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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寿宴(草包)

小说:

夺她

作者:

妖葡

分类:

穿越架空

赵衔获得甲等,不由面露得色,他事先便已获得试题,此诗乃是清客幕僚早已备下的。

老翰林未置可否,笑意浅伏嘴角,隐约透出些讥诮,他不动声色地展开了第二首诗作,念道:

暮蝉声断柳梢休,

芦雪飘摇古渡头。

只这一句,阁内有片刻的鸦雀无声。此句炼字炉火纯青,用典浑化无痕,起笔便见不凡的格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独坐于角落沉默不语的梅思年看去,这清冷孤高的意境,倒是像极了他的手笔。

老翰林继续念道:

莫道枯荷无艳色,

寒江寂寂夜行舟。

甫一念罢,众人但感沉郁顿挫之中气韵苍茫,字里行间自有一股沧桑之境,远非第一首浮华之作所能并论。

短暂的寂静后,在场众人交换着眼神,心思活络开来。诗确实是难得的佳作,但作诗之人却是梅思年...如今陛下明显要抬举符家,符家又与这人势同水火,若是盛赞此诗,岂不是同时得罪了昭宁候和符家?

郑郐瞥了眼梅思年,笑道,“此诗境界虽深远,然词藻未免过于雕琢,失之自然,依我之见,算不得上乘之作。”

“是啊,悲秋之意太过直露,反失了含蓄之美。比之方才那首情景交融的佳作,似乎还略逊一筹…”

“乙等吧,乙等颇为合适。”

众人昧着良心将如此杰作贬为乙等,嘴上虽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难免心虚气短,阁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苏渔冷眼旁观这荒唐的一幕,下意识朝梅思年望去,却见他端坐如松,神色无波无澜,仿佛被刻意贬低的并非他的作品。

她历经两世沉浮方换得如今这份从容心境,此人不过而立之年,竟也有超然物外的定力,着实令人叹服。

这时那老翰林拿起下一张诗稿,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眉头微蹙,神色古怪地瞥了苏渔一眼。

郑郐就站在老翰林前方不远处,立刻捕捉到对方这细微的表情,忙凝神一瞧,那正是苏渔的诗作,原来先前趁老翰林收卷之际,他早已暗中记下了她的笔迹,故而此刻能一眼辨认。

他心下暗道,莫不是这小子胡拼乱写一番,惹得老翰林不悦了?

他立刻拔高了音量,故作惊讶道,“老师为何面露难色?莫非这幅作品如此惊才绝艳?”

说罢他朝赵衔递了个眼色,赵衔即刻心领会神,扬声笑道,“纵有经世之才,难道还能胜过梅兄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纷纷竖耳倾听,倒要看看这首佳作到底是多么的拍案叫绝。

苏渔心下冷笑,这二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便将众人的期待撩拨至最高。登高必跌重,接下来她这诗作纵使稍有瑕疵,任何微末的缺陷都会被无限挑剔,进而沦为全场的笑柄。

老翰林没理会郑郐,念道:

留连杯盏遣深愁,

虚掷光阴岁月流。

徘徊独凭芦花岸,

码头终负少年游。

四句念罢,阁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疑惑之色,这诗听起来平平无奇啊?意境流于俗套,辞藻亦无亮色,拾人牙慧,如此也堪称为佳作?

至多算个中品。

郑郐差点嗤笑出声,刚要开口嘲讽,始终缄默不语的梅思年忽地“噗嗤”笑出声来,旋即假意以咳嗽掩饰。与此同时,高踞上座慵懒看戏的祝无咎似是发现了什么趣事,眸中闪过兴味的光芒,“啧…有点意思。”

那老翰林更是捻着胡须低笑不语。

一时间郑郐和在场众人俱是一头雾水,如坠五里雾中。

众人遂又将那诗细细地咀嚼,倏然间,已有心思机敏之人先一步品出“溜须拍马”的藏头,陡然回想起方才他们罔顾诗作本身,一味阿逢迎上位、打压异己的丑态,登时面上青白交错。

阁内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余下众人尚茫然不解,急忙向那些率先领会之人低声请教,经点拨后这才恍然大悟,旋即脸色骤变——这诗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了在场所有人的脸!

四下一时陷入了难堪的死寂,竟无一人愿率先开口定此诗的品级。

赞它好?人家精准地骂了你,如何夸得出口?说它不好?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正是那溜须拍马之徒?

众人又惊又惭,纷纷猜测这犀利辛辣之作究竟是何人所书?

正当满场尴尬之际,赵衔陡然讥笑道,“啧!我还当是有多高的经世之才,也不过如此!堆砌辞藻,无病呻吟,这等粗劣之作也妄想甲等?”

郑郐瞥了眼赵衔那趾高气昂的神态,心中暗骂一声蠢货,赵荃老奸巨猾,怎得偏偏生出这么个脓包儿子?

一时间,众人看向看向赵衔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俗话说世家无百年,今日观之果不其然,眼下这赵家虽权势熏天,然子孙辈竟衰败至此,只怕传到下一代便要气数将尽了。

郑郐偷眼觑了眼面色阴沉的赵荃,只得凑到赵衔耳边低声解释道,“公子,您再看这诗每句的首字,把它们连起来读.....”

赵衔皱着眉念道,“留虚徘码......”

他一时没转过弯来,“留虚徘码,什么玩意儿?”

郑郐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得说得更直白些,“是溜须拍马,这小子这是在骂咱们呢!”

赵衔愣了一愣,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堂堂公爵之后,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员,从来只有他羞辱别人的份,何曾被一个低贱的佞幸如此当众讽刺?!

“好你个苏渔!”

他素日里跋扈惯了,此刻又多饮了几杯,酒劲上头怒火攻心下,什么诗会雅集、王爷驾前、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碗碟哐当作响,指着苏渔便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写诗骂小爷?”

阁内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竟是那小子所作?”

“断无可能!他不是号称.......”

众人视线再次齐刷刷地投向苏渔,目光写满了惊愕。这诗虽非惊才绝艳,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构思出藏头玄机,还得兼顾格律对仗,并注入如此辛辣的嘲讽,这份急智与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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