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月泉山庄正是热闹的秋收景象,金色的田野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秦羽落卷着裤腿站在稻田里,跟庄里的几个农户一起收割着水稻。
“庄主夫人,你这手劲儿还真不小啊。”阿婶看着秦羽落干活儿利索的样子,忍不住夸赞道。
“跟您比还差远了。”秦羽落抬起头看向阿婶,笑盈盈地说道。
经过这两年乡野间阳光的洗礼,秦羽落的肌肤已不再如之前那样白皙,金灿灿的稻影与她的身影映在一起,丝毫不显违和,仿佛她就生在这乡野之间一般。
“请问庄里掌事的人住在哪儿?”一个男子站在庄门口,朝田里喊道。
正在田里忙活的萍儿抬起头来,远远地看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都怔在了那里。
饶子邱?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萍儿紧张得手里直冒汗,连忙用头上的草帽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饶子邱疑惑地看着萍儿,他只觉得这农妇身形模样都十分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来看弓弩的丘公子吧?”阿俊见到来人,连忙从田里走了出来。
“嗯。”饶子邱点点头。
“庄主不在,庄里现在是庄主夫人掌事。我带你去吧。”阿俊热情地说道。
没过多久,阿俊便带着饶子邱走到了一座宅院外。进了院子,饶子邱环绕四周,细细打量起来。小院清幽,屋舍古朴,庄崎君的住处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庄主夫人,丘公子到了。”阿俊站在庭院里,朝着楼上喊了起来。
听到阿俊的声音,秦羽落急急忙忙地收拾好桌上的弓弩 。她刚从库房里挑拣出来,特意多选了些款式。
“来啦来啦!” 来不及换衣服,秦羽落就匆匆忙忙地出了屋门,从阁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秦羽落看到庭院中来人的背影,以为他也是江浙一带的猎户,便直接用江浙话讲了起来。“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我才收到夫君寄来的信,知道家里要来客人,都没什么准备。”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饶子邱立刻转过身来。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那里。秦羽落看到院中人是饶子邱,也是同脸的震惊。她一只脚悬在空中,不知该往下走,还是该收回去,仿佛脚掌被钉在了空气中一般。
阿俊留意到两人的异样,有些不明所以。他主动开口向秦羽落介绍道:“庄主夫人,这就是来看弓弩样品的丘耳,丘公子 。”
阿俊的话让秦羽落缓过神来,“饶子邱竟然就是崎君信中提到的丘公子,”秦羽落心里想道。她按捺住心里的慌张,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她马上恢复到正常的神色,继续说道:“最近庄里在忙秋收,收到信的时候我还在田里忙活,你看这时间匆忙,我都没准备什么茶点。”秦羽落操着一口流利的江浙话说道。
饶子邱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穿着一身平常农妇的衣服,裤脚上还沾着几根稻草。常年的劳作让秦羽落的皮肤变得有些黝黑,淳朴的田园生活让她的眼神都变得朴实柔和起来,再加上江浙当地软糯的口音,气质上跟之前做贵族小姐的时候已有了些异样。
饶子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完全挪不开眼睛:“你叫什么?”
秦羽落看着饶子邱出了神,完全没有听到他在问什么。
“丘公子,我们庄主夫人姓霍,单名一个颖字。”见秦羽落没有回应,阿俊便上前替她回答道。
“霍颖?”饶子邱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庄主夫人。”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老者的声音,来人正是月泉山庄的看诊大夫。
“曹大夫,你来了。”秦羽落这才想起今日约了大夫看诊。“真是赶巧了,今天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阿俊看到曹大夫来,立刻打趣道:“曹大夫来给庄主夫人看孕脉的吧。等庄主回来知道这个好消息,不知道要开心成什么样。曹大夫,您可要好好看看,看得好,年底庄主肯定多给您分红。”
庄崎君刚走没几天的时候,秦羽落就在大夫那里得知自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才约了这几日复诊来看看胎相。本是件喜事,但有饶子邱在,气氛不知怎么的变得尴尬了起来。
“庄主夫人,您先让曹大夫把脉吧。弓弩我懂行,我带丘公子去楼上看看就行。”阿俊笑嘻嘻地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变化。
这女人只是一个普通农妇,而且还是个已经成亲有孕的妇人……饶子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克制着自己不再去看她。
回宫后的饶子邱,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霍颖真的与秦羽落没有任何关系吗?如果秦羽落真的没死,仅凭她一人之力,又是怎么逃到宫外去的?”
这日,正在当值的秦云帆突然被叫到了御书房,他心怀忐忑地站中书桌前,时不时地瞄向饶子邱。饶子邱在他进门后,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奏折。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问话。
“秦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很…..很好,奶奶身体很硬朗。”
“这些年可有秦夫人的消息?”
“母亲前几个月有托人寄信,说是现在在丽云寺修行,一切都好,不用我们担心。”
“侍卫的俸禄可够家用?”
“够用,虽吃穿用度比不上父亲在时,但维持日常生活足够了。 ”
秦云帆疑惑地看着国主,不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你姐姐去世也有两年了吧?”
“是。”听到国主开始问姐姐的情况,秦云帆不由地紧张起来。
“听说秦府祠堂为她立有墓牌,我明日想出宫去看看,你帮我安排下吧。”饶子邱一边翻着奏折,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秦云帆愣了一下,说道:“好。”
“你姐姐生前爱吃御膳房黎师傅做的江浙菜,明天吩咐御膳房做一些贡品带去吧。”饶子邱试探性地说道。
听到饶子邱的吩咐,秦云帆显得有些疑惑。
“怎么了?”
“陛下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姐姐喜咸不喜甜,她生前不怎么吃江浙菜。”
“是吗?”饶子邱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
秦云帆不知所措地看着饶子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秦羽落坐在阁楼的藤椅上,望着院中的落叶出了神。萍儿提着饭盒来到楼上,坐到了她的身边:“姐姐,我在家里做了点吃的,你还怀有身孕,可要好好吃饭才行。”
听到萍儿说话,秦羽落这才缓过神来。她接过萍儿递过来的鱼汤,直接送到了嘴边。
“姐姐,小心烫。”萍儿忙把汤匙塞到了她手里。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萍儿忍不住问道:“姐姐,国主不是没有怀疑你的身份吗?他都走了这么天了,姐姐怎么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怕是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秦羽落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汤匙。
秦云帆陪饶子邱从秦府的祠堂里出来,饶子邱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秦云帆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你不用跟着了,我想一个人在秦府逛逛。”饶子邱说道。
“是,陛下。”秦云帆停住脚步,一脸担忧地看着饶子邱的背影。
饶子邱独自一人,走着走着便绕到了秦家后院的月牙湖来。那年,他未娶,她未嫁。他站在湖边,趁着夜色,第一次吻她,她那时窘迫得满脸通红,羞赧地质问着他不守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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