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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小说:

蝴蝶效应

作者:

卢乙

分类:

穿越架空

高原的夜寒沁入骨,堂屋的炉火熄灭后,江让很快就被冻醒,迷迷糊糊扯出羽绒服盖在被子上也还是觉得冷,第二天睁开眼,脑袋就昏沉得像灌了铅,嗓子也干哑得说不出话。

卓玛阿依替他倒了杯热茶:“冷到了哇?”

江让侧开脸打个喷嚏:“昨晚上是有点儿冷哈,寒浸浸的。”

“昨晚上堂屋头的火熄了,早上烧茶才发现,今晚上烧旺点,你就不冷了。”

“阿嚏,阿嚏,阿嚏...”

听他连打三个喷嚏,卓玛阿依摆着手去橱柜里薅出包感冒冲剂:“噢哟,你怕是感冒了哦,喝一包,发点儿汗。”

江让接过冲剂,放到桌上:“今儿天气好,待会儿骑马出去跑一跑就发汗了。”

“十一呢?”饭桌上就他和阿依两个人,江让顺嘴一问。

“去县上了。”

“从村里到县上得个把小时吧,她怎么去?有班车?”

“她骑马去勒。”

“哦,这孩子倒是用功呢,是去上补习班?”

“去...”达瓦卓玛想说去打球,可想起从一一的嘱咐,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嗯,学习去了。”

两个人慢慢悠悠吃了早饭,牵了后院的马儿朝央吉家去。

央吉的妈妈,也就是卓玛阿依的弟妹已经在挤奶了,看到老姐姐来,桑姆措扭过身子问了声好。

江让瞧她怀里仰躺了个孩子,两条小短腿直翘翘的搭在桑姆措的手臂上,上半身则整个儿在牛肚子下头,便俯身去看:“哎哟呵,这是现挤现喝呢。”

听到陌生的声音,桑姆措怀里的普布松开了乃头,抓着自家阿依的手臂扭头去看江让,小丫头喝得满脸奶胡子,看见江让就咧开嘴笑:"好看的哥哥!喝奶奶!"

桑姆措羞得想把孙女藏起来,普布却不肯,抓着牦牛,伸着舌头要去喝奶。

“噢哟~”卓玛阿依俯身拍了拍小丫头的屁股:“脏的才乖哦。”话语里满是欢喜,随即才介绍道:“勒是央吉他阿妈,勒是小江。”

江让笑着问了声好:“阿姨好。”

央吉的妈妈桑姆措比达瓦卓玛要年轻十来岁,十分腼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便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好咯好咯,你找央吉去,往前头走就行。”卓玛阿依拍拍江让的手臂。

“行,那你们先忙。”江让翻身上马,朝着草原上那一个个的小黑点跑去。

瞧见来人,央吉挥动手里的乌尔朵,好让他能够看到自己:“嘿,江让,江让,这儿,这儿。”

待跑近些,江让才看清,央吉骑的竟是一头牦牛!

而牦牛也在江让靠近的同时把央吉给撩翻到了地上。

"你这坐骑挺叛逆啊?"江让看着央吉裤腿上的泥印子笑道。

"摔我两回了!"央吉撑着泥巴翻身,递给江让一支烟。

江让深吸一口,眯着眼去数远处的牛群:"嚯,这儿少说有两百头吧?都是你家的?"

央吉咧嘴一笑,烟灰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这会儿草场上就一百多头,家里还圈着几十头挤奶的,拢共两百出头。"

"可以啊,标准的百万富翁。"

央吉把烟往嘴角一斜,举起乌尔朵"啪"地甩出去,石子破空飞出的瞬间,他灵活地把烟换到指间,嘴里还模仿着赶牛的"蛐蛐"声。

江让饶有兴致:"这是弹弓?"

"乌尔朵,赶牛用的。"

“我试试。”他打水漂是一把好手,这玩意儿应该异曲同工吧,他从地上捡起石块儿放进去,学着央吉的样子,结果甩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石块儿不是直接落下来砸到他自己,就是被甩到空中原地落下,惹的央吉大笑:“还是有你不擅长的哈,这样子......”

央吉正要传授他点儿诀窍,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阿爸*****"

那通电话全程用藏语交谈,江让自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一支烟的功夫,他就看见央吉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电话一挂断,央吉就泄愤似的甩出乌尔朵里的石块,砸得大黑牛"哞"地一声跳开:"我得去趟县城,你莫跟阿尼他们说。"(阿尼是姑姑的意思。)

"那这些牛..."

"要是天黑前我还没回来,你就全赶回去。"

"我赶?兄弟,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江让哭笑不得。

央吉抓抓头发,这才意识到让一个第一天放牛的人驱赶上百头牦牛确实不现实,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好了,我喊了人了,莫说我出去的事哈。"

"明白。"江让点头,心里已经猜到央吉是要去处理他父亲那些糟心事。

目送央吉离开,江让转头望向草原,雪后的草地正逐渐苏醒,嫩绿的草芽刺破残雪,像撒了一地的翡翠珠子。

他脱下外套垫到地上,懒洋洋地躺下去,翘着二郎腿看天上的云,看那些蓬松的白云慢悠悠地飘。

高原的空气清冽得像是被过滤过,唯一的缺点就是紫外线太强,要是待上几个月,怕是会像小普布一样晒出两团高原红。

一片云彩适时地遮住烈日,微风拂过,带来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江让陷入惬意地浅眠,半梦半醒间觉得肩头有点痒,接着头顶也传来一阵奇怪的、湿蠕的触感。

脑子先于身体苏醒过来,但仍旧处于睡梦中,可很快,脸颊上也传来一阵湿蠕,惊的他瞬间清醒!

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一个翻身滚到旁边,双手撑地"嚯"地站起身,脸颊擦过什么柔软的东西,因为距离太近,两个人像磁铁般撞到一起,面前的人显然没料到他这个反应,惊慌后退时踩到一个土坑,眼看就要摔倒。

电光火石间,一只纤细的手揪住了江让的衣领,而他也本能地揽住对方的腰。

"臭小子!吓唬谁呢!"江让瞪着那张黑色覆面,除了那个臭小子,还能有谁,央吉找来的帮手就是她!

早该想到的。

腰怎么会这么细?

察觉到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从一一猛地收紧抓着他衣领的手:"松手!"

"我现在松手,你可就摔地上了。"江让假装要松手,结果被她勒得直翻白眼:"呃...松...松手!要出人命了!"

两人像跳探戈似的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终于找回平衡,同时松开了对方。

烈日正好悬在头顶,从一一不得不眯起眼睛。

反观江让,高耸的眉骨在眼窝投下一片阴影,让他得以在正午的强光下依旧目光炯炯。

男人捡起地上的外套罩到头顶,总算得到了一点阴凉,突然觉得她脸上那个覆面也不是全无用处。

"不是去县城学习了吗?"江让挑眉,其实她一出现,他就猜到她根本没去什么县城,而是躲在了某片草甸里消磨光阴,所以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为什么退的学?现在是不是又在骗阿依说要重新考大学?

"少管闲事。"

呵,年轻人,可真是嘴硬。

“阿依早上还跟我夸你现在是越来越用功了,啧......”他故意话说半截儿。

果然,收获一记眼刀。

“管好你的嘴,别说见过我。”

“呵,你跟央吉,算是叔侄吧。”他抽出根烟:“一个让我瞒着去县城,一个让我瞒着没去县城。"吐出的烟圈飘向从一一,惹得她后退两步轻咳起来。

说罢,顺势掏出剧本:"啧,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给我捋捋台词啊。”

从一一抱臂,这男人,不仅虚伪,心眼儿还多!

见她不为所动,江让又凑近一步,抖抖剧本,他原本是想找央吉帮忙的,现在正主不在,自然要抓这个壮丁,否则,大好的时光不能全浪费在这群牦牛身上了吧。

从一一没好气的抽过剧本,胡乱翻开,已经卷边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全是不同颜色的笔记,有民俗考据,有角色分析,有情感脉络。

在某页被红笔圈出的台词旁,甚至贴着张鹅黄色的便签,写着:

“情感递进:由肢体动作的阻滞,到面部肌肉的微颤,再到眼神的失焦。表达上是欲言又止的沉默,眼眶已红,却仍竭力维持体面、最终望向虚空一笑,一种寂静的轰鸣。”

“诶,看小说儿呢,办正事儿。”江让催促。

“你这是...”她指着藏语下头的一排小字,细看才发现是拼音。

"聪明吧?"江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从一一撇撇嘴,扎西小时候学英语就是用的这个方法,用拼音来标注发音,然后死记硬背。

“你想怎么捋?”

“坐吧。”江让席地而坐,给她留出半截衣服,她并不买账,直接坐到旁边的草地上,反倒是珍珠垂着脑袋插到了两人中间,去咬那件皮衣。

江让拍拍它的脑袋:“小家伙,刚才吓我,现在又想吃我衣服了,边儿玩儿去!”

“这上头这些标注是请一位西藏的藏语老师翻译的,但我听阿依、央吉他们说藏语,不论是发言还是有些词汇,都和我学过的不太一样。”

“卫藏方言和康定方言本来就不一样。”

“意思是我请错老师了?”

“不仅发音、语法结构、语序都有很大不同。”

他扯出个苦笑:“总不能是白学了吧?”

“对,就是白学了。”其实大同小异,但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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