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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小说:

逍遥游

作者:

桑百

分类:

穿越架空

第四章

三人赶回福来客栈时,那伙匪徒早已没了踪迹。

只有一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透过客栈残破的窗棂和洞开的店门飘荡而出,衬得这山间的夜晚,幽静的竟有些寒凉。

江雨柔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客栈,入眼的却只有满目狼藉。

大堂里的桌椅被砸的七零八落,二楼的木栏断了三四处,不少客房的门也都破破烂烂。木栏上,楼梯上,堂中零碎的桌椅间,仿佛到处都散落着尸体。

西侧的柜台前,聚着十来个人,有一男子披头散发的与妻女拥在一处默默啜泣,还有一抱着孩子的老伯神情呆滞的跌坐在一旁。

剩下五个镖师打扮的男子,其中两个受了伤,另外两个正忙着替同伴处理伤口。余下一个一脸络腮胡的壮汉,看上去应该是这几位镖师的镖头,正坐在旁边一张难得完好的桌子上,擦拭着一杆银枪。

而在这老柜台的北边,正缩着那对店家父子,那对平日里父慈子孝,没少叫来往商客羡慕的父子。

只是此刻,儿子正抱着父亲的尸首,嚎啕大哭……

“阿密!”

“阿密!”

那擦枪的络腮胡闻声抬头瞄了一眼,便又埋头仔细地擦起抢来:“小姑娘,别叫了,客栈里还能喘气的都在这了。”

“都在这儿了?”江雨柔向前两步接着道:“您见没见过,嗯……大概这么高。”说着江雨柔抬手在自己头上比量了一下,“一个姑娘,冷着张脸,使一把长刀,您可有印象?”

对面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摩挲起自己脸上那修剪整齐的络腮胡,若有所思地说:“长刀……姑娘说的人我是有些印象。听姑娘说话,应该是苏州人吧?我们这些送镖的整日里到处跑,苏州确实是……那些个书生怎么说的来着……”

络腮胡皱起眉头,抓了抓脑袋,忽的一拍大腿,大声道:“如画!对了!如画!姑娘是苏州哪里人?你们那的好山好水说不定莽汉俺也见过呢!”

“我是苏州翠江人,您……”

看着这姑娘直愣愣的还要再问,安宴忍不住上前两步,抬手,打断了她。

安宴注视着江雨柔的眼睛,郑重开口:“那位阿密姑娘身手在我之上,她若想走,那些人拦不住她,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安宴将躺在地上的长凳摆正,拂去尘土,又把江雨柔按下坐好,回身冲着那络腮壮汉一礼。

“方才客栈乱局,这姑娘走失了朋友,心中焦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通南镖局,吴仲山。”吴仲山放下手中的银枪,起身抱拳。

“二位是?”

“归云山弟子,安宴。”

“公孙远。”

“原来是归云山的两位少侠!”吴仲山一屁股坐了回去,似是累极一般长舒了口气。

“多亏两位少侠引开贼人,不然客栈里的这些人定是无法保全。”

“敢问吴镖头,我们走后又发生了何事?可还有人回来过?”安宴开口问道。

吴仲山摸着脸上的胡子,不紧不慢地道:“几位走后,一队贼人追了上去,我们这才缓过一口气儿来。跟着……”

吴仲山看了江雨柔一眼,沉吟片刻,接着道:“跟着那为首的贼人就被一使长刀的姑娘打伤了,那姑娘冲出了客栈,贼人便带着剩下的人追出去了。”

“然后便是三位折了回来,这期间再没别的……听少侠的意思,莫不是追着你们的人有问题?”

“那群人刚追出去没多远便不追了,我们也是担心他们又折回客栈,这才赶了回来。吴镖头走南闯北,所见所闻,我们这些晚辈自是远不能及。依吴镖头之见,那群匪徒是什么来头?可是此地作乱的山匪?”

“不可能!十多年了!从没有过什么山匪!”不知何时停止痛哭的根生突然激动地吼道。

“没错。这地方儿确实没有山匪。领头那三个人,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赤沙三魔,但怎么会……不应该呀……”

“吴镖头,还恕晚辈浅薄,这赤沙三魔是?”听了吴镖头的话,安宴与公孙远对望一眼,见对方也是摇头不解,便又拱手追问。

“嗨!少侠过谦!早年间这赤沙三魔也只在北地一带作乱,更别说江湖上已有好些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少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三魔竟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到叫人猜不透了。”吴仲山大大咧咧地说道。

江雨柔坐在一旁,看着面前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从赤沙三魔的事渐渐地聊起一些不靠谱的志怪传说来,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儿突然就松了下来,竟生出几分困意,便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岂料这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中衣,江雨柔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怕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有些时候,人们一旦注意到某件事情,就会像锅里烧着的水,爆出第一个沸腾的水泡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散乱的头发、破损的衣角、脏兮兮的手、沾血的鞋……

江雨柔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张温和礼貌的笑脸,起身道:“这一夜实在是狼狈,我先上去看看衣衫行囊是否还在,各位,失陪了。”

“姑娘。”

见江雨柔转身要走,吴仲山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开口道:“我与姑娘萍水相逢,有些话是不该说的,但老粗我这人,有些话总是憋不住,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一路上还是多小心些的好。”

“多谢告诫!”

素不相识的人能说出这番话来,确实难得。江雨柔郑重地道了谢,暂别堂中众人,借着幽冷的月光,江雨柔回到了之前所住的那间客房。

不出意料的,房间里到处乱七八糟,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江雨柔把这间凌乱的屋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又翻了一遍,使得屋内的情况雪上加霜,彻底没了能供人落脚的地方。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也就只在地上寻到了自己白日里穿的那件外衫,还有一个从碎桌板下翻出来的荷包。

可惜了这件上好的流云缎裁成的衣衫,也不知在地上揉了几个来回,皱皱巴巴,脏的不成样子。

那个荷包江雨柔也认得,正是阿密平时带在身上的那个,上面绣了朵歪歪扭扭的荷花,难看得紧,也不知为什么阿密却宝贝得要命,一直贴身收着。

这荷包虽瘪,但摸起来好像还装着几块碎银子。

江雨柔扯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手心里,这大大小小的都算上,一共也就六块散碎银子。看着手里的碎银子,江雨柔先是一喜,随后靠着床柱蹲坐下来,盯着手里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银子,悲从中来。

这才刚出苏州,自己不光弄丢了行囊,更要命的,是那块象征身份的江家白玉牌也不见了。

身为江南首富之家,江家的产业遍布大盛各地,所涉及的方面也日渐繁杂,受雇于江家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在江家,上到各行行掌,各州总掌,下到各店掌柜,来往联役,都有象征自身地位的江家牌信。

手持江家牌信之人,途经江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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