速瞄了对面少年一眼,他还是那副泪汪汪的可怜模样,注意到她的视线,闻人然抿唇朝她害羞地笑了一下。
“……”
不忍直视。
滕乐生别开视线。
藤蔓刚才跟滕乐生说,是她主动这么做的,她听完后觉得很不可思议。
主动什么?主动扑进闻人然怀抱吗。
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疯了。
滕乐生冷静下来观察这个地方,不看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滕家她所在的住所。
布局很眼熟,她紧皱眉头,想起这是闻人然的房间,和她上次去时有些不一样,但总体大差不差。
她甚至还看到了他床头上挂着的那副、她幼时一时兴起、随手画的风水画。
滕乐生自认为没有画画的天赋,这也就导致她在画纸上创作的线条杂乱且无章,然而她现在看到的画全然换了一副样子。
凌乱的线条被轻柔的抚平,闻人然在她的画上提笔重新画了一遍。
滕乐生的东西一般会盖上滕家印章,好方便她辨认,现下这幅画除了滕家印章全都被描改了一遍,她不是很想认这是自己的画。
“这是你送给我的画。”闻人然的视线转向画,他眼里有细碎的笑意,清澈的声音里也透出一丝愉悦。
滕乐生完全想不起来这件事:“我送你的?”
“为什么。”
闻人然轻声细语道:“你说我长得很好看,故而画了一副像送我。”
看着那副即使被闻人然重绘制一遍,也仍然看不出画的什么东西的像,滕乐生沉默了。
她转而问另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入睡前发生了何事么?”
她上次和闻人然一同入睡,接着进入了同一个梦中,闻人然在梦中是有意识的,他还和她说了这遭事。
滕乐生所见所闻和闻人然说得一样,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我很渴望你的触碰]
“……”
滕乐生站得离他更远些。
闻人然沉默,好似没听见她的问话般仰头呆站着。
“闻人然?”
“嗯?”
能听到为什么不回她的话,不能提入睡前这几个字?
滕乐生换了种问法:“你一直在这里吗?”
有声轻笑传入耳朵。
少年转身,阔步朝她走去,越走越快,将要和她脸贴脸时,他才停下脚步。
闻人然垂眸微笑:“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啊。”
他右手的红莲突然光芒大盛,滕乐生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红莲突破他的掌心软肉在血液中绽放,吸饱养分的莲花更加红艳,血液把绿色根茎都染红。
它有意识的朝滕乐生摇晃根茎。
“乐生——”
“我们总算是见面了。”
滕乐生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同心蛊在和她说话吗?
被当做载体的闻人然身下流了一大滩血,而他本人只是沉默地站在那。
滕乐生用藤蔓勒住愈发大的红莲,随后运转法术为闻人然疗伤。
没有用。
闻人然的伤口止不住血。
“乐生,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