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驾驾驾!
扯着秦眠的发带,宋舒站在他头上,大尾巴在身后甩呀甩,耀武扬威,十分嚣张。
或许是因着昨日没能帮小松鼠做主,面对小松鼠如此破坏自己苦心营造多年的大师兄形象,秦眠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便随它去了。
嚣张些总比昨儿个蔫啦吧唧的丧气模样瞧了好,小松鼠本就不是能忍的性子,合该让它快活些。
一人一鼠今儿一大早便奔着丹药长老的洞府而去,只是他们去得不巧,今年炼的凝气丹早就被人买了去,仅剩的两颗,昨儿也被玄胥买了,若要买只能等明年。
炼制凝气丹所用的一味仙草需得一年一结,而今年早已过了花开期,仙草与果树不同,即便是原长老也无法催生。
“咕?”
没了?
毛脸骤然一沉,宋舒双手抱着胸,一屁股坐在秦眠的肩头,很不高兴。
偷粮贼要给鼠买的丹药没了。
鼠最近运气不太好。
秦眠带回来一只小松鼠并且对其很是宠溺的事宗门内的人都知道,这会儿见小松鼠板着一张脸,丹药长老笑道:“你是给它吃?”
“是。”
瞧见宋舒气愤的撇过头,秦眠无奈道:“除了凝气丹外,可还有其他能助修行的丹药。”
丹药长老说:“倒是还剩了些升气丹,平日里玄胥长老常买给他的那只黄鼠狼吃,应当也有些作用。”
黄鼠狼吃?
宋舒嫌弃的对秦眠道:“咕咕,咕咕咕。”
鼠不要了,坏黄鼠狼吃了丹药还会被鼠揍,那丹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不了鼠自己修炼。
一步一脚印,宋舒不信自己不能修炼到筑基。
大概听出宋舒的意思,秦眠挑起一侧眉头,笑问道:“真不要了?回去不会又找我闹脾气吧?”
“咕。”
不要。
宋舒的态度十分坚决。
鼠回去慢慢修炼。
“好吧。”
无奈笑笑,秦眠最后还是从丹药长老那儿买了些强身健体的丹药,等回去给小松鼠吃着玩儿。
一人一鼠打道回府。
而那头阿黄昨日被玄胥罚着面壁思过一晚,单是罚就算了,玄胥还一直守着,只要黄鼠狼的头一垂下便感受到一阵冷风袭来,将他冻醒。
玄胥不打也不骂,只是纯纯折磨。
受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折磨,娇生惯养的阿黄实在忍受不住了,他化作人形跌坐在地上,冲玄胥吼道:“我就吃了臭松鼠一个枇杷,你就要为了他欺负我!”
眼里盈着泪珠,阿黄抽噎道:“人家秦眠都晓得维护那只认识没多久的臭松鼠,我都跟你一起多少年了,你都不晓得维护我,还和他们一起欺负我。玄胥,你太过分了!”
恶人先告状的黄鼠狼哭得可怜,玄胥照顾他许久,这会儿见了也不免有些心疼,但知晓一味宠溺只会让这顺杆爬的黄鼠狼越发无法无天,玄胥沉下脸道:
“你且告诉我,为何非要吃那松鼠摘的枇杷。”
“我就是想吃!”
阿黄抬脚踹了一下玄胥的衣摆,怒道:“我就吃了一个枇杷,这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吗?”
吃一个枇杷当然不是天大的罪过,但任谁看着昨日秦眠带着小松鼠前来兴师问罪的模样,便知道那颗枇杷对小松鼠并不一般,玄胥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阿黄的几句话糊弄。
玄胥道:“你若不说实话,今日明日也不用睡觉了,便一直在这待着。”
“你混蛋!”
阿黄抖着手,又骂了玄胥几句,但发现玄胥仍旧板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方才抽抽噎噎的说:
“我听门主说臭松鼠吃了那枇杷就能修成人形了,他上次打了我,我还没报仇呢。他若是这般快修做人形,我哪里还打得过,所、所以才想着把他那枇杷给拿了。”
没想到竟还是因为上次打架的事,玄胥脑门青筋跳了跳,一时有些无言。
阿黄见玄胥不说话,心里更慌了,玄胥从未这般凶的对过他,阿黄又怕又觉得臭松鼠会挑事,要不是他非要找来,玄胥又如何会知道自己偷了一颗枇杷,又如何会怪罪自己。
全都是那臭松鼠太计较了!
小气!
一室沉默,就在阿黄后悔自己全盘托出时,他听见玄胥轻声道:
“你可知小松鼠是从何处来?”
腮上还挂着泪珠,阿黄抽噎道:“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知道一只臭松鼠的来处。
玄胥:“小松鼠从灵山而来,灵山,你先时见过,可还记得。”
阿黄委屈的点头:“记得。”
灵山上光秃秃的,也没几个动物出来,简直丑死了,阿黄上去跑过两圈,简直瞧不出一点仙山的样子。
现在想想,就臭松鼠那样不讲道理的粗蛮鼠样,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
“灵山上生活许多不同种类的动物,其中也包括小松鼠的天敌,蛇、貂、鹰无论哪一个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阿黄看见玄胥的眼中的怜悯,又听他淡淡继续道:“灵山被下了天罚,一旦到了冬日,落下的雪便会让动物们疼痛难忍,想要活下去十分艰难。松鼠的寿命最长不过十年,若非实在过不下去,你觉得小松鼠为何会选择下山。”
嘴唇微微抖动,阿黄眨了眨眼,犹豫道:“可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没有关系,”揉了揉额角,玄胥低声道:“不过小松鼠往日的生活想必不太好过,你又何必同他计较这些,我瞧着小松鼠性子虽莽撞了些,但并非不讲道理。”
“何况第一次是你先动手,后来秦眠也来道了歉,你也接受了赔礼,为何后来又翻脸。”玄胥一本正经的哄道:
“你自小在逍遥门也算得上是锦衣玉食,小松鼠什么都没有。你若和他打好了关系,日后他在逍遥门中修炼,不也得多多仰仗你。阿黄,作为前辈你当大气些。”
前辈?
阿黄眨了眨眼。
他还从未觉得自己是前辈过,毕竟就连门内的白风白月二童子向来也是直呼他的姓名。
抬起泪眼,阿黄擦了擦脸颊的泪水,懵懂道:“我是臭松鼠的前辈?”
对上阿黄目光灼灼的眼,玄胥挪开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自然,你修行在前,指不定日后小松鼠有什么不懂还得来询问你呢。”
臭松鼠问他问题?
阿黄眼睛亮了亮,高兴道:“那我日后也能指点臭松鼠了?”
他见过秦眠指点门内弟子修炼,白衣胜雪,面容冷峻却依旧难掩风姿,瞧着就很威风。
想想小松鼠临走前不屑的模样,玄胥昧着良心道:“可以……吧。”
双眼一亮,阿黄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颗黄澄澄的枇杷,他抿唇道:“臭松鼠的枇杷我没有吃,我这就去还给他!”
至于宋舒为什么会闻到枇杷皮上沾着他的味道,或许是因为阿黄当时把枇杷放到一块,染上了味道。
“等等。”
拦住阿黄,玄胥眼里总算染上些笑意,他淡淡道:“我这还有两颗凝气丹,你一块都给小松鼠拿了去,同他好好说,莫要继续吵架。”
阿黄点了点头,接过玄胥手里的装着凝气丹瓶子兴冲冲的往外跑去。
他是臭松鼠的前辈,他也要体会一把做大师兄的滋味!
~
宋舒觉得自己最近运势不太好,于是便拒绝了秦眠的陪同,决心独自一鼠出去散散心。
暖乎乎的春阳洒下,落在怪石上坐着的橙红色小松鼠头上,照得整只小松鼠身上的毛发晶亮,一瞧就知手感极好。
小松鼠两爪托着腮,表情瞧着有几分凝重。
鼠最近总感觉身体有点不太对劲,暖乎乎和上次变成人的感觉差不多。
“松鼠!”
身后传来令鼠讨厌的声音,宋舒转头看向四肢攀在岩石上的黄长条子,不高兴的转了身,用后背对着阿黄。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理坏黄鼠狼,连打架都没了心情。
“你怎么不搭理我呢。”
阿黄自来熟的坐到宋舒旁边,见宋舒不理他,于是撞了撞宋舒的胳膊,兴高采烈道:“你莫生气了,我同你道歉便是。”
坏黄鼠狼又要干嘛?
警惕的看了眼阿黄,宋舒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结果阿黄也跟着他挪了挪位置,两只毛毛的手臂一直紧挨着不放。
“你又要干什么!”
宋舒不高兴的说:“难道是还想跟我打一架?”
“谁要同你打架!”
阿黄拧着眉,复又舒展开,他得意道:“以后我不和你打架了,松鼠,你若是愿意认我做大师兄,日后我教你修炼。”
“你?”
宋舒“嗤”了一声,虽未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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