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也是一身黑,与弟子衣服不同的是,他的衣服更为华丽富贵。隐秘的银丝细线在衣服上折射出细碎的闪光,男人头发高束,面容周正。
他的长相不太像邪恶之人,反倒更像正道弟子,还是正到发邪的那种。
果然人不可貌相,谁看他的长相能知道他其实是个制作蛊虫害人的大坏蛋。
滕乐生和其他弟子一样不理解他出现的目的,只好用不解的目光盯着他。
田凝梦和其余正式奇门飞宫弟子低头行礼:“见过宫主。”
宫主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看上去很温和。
“把托盘上的黑布掀开,我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弟子照做。
他端详几秒后拿起那只簪子沉默不语。
片刻,他微笑转身看向滕乐生。
滕乐生感觉大事不妙,这个宫主看她是想干什么。
在心中哀嚎无用,宫主依然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小友,可否伸手于我?”
滕乐生慢吞吞地伸出右手递过去,男人在她手心放下一个东西,她怔住。
红色的荆棘花在手中显得格外艳丽。
“宫主,你这是……?”
男人只笑不语,转瞬离开,只留给她一个一闪而过的黑色背影。
滕乐生:?
田凝梦见状温声说道:“宫主既赠予师妹此物,师妹只管收下便是。”
她轻笑:“或许是宫主也觉得和你有缘,所以特意送你呢。”
滕乐生汗颜,虽然这个宫主长相还不错,但年纪摆在那,她才不要被一个快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喜欢。
就算是长辈的喜欢她也不要。
此情此情,滕乐生也只能道谢,她收起荆棘花退至闻人然身旁,借着他的身体遮挡住自己。
闻人然身子往旁侧了一点,更彻底地挡住她,也挡住那些弟子探究好奇的视线。
少年像一座沉默的高山,替滕乐生设立起见她一面的难度。
田凝梦:“大家试炼辛苦了,一会儿可选择是在奇门飞宫探索,或是回弟子寝殿休息。”
“弟子寝殿有栩栩带你们去看,栩栩就是这些虫子的代称,这点你们需得记住。”田凝梦说到这莫名停下一瞬,“在学成之前,不要主动去招惹这些虫子。”
栩栩?滕乐生想起那日牢狱中扮演闻人然的怪物也叫这个名字,那个怪物和这些蛊虫有什么联系?
蛊虫长大后会修炼成人?
想不明白,她暂停这些想法。
滕乐生轻拽闻人然衣袖:“你打算先去弟子寝殿还是逛逛奇门飞宫?”
闻人然垂眸:“看你,我跟着你走。”
“毕竟,我现下的身份还是你的小跟班呢。”不知为何,这话被他说得有些怨怼。
“那我们先去寝殿吧。”滕乐生没察觉到他语气有什么不对,邀功似的和他说,“等会试下血果,说不定能解同心蛊。”
闻人然轻嗯。
绿色蛊虫带着两人前往寝殿走去,一路无言,沉默萦绕在滕乐生和闻人然之间。
绕了又绕后,蛊虫终于停下,看着眼前庞大的建筑,滕乐生惊讶抬眼。
建筑上面覆盖着很多绿植,把下面原本的颜色遮盖。一眼望不到此物究竟有几层,顶部直入云端,上方云雾缭绕,显得有几分诡谲。
奇门飞宫对绿色和黑色真的是情有独钟,滕乐生嘴角抽-动,脸上露出无语之色。
到达目的地,蛊虫身上阵法开启,空中漂浮出一行字:“请向前一步抽取房间号。”
滕乐生抬眼朝前望去,只见几十只蚕在一张白色的网上蠕动,蚕丝还在源源不断的生成,其中有一只见她视线投去,还和她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摇头晃脑地吐-出一截丝。
这怎么抽?用她的藤蔓抽蚕吗。
滕乐生想到那场景忍不住想笑,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
闻人然上前一步给她演示,他把手指放在离蚕一寸远的地方静止不动。
蚕感应到他手指传递过来的灵气,吐丝的动作更加卖力,转瞬间便形成一坨蚕蛹。
闻人然剥开蚕蛹,里面赫然躺着一只幼虫。
“这只虫会指引你去房间。”说完他往一旁退开,示意滕乐生过去。
他怎么知道的,有情报不和她分享,真是可恶之人。
滕乐生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照着闻人然方才的动作做了一遍。
这些蚕格外喜爱她,给她吐了个有拳头那么大的蚕蛹,她小心剥开,有点害怕自己会剥出一个大虫子,还好没有,是一只正常的幼虫。
“走吧。”闻人然跟着幼虫进入建筑,滕乐生只能跟上,她手心的幼虫蠕动着想吃桑叶,一直在蛄蛹。
踏进建筑后就是一个阵法,滕乐生和闻人然站在里面,很快便来到各自的房间。
滕乐生手心的蚕吐出一条长长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在门上。
合着是这样选房间的,怎么这么诡异。
她打开连着蚕丝的房门,里面和客栈的布局差不多,一张木架子床和一张桌子。
滕乐生转身,看向还站在她身后的闻人然:“你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再来找我。”
闻人然点头离开,她顺手把门关上。
打量一遍房间内布局,滕乐生拿出空间锦囊中的被褥铺上,并掐诀一键清除房间的灰尘。
布置得差不多,外面响起敲门声,闻人然说话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她:“你收拾好了么?”
还挺讲究。
滕乐生不禁想起那日她把他手腕捏青紫的情形,不过那次是她主动找他,这次两人处境对调,换成闻人然来找她。
不知道他手腕上的伤怎么样了。
她回复:“收拾好了,你直接进来就是。”
于是闻人然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直勾勾的眼神,他快速扫视过衣服不解问道:“怎么了吗?”
滕乐生幽幽移开视线:“没什么。”
他衣服穿得很严实,她啥也看不到,有点可惜。
她招手让闻人然过来坐她对面,闻人然感觉她的动作像是在招狗,但他还是很听话地走过去了。
他清楚地看到滕乐生在他坐下的那一刻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闻人然:“……”
闻人然安慰自己是同心蛊的作用,他想亲近滕乐生、想听她的话是很正常的。
反正前面已经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也不差这一件。
因为同心蛊就是会让他这样。
这样想着,他又把高高提起的心轻轻放下,温和地和滕乐生对视。
滕乐生问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想吃掉我吗?”
闻人然语塞:“……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盯着我看吗,看上去就像是想把我吞吃入腹。”
滕乐生自认为是指出既定的事实,他盯着她看确实是真的,闻人然总不会为了面子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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