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
晨光透过斑斓的窗户,落在周昭寒的侧脸上。
这位储君确实是生得极好,得天独厚的让人羡艳。
他跨坐在玉蹲上,右手捻着笔就要在奏折上落笔。
周昭寒和大多数人想象中的其实是有点出入,譬如说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幅仪容,恰恰相反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他坐的极其肆意。
和这路上的任何一个同龄少年人都一样。
不一样的是人家拿着的是打鸟的雀弓,周昭寒手中握着的是安国兴邦的奏折。
“殿下——”
步履匆匆的黑衣侍卫走了进来。
周昭寒抬起头,“说,秦娇娇那边怎么了?”
侍卫:“秦小姐走访完魏家后,魏中书令感叹其有国母之才,特派人来东宫表诚心,魏家可供殿下驱使嫡系旁系在朝为官三十四人有,外加平黄两州商路与民生。”
周昭寒笔尖一抖,面上微微笑。
“她倒真是有本事。”
他骤然发出一声喟叹,“她现在要去哪一家?”
侍卫抬起头,缓缓道:“冯家。”
周昭寒平静的点了点头,想冯家虽然以商起家,但其实是这四大家里最难敲打的一个。
大部分情况下,商人骨头软,见风使舵,重利。
你占大局的时候,他们就是你的朋友,你最得力的助手,伙伴。你稍有逆风的时候,他们就是火上浇油的一群家伙,讲究的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所以如果他是秦娇娇,他会最后去冯家看看。
“殿下、殿下——”
下一个暗卫气喘呼呼地跑了进来。
“冯家派人来说,愿意让利三成以助殿下大业。”
周昭寒错愕挑眉,“她是怎么做到的?”
暗卫:“秦小姐许以名声。”
这一句话就已经够了。
商人重利,但并非轻名。尤其是一个急需摆脱旁人轻视的大世家,以名诱之,则必成。
不错。
暗卫看周昭寒笑了,火急火燎又道:“殿下,秦小姐马上就到东宫啦!”
“冯家和她聊了下,诧异地问她知不知道令牌是什么意思,她发现被您忽悠后,正怒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周昭寒扶额。
竟这么快。
“怕什么?”他道。
“孤堂堂储君,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怕她秦娇娇?”
“她若要来,来就是了,不用拦。”
周昭寒不怕秦娇娇不问他。
他怕的是他苦心孤指地把全部身家都交出去了,秦娇娇仍连过来问他一问的想法都没有。
于是周昭寒保持着唇边的神秘微笑,在这大殿上方等啊——等啊——
最后只等来了秦家一个传信的家仆。
只等来被送回来的刻着他名字的玄铁令牌,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大周那号称是运筹帷幄的储君这才慌了神,趁夜策马披轻裘,飞驰到海棠院前。
“谁啊,大半夜的在这里敲门,还让不让人安寝了!”
护门的家丁很是尽职守责地立在门前。
周昭寒抿了抿嘴,“是本殿,速速替孤去传话。”
家丁里有个许是晚上划拳醉了的,听了后不仅不传话,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伙计们听见了没,又有个得了失心疯的,还太子——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里,这门咱们也是不开的。”
另个笑道:“不怪这些人,就怪秦家这两姑娘长得太水灵了,外面这些官老爷们才吃了撑的天天来这条街溜达,求见。”
周昭寒站在门外,讲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心里不知为何猝然生了一股戾气,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笃笃地敲门。
“有完没完啊?跟个苍蝇一样真是烦人……”
壮硕的家丁一把推开大门,正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懂规矩不请自来还饶人清净的人。
结果下一瞬就傻了眼,“太、太子殿下!?”
周昭寒温和地一颔首,“劳烦通报一下。”
他道。
“当——当然可以!”
一声殿下起惊雷,方才还闲闲散散堆在院门口看护的几人迅速站的笔直,各个宛如都从虎旗营里走过一遭一样的板正、争气。
但是等那壮汉一路小跑回来后,摸了摸头上的虚汗,才很为难的对周昭寒道:
“殿下,我们小姐说了,若是为了哄骗她负荆请罪而来,那她不见,您自行请罪就罢了;若是为了讨要那救命之恩而来,那她也不见,她说她不是君子是小人。”
周昭寒叹了口气,微微笑道:“劳烦再帮我问她一句,周某不是为了道歉也不是为了讨恩而来,她见还是不见?”
这次回来传话的不是壮汉,而是穿着黛衣的秦月茗,小姑娘抱着臂将他上下一打量,而后挑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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