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奶奶家住在巷子口,他远远看到里面灯光亮着,暖黄的灯光透过窗外,两道身影映在窗户上。
他放轻步子,慢慢穿过巷子。
因为空气流通不畅,巷子里总给他一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更里面是一个分岔口,往下走是更狭窄的巷子,一个油腻的男人搂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肥大的手指顺着女人的腿向上滑动,女人娇嗔一声。
那块更窄的巷子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鸡窝”,苟冬溪是那里的常客。
老旧的楼房一向不隔音,还在楼下,他便听到苟冬溪的声音。
“贱人一个,这才几年,又给那个男的下了个儿子,是老子*得她不爽吗?生不出来。”
“贱人,都是贱人!”
苟冬溪像个发狂的狗,犬吠声不断。
他僵在楼梯拐角,不敢上去撞枪口。
苟冬溪是真会打死他的,特别是这种时候,以前他妈没跑的时候,苟冬溪发酒疯会有妈妈把他护在怀里。后来,妈妈的离开也成了苟冬溪打骂他的理由之一。
从前有徐奶奶护着他,每次他爹发酒疯,徐奶奶都会带着赵仕青接他到她家过夜。
但那次事情过后,他开始有意无意躲着徐奶奶,如果不是他,徐奶奶的腿怎么会受伤。
他蹲在楼梯拐角下,看着巷子里越发黑,而“鸡窝”的生意倒是明媚起来了。
眼见着没有去处,他只能沿着河道的环城公路走。
河道边是一条步行街,晚上七八点很多人在这里散步,但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路上早没了人影。
他一个人慢悠悠走着,望着河边晃动的芦苇丛。
路灯倒是亮堂堂的,比黑黝黝的巷子好。
月亮自东向西慢慢挪到正空中,河边的凉风吹得他有些冷。
随便靠着河边一道栏杆,他开始发呆。
今晚不会要睡长椅了吧,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店里,等苟冬溪喝两天烂酒气肯定也消了。
想着他脚踩到护栏边上。
河道里护栏有几米高,下面是茂密的草丛,他想着翻身跨坐到围栏上,低头看着下面软乎乎的草丛。
不知道那上面躺着是什么感觉,应该比他的硬板床舒服,看着那么宽,无论怎么翻身,也掉不到河里。
正当他发着呆,一双手突然搂住他的胸膛,猛地把他拉进围栏内。
伴随着他的惊叫,一个明丽的声音紧张地说:“不要想不开啊,你还这么年轻!”
他被紧紧搂在怀里,长发拂过他的耳朵和脸颊,带着他不曾闻过的清香。
他连忙挣扎,却被她的双臂用力禁锢住,拖到路边的长椅上。
“我……我没有要跳河。”
他连忙解释,甚至因为着急有些结巴。
“哦哦,吓死我了,还以为夜跑遇到想不开要轻生的,”松了口气,她语气又突然严肃:“就算你没想不开,但你刚刚那样也太危险了,这些围栏不知道多久没维修了,万一塌了怎么办。这么高掉下去,后果不敢设想!”
路灯照到女生的头顶,光泽的发丝泛着暖黄色的光,他感觉自己好像遇到天使了。
“谢谢……”他嚅嗫着说。
“没事,小事一桩,刚好实践一下最近的锻炼成果。”
说到这儿,他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生穿着一身运动服,身材高挑,手臂上还透着隐隐的肌肉线条。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很眼熟,也是三中的吗?”
女生说着顺势坐到他身旁,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他点点头,小声道:“我叫苟获,获得的获,是16班的。”
“我叫李思媛,是旁边14班的,很高兴认识你呀。”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顿时又结巴起来,连一直低着的头都抬了起来,露出眼睛。
“李…李思媛,就是经常在国旗下讲话的李思媛吗?”
见他这副模样,李思媛顿时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
“对呀,就是我,我还以为全校的人每周看我一遍都该认识了。”说着,她咳了咳嗓子,字正腔圆道:“大家好,我是14班的李思媛,很荣幸在国旗下讲话。”
他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站得比较远,没有看清楚过……”
闹钟的震动声打破了两人的话题,李思媛看了看手机道:“我该回家了,你不回去吗?”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思媛却先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说:“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了?”
他顺势点点头。
“那这样吧,我家有多余的客房,到我家借住一晚如何?我李思媛大名在此,也不是骗人的坏蛋。”
“我吗?”他又抬头,“可以吗?”
不会嫌弃他这样看起来就猥猥猥琐琐的人吗?
“当然,难不成我还是客气客气?反正我家也没人,房间也是保姆收拾,不麻烦。”
“谢谢你,李思媛。”
他认真道谢,手指不安地摆弄衣摆。
“你都连名带姓道谢了,那我就收下这番心意了。”
他跟着李思媛一直到市中心那片小区楼下,李思媛走在前面,脚步轻快。
“我家在16层,以后也可以来找我玩。”
电梯到16层后,一个系着围裙的阿姨打开门。
李思媛亲热地喊着:“刘姨我回来啦,这是我同学,你给他腾一间客房出来,他今晚住这儿。”
“对了。”李思媛转头问他:“你吃点东西不,刚刚抱着你都硌骨头。”
他连忙摇头。
李思媛却先开口道:“对了刘姨,你今天不是炖了银耳汤吗?给我同学盛一碗吧。”
没一会儿,刘姨便盛了两碗银耳汤到餐桌上,还在李思媛开口前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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