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栩要赶飞机,送她到店后就离开了。
她看着出租车彻底消失,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进了店。她找到朱源松发过来的桌号,径直走了过去。
朱源松看到她眼眶红红:“你哭了?”
陈湘闻言也看过来:“怎么了这是?”
温夏不想让她们担心,何况她也确实无法说明缘由,便扯了个谎:“没哭,可能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她们或许是看出她不想多说,又或许是相信了她的说辞,面面相觑几秒,最终什么都没再问。
一整场聚餐温夏都心不在焉,点的东西也没吃几口。
她今天状态实在反常,室友们没敢多说什么,回去的路上一直注意她的状态,直到她洗漱完爬上床才松了口气。
温夏今天很累也很困,此时却毫无困意。
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景栩像是出现在梦里。她一直没敢看手机,怕列表里没有多出这个人,怕看了就会知道这是梦境。
可终究没忍住,到后半夜,她点开微信,搜索“景栩”。
万幸它存在。
头像是布偶猫,和企鹅号用的是同一张。
她点进去,想看看朋友圈,却发现没有朋友圈入口。
他一条都没发过。
也就意味着,她完全没办法透过朋友圈了解他这几年的生活哪怕分毫。
屏幕的光渐渐暗下去,温夏脑海里终于闪回一些具体的回忆。
他似乎原本就是一个分享欲望极低的人。
温夏关注了A大的各类社交媒体上的账号,看完了所能找到的平台上的A大发布的视频。
她不知道景栩几点的航班,但手已经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在聊天框输入好了“到了报个平安”几个字。
这行字终究没能发出去。
她自卑作祟,情绪作祟,怕打扰,怕他在他们之间筑了一道疏离的墙。
她生怕行差踏错一步。
窗外忽然狂风大作,没多久她听见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大概是阳台窗户没关紧,风灌进来,气味潮湿。
温夏觉得整颗心仿佛也跟着湿透。
天泛白时,她终于昏昏沉沉地闭了眼。
庆幸的是,今天不用上早八。
上午九点,她感受到耳边的手机震动,迷糊间拿起一看,是景栩发过来的:【今天感觉怎么样,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困意正盛的温夏立刻清醒,也终于确定,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认真回复:【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和景栩的聊天止于此,此后的日子好像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仿佛那天短暂的交集只是她的错觉。
随着期末临近,温夏泡在图书馆的时间更长了,卢杭要准备一个什么比赛,温夏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人。
冷空气已经在堰青吹了快两个月,校园里许多树早就已经光秃秃,只有一些矮小的灌木还坚强地泛着绿意。
只是它们矮矮的,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可怜。
元旦当天,温夏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堰青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纷纷扬扬地下起来。
温夏搓了搓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站在台阶上拍了会儿。回宿舍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拍,每到一个路口或青外标志建筑物都要拍几张。
回到宿舍,她打开相册,竟然拍了三百来张,有很多照片只是拍摄角度有微毫之差。
精挑细选了一下午,只选出十几张。
和室友去食堂吃完晚饭,她又去拍了些夜景。
她点进朋友圈入口,发觉上一次发朋友圈已经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了。
那天她拿到了青外的录取通知书。
她把通知书举过头顶,站在阳光下,皮肤被晒红,脸上的笑却同太阳一样明亮。
程聿就在这时给她拍了张照,她用这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她选中九张雪景,却在发布前退了出来。
她发朋友圈,是只想给那一个人看。
思忖良久,她发了一句看似群发的祝福:【元旦快乐。】
景栩在几分钟后回了她同样的四个字。
看着这四个字,她唇角不自觉向上有了弧度,就连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些。
手指放在眉心轻轻摩挲好半天,才一咬牙,选了两张给景栩发过去。
白天和晚上的景各一张。
她说:【堰青下雪了。】
发完就将手机倒扣在桌面,视线却没离开过,和手机壳上的KevinDurant大眼瞪小眼。
十几分钟过去,手机终于响了。
点开却是群消息。
她再次把手机扣了回去。
这期间手机又响过几次,每次她都拿起来看,每次都不是景栩。
在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响起,温夏已经快睡着了。
这次是景栩,他似礼尚往来,也发过来两张雪景照,随后发来两条语音:“今年堰青的初雪来得好晚。”
温夏把手机放在左耳,挨近心脏,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电流,流到她的心脏。
他大概在外面,语音里人声嘈杂。
今天元旦,他可能在和朋友聚会,怕打扰到他,温夏没再发消息。
-
温夏在一家工作室找了实习,格格和程聿回树阳前,特地买了堰青的票,陪她待了两天才回去。
整个寒假,温夏和景栩断断续续聊过几次天,但每次都是温夏开头,温夏结尾。
景栩有问必答,也很礼貌地回复了她所有消息,但从来不会发起聊天,在聊天过程中似乎也懒于寻找能让聊天继续下去的新话题。
可温夏也被莫名其妙的自尊挡着,她没理由频繁找他聊天,也没有身份给他分享类似于“今天喂流浪猫发现少了两只,不知道它们去哪了,还会不会回来”这样无聊的事。
他们似乎比“高中同学”这层关系,还要再陌生些。
于是她频繁更新朋友圈,全部仅他可见。
-
开学第二天,温夏接到卢杭电话。
他拿了奖,说要请她吃饭,一起庆祝一下。
他们照常约在云九香,温夏回宿舍放了包时间正好。
她到的时候卢杭已经到了,点完菜,卢杭起身去拿饮料:“老样子?”
温夏下意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今天喝酒吧。”
卢杭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看着温夏,只问:“果酒?”
“都行。”
温夏之前没喝过酒,喝了几口就开始脸红,脖子也红。但卢杭实在没想到,她酒量浅到只喝半罐低度数的果酒就能醉到和清醒时完全不同性格的地步。
喝醉的温夏行为变得十分大胆。
她冲旁边路过的帅哥吹口哨,追着人家加微信,说人家是她室友喜欢的款——不止一次。
卢杭有些好笑,哄她坐好。
他说,“温夏,我好高兴。”
她愿意跟他喝酒,说明在她心里,他至少算得上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温夏此时像是对谁都不设防,自言自语般地道:“我也好高兴。”
卢杭默默帮她把酒换成了热茶,心说反正她这会儿醉着,辨不清他语气里的亲昵,便大着胆子道:“那夏夏能跟我分享分享吗?”
平时只敢叫她温夏。
喝醉的温夏反应似乎有些迟钝,没察觉称呼有什么不对。她盯着他看了半晌才一脸神秘地说:“看在你和我是铁哥们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又见到景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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