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庄崎君之前说好的归期,已经足足晚了两日。深夜,秦羽落独自站在阁楼上,焦急地盯着庭院前面的大门。庭院空荡荡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她不禁担忧起来:崎君是不是在路上出什么事了?
等了许久,夜更深了,秋风吹在身上一阵冷意。今天怕是不会回来了,秦羽落叹了口气,转身朝屋里走去。
刚关上屋门,她就听到庭院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崎君?”她连忙拔下门闩,推开屋门。然而就当开门的一瞬间,她感到头上受到一阵重击,还没来及看清什么,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辆前往饶京的马车上了。她手脚被粗绳捆绑着,头上也罩着麻袋,丝毫动弹不得。身下的木板不停地晃动着,耳边只有车轮转动的吱呀声。一连几日她都只被喂些清水,饿得神志模糊起来。
就当她以为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颠簸突然停止了。紧接着,她被扛到屋内,随手扔到了一个角落里。头罩被摘掉后,她才看清了她周遭的环境。房间里光线昏暗,但可以借着窗外的星光,隐隐约约看到屋里的床铺、角柜、桌椅 ……
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在地上放了一碗白饭,便匆匆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秦羽落饿极了,没有多想,便直接用手抓起饭,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屋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饶子邱。只见他走进屋里,用烛火点亮桌上的油灯,整个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让秦羽落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她用手挡着光,抬起头狼狈地看向饶子邱。
饶子邱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她:“秦羽落,你现在这副模样,真像一条丧家犬。”
“饶子邱?果然是你。”秦羽落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饶子邱走近她的身边,在她身前蹲下。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你都知道了,我还装什么?”秦羽落挣脱开他的手,把头别了过去。“我已经两天没进食了,我要吃点好的。”
“你还敢跟我提要求?”饶子邱掐住她的脖颈儿,厉声说道。
秦羽落没力气与他争执,虚弱地说道:“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饶子邱没有接话。他松开手,站起身吩咐门外的宫人把饭菜送进来,放到了桌上。他坐在桌前,背对着角落里的秦羽落说道:“过来。”
秦羽落犹豫着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看着桌上的燕窝粥,秦羽落心情有些复杂,原来饶子邱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吃食。
“怎么?还需要人喂吗?”饶子邱冷冷地问道,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
“不用。”秦羽落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送了嘴里。湿热的汤粥从她干燥的嗓子划过,流入到她的胃里。她空了两天的肠胃就像久旱逢甘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一会儿,碗里的粥便见了底,她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
“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解释了吗?”饶子邱心情复杂地看向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亲耳从她这里听到答案,一个注定让他失望、让他受伤的答案。
秦羽落放下汤匙,低声说道:“当时……当时那样的情况,我死了,对子舜,对你,都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饶子邱冷笑了一声,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秦羽落,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秦羽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命运仿佛在戏弄她一般。在所有的取舍之中,他似乎都是被她舍弃的那一个。可为什么,在每每下定决心与他了断之后,他们之间却总会有更深的纠缠,让她剪不断理还乱?
“假死的事姑且不提,你与那庄崎君又是怎么回事?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你是不是真的与他成了亲?”饶子邱继续质问道。
秦羽落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虚,不由地攥紧了衣角。“我…..我与谁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子舜已经过世,我自有改嫁的自由。”
听到秦羽落的话,饶子邱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把攥起秦羽落的衣领,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他红着眼睛,看着她说道:“秦羽落,你有种再说一遍。”
秦羽落没有勇气正眼看他,眼里噙着泪看向地面。
“你爱他吗?”饶子邱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质问她。
秦羽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秦羽落的回应,饶子邱感到整颗心被撕裂了一般,剧烈的痛楚让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他念了她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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