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包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高,三个火炉一字排开,紧紧贴着昏迷的周京度,将他那张原本毫无血色的脸烤得通红。
布置游戏的边牧不在,屋内一共七把椅子,病人周京度横躺了五把,剩下两个被孟予和路一川瓜分。
维利塔进来看了几眼,又悻悻出去了。
没有人挽留他,路一川甚至凑到孟予面前,幸灾乐祸地问道:“他身上那些血,是你揍出来的?”
孟予骂人骂了一路,嗓子里尽是冷风灌过的干痛,但这挡不住她想吐槽的心:
“我可没打他。自己不知道从哪滚一身伤,尾巴都收不回去了,还装的和没事人一样。”
她嘀嘀咕咕说了一连串,最后提声冲门帘大喊:“怎么没痛死他!”
下一刻,维利塔掀帘进门,正好将这句话听了个完完全全,手里两盒肉类罐头被他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比孟予耀武扬威的分贝还大。
“我还当你是没吃饱,原来是吃的太饱了,要不要去外面喝点西北风中和一下?”
“她不用,你用。脑子被异种打坏了就直说,我们不会歧视你的。”
横插一嘴的路一川气势更盛,嘴上战斗力丝毫不逊,越俎代庖地拿起罐头,随后右脚往左膝上一搭,嚣张劲隔十米都看得清。
他单手撕开罐头封口,递给身边的向导。这场幼稚互怼随着孟予的暂时退出而中止,矛盾重点悄悄转移到两个男人中间。
维利塔的眼睛短暂变成竖瞳,面上再也不见小学生吵架式的毒舌嘴脸,字里行间都是全然的针对:
“闻风安排过,头两天我们要在鹰兔区和狐鸡区搜索,你为什么去狼羊区找她?”
虽然他看闻风不顺眼,但只要计划没有明显漏洞,他会绝对服从队伍安排,可眼前这头蠢狼完全没有集体意识,只会乱跑。
罐头堵不住孟予的嘴,她跳出来辩驳:“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还不是……”
话说一半,她模糊过去,接着骂,“他好歹是来保护我的,你呢?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维利塔欲言又止,表情异常沉闷,将今天遇见她的过程回想了一遍,试图找到对的上“欺负”一词的蛛丝马迹。
她害怕场主,他便说若是出事自己一力承担。她不敢走夜路,自己抓着她走,还特意去用小红花给她换吃的,到底哪里做的不好?非得像蠢狼一样跪舔才算合她心意吗?
他怀疑孟予在无理取闹,但碍于之前两人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吵起来,刻意放缓了语气:
“牧场环境很差,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但是没必要故意朝我发火吧?”
他越说声音越低,捂着受伤的肩膀,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孟予听出来了,却更加生气,该委屈的是她才对。五个人的任务,有三个人在做自己的事,还差点连累她。这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被迫听见的秘密让她根本不敢回去见姨母。
越想越生气,她抬手就将没吃完的罐头砸到对方身上。
“既然我们互相看不顺眼,不如分开,我不想跟你们组队了,回去我就写换队申请!”
罐头反弹掉在地上,午餐肉撒得到处都是,咕噜噜滚到路一川脚下,被他抬腿踢走,再一收,坐得比谁都规矩:
“别啊,大小姐,他也就算了,我可没惹你吧?”
孟予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妥。学院规定,由向导主动提出的换队申请,一旦通过,以往的队伍总分将全部被向导带走。
但她拉不下面子把话收回来,只能先紧着眼前闹腾的这位安抚:
“我不是说你。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一定会为你找到这世上最好的哑药。”
路一川比了个暂停手势:“嘶——我怎么没明白这两者间的关系呢?请大师明示。”
“意思就是她嫌你多嘴,这都听不明白,蠢货。”
“你跳什么脚,不会是嫉妒我吧?也是,某些人想吃哑药还没有呢。”
……
三个年轻人在敌营里没心没肺地吵了两个小时,才想起来商量如何集合队伍。
知情的孟予既不想去找闻风,也不想早点回白塔,干脆提出:“反正进来前约定七天后一定出去,我们不如直接走,去西区基地里等他们。”
想了想,又加码道:“周京度的伤也需要及时治疗,再拖下去真要截肢了。”
维利塔不同意,他认为叫上其他队友一起离开才是效率最高的方案,他们可以直接带任务对象回白塔。
但很可惜,孟予的提议三比一胜出——昏迷的周京度也被路一川举起手参与投票。
背病患的活儿落在维利塔身上,理由是孟予救人,路一川看顾,只有他毫无作为。
维利塔:“……”
*
牧场不比宴蛇区,没有人类聚集的缓冲区,防护屏外不远就是狗头人设置的招新关卡,几人来时没有开车,现下也只能背着人徒步回去。
守卫同样松散,人却热情,一路将孟予他们送到基地门口,领着人办好了入住手续。
宏伟的钢铁巨城眼熟无比,叫人不经怀疑五大基地的建筑出自同一设计师之手。只是墙角下多了几队清扫工,时不时将被挡在墙外的沙堆清走,以免它们越积越高。
阴沉的天空撤去了城内享有阳光的权利,孟予用湿巾擦干净自己的外衣,刚晾去阳台没两分钟,又沾上沙土,她只好拿下来挂在衣柜外壁上。
领事就是这时来的,礼貌地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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