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跟着村委慰问老人的视频发布后,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冲上热搜,唯二的点赞甚至是班觉和彭东的账号,急得两人双双找上门去。
刚从央吉家回来的江让,恰好在小溪边撞上了他们俩。
班觉一把攥住他手腕:“哎呀,小江啊,那个视频莫得人看咯,咋办嘛。”说罢,使劲扯了扯彭东的袖子,眼神里满是催促。
彭东赶紧接茬:“怪我,没敢@江老师,怕是流量起不来咯。”
江让一眼看穿两人的双簧,推开院门:“先进来喝杯茶。”
听见老伙计的声音,达瓦卓玛走出库房,围裙里兜着两个烤的焦香的红薯:“吐司老爷,你莫不是闻到味道来的哦。”
班觉急得直摆手:“莫闹莫闹,讲正事呐!”他哪有心情吃什么烤红薯。
“村长,先进屋吧,喝杯茶,慢慢讲。”江让的声音里听不出急缓。
班觉和彭东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哎呀,咋个还喝的下去茶哦。”
江让估摸着班觉应该是把他答应帮着村里拍视频的事情往上头报了,才会产生“数据焦虑”,现在视频没激起水花,交不了差,所以才找到了自己;只是这事儿,他不好表现的太在意。
见江让不搭话,班觉干脆背起双手在院子里打起转,嘴里“哎呀哎呀”地直叹气。
最后还是彭东硬着头皮开了口:“让哥,要不麻烦您转发一下那条视频?”这才是他们俩此行的目的。
“这不是才第一天嘛,不急,咱们再等等。”
“等不到咯的嘛,我把事情都给县里头说咯。”班觉终于道出实情。
江让抿了抿唇,抬手用掌跟捋了捋耳发,好半晌才开口:“要不这样,咱们再等一天,如果明天还是没人关注,我再转发,如何?”
得到这个承诺,两个人双双松了口气,班觉仍不放心地再三确认,直到江让给出明确的时间节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时还不住地回头叮嘱:“说好了哦,明天哦!”
目送两人走远,江让转身回到堂屋。
他坐到火塘边,一边用火钳拨弄火苗,一边拨通了Lydia的电话:“视频发了……嗯……你安排一下……”
正在卫生间刷鞋的从一一,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堂屋没开灯,卫生间的白炽灯却亮得晃眼,他不可能没察觉里头有人,却还是毫不避讳。
当初那些关于她的热搜,是不是也像这样,一个电话就轻易改变了她的命运?
想到这儿,她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鞋刷在网格鞋面上来回摩擦。
达瓦卓玛把烤好的红薯端进堂屋招呼道:“吃饭咯,吃饭咯!”
从一一关了热水,迅速擦干净洗手池,钻进厨房,摆放碗筷。
江让则揭开锅盖,盛菜舀汤。
三个人齐齐落座,桌上摆着的三个蘸水碟,两个是带辣椒的,只他面前那个没有辣椒,他心头一暖:“阿依,我明天要去央吉家给牛打针喂药,忙完就去帮您做奶渣。”
“又是你们单位安排的工作哇?”达瓦卓玛挑了个滋滋冒油的红薯递给江让,糖汁顺着焦皮往下淌。
“是,剧组安排的。”江让接过红薯,撕开顶端的焦黑,又转递给从一一:“尝尝,这个保准儿甜。”
从一一正蜷在小板凳上,闻言筷子尖一顿,米粒从碗边簌簌落下,她微微侧身,假装没看到。
江让索性把红薯放进了她碗里:“晚上再抽空帮我捋捋台词?”
从一一掀起眼皮剜他一眼,满眼写着“不乐意”。
男人勾勾唇角:“你白天忙着学习,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是吧?”
听他似乎是在威胁自己,她把筷子狠狠插进红薯,又“啪”地扔回江让碗里,眼神里满是不屑。
“诶,咋回事哦,小江是哥哥的嘛,咋这么不懂礼貌哦。”老太太用筷子敲敲碗沿,一激动,筷子“当啷”掉了一根。
江让眯了眯眼,这臭小子,从第一面起就跟自己不对付。
啧,还拿不住你了!
达瓦卓玛起身往灶台去冲洗筷子,一边走一边说:“小江哦,你莫放在心上哦,娃娃小,不懂事。”
江让倒是不恼,又重新拿根烤红薯放到她碗边:“阿依,您放心,我好歹是做哥哥的,怎么会跟弟弟计较呢。”
弟弟?
听到这个称呼,从一一眉梢猛地一跳。
他在叫谁?自己吗?
这人眼睛长天灵盖上了?
“你说啥子诶?”她把碗往桌上一墩,震得蘸碟里的辣椒油都颤了颤。
看她满眼的不可思议,江让无奈的摇头:“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说罢,特意压低音量:“逗你呢,不会拆穿你的。”
从一一眯起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豹子:“你喊我啥子诶?”
“我多少还是长你几岁,叫声弟弟不算占你便宜吧?”他不急不慢,又给她夹块儿肉。
话还没说完,她的筷子也“啪”地放到了台面上。
江让缩回手,无奈地撇了撇嘴:“你这孩子...”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我都给你搭这么多台阶了,怎么还跟个小野马似的尥蹶子?”
从一一低头看看碗里的肉,又低头看看自己穿着冲锋衣的胸口,平平整整,确实看不出什么曲线,但也不至于被认成男孩吧?难怪他总叫自己“臭小子”,原来是真把自己认成了个“小子”!
最后她气鼓鼓地把那块肉也夹回了江让碗里,力道大得差点戳破碗底:“蟒得很!”(笨死了!)她咬牙切齿地扒饭,把碗沿磕得叮当响,活像要把某人的脑壳当木鱼敲。
从灶台回来的卓玛阿依,没听清江让的话,只是看这两个孩子又开始拌起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就纳了闷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就处不到一块儿呢:“吃肉,吃肉。”说着往江让碗里夹了块最肥美的牛肉,像是在安抚受委屈的小羊羔。
吃罢晚饭,江让主动收拾了碗筷到水槽边洗碗,卓玛阿依站在他旁边,他洗干净一个,就接过一个沥沥水放进橱柜。
本来想着他一个大明星,在城里住惯了的,来这儿肯定觉得什么都不方便,自己受了班觉的嘱托,要好好儿照顾他,没想到江让住进来以后,烧火、洗碗、挤奶一个不落,不仅没有架子,还勤快的不得了,真是个好孩子。
“阿依,您坐着看电视去,我一会儿就过去陪您。”
“乖娃娃哦,阿依给你削个哈密瓜,十一走县城头买回来的。”
“十一买的?”这臭小子还真去县里了?
他瞄了一眼正坐在门口看书的人,那本《傲慢与偏见》已经翻到了尾声。
感受到他的目光,从一一偏过脑袋,视线才一交汇,就迅速撇开。
“******。”(十一在屋头哦。)
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达瓦卓玛放下手里的哈密瓜迎了出去。
从一一起身让出道儿:“江央阿依。”
“**。”(乖乖哦,在看书呀。)江央是索朗的阿依,两家人虽然不是亲戚关系,但一直走的近。
达瓦卓玛看老姐妹两只手都拎满了东西,猜到是索朗寄回来的:“**。”(娃娃给你寄的吧,你又拎过来。)
“**”(索朗寄什么都是寄双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央阿依把索朗寄的补品放到坐床边上:“**。”(这次种的茄子,黄瓜,豇豆全都长的好,你先吃,我过两天又摘新鲜的过来。)
卓玛阿依翻出塑料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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