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石头，忍着刺痛，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本子，没有合上。
对了对了面前的小绿叶，与书上的正一样。就是它了吧，又看看书，看着绿叶，对了好几回，确认了。
从背上背的筐里拿出镰刀，握着，揪着草，小心又费力地割着。
这刀，也不知道磨磨，割个草还这么费劲。
认真又仔细地割着，将割好的草放进框子里，手指上是被镰刀勒出的红痕迹，握紧镰刀。
心下有些焦急，老婆子让她割满一筐罗草，才给饭吃。
转头看了看大框里孤零零飘着的几根草，皱着眉拿起书，面上纠结，“去哪找这些草”
老婆子说这山里到处都是药，那就再往前走吧。
把书踹在兜里，看到一株奇怪些的草，就停下，看着书，一页一页翻着，若是翻到了，是了，就割下见到的草。
一路走，一路停，翻翻书再放下，拿出镰刀割着书上的草。
天色将暮，顾啾啾这才抬起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一把提起大框，背在背上，向原路返回了。
老婆子自家门前有一大片地，里面种着各种庄稼，她会看到老婆子从地里摘些菜煮了吃。
不过只有水煮的，并不好吃。
这片附近，无一人，只有这个老婆子。她行了数里，来了这，荒无人烟，转了不下数次圈，竟然走不出去了。
这地方实在荒凉，鸟不拉屎，饿得发慌。一日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大片生长中的谷子，还有绿油油的菜。
忍不住，挖了两颗，准备生吃。
菜亦裹腹，又无去处，实在走得累了，便在菜中昏睡了一夜。
第二日，看到了来摘菜的老婆子。
这老婆子好生的蛮横不讲理，轰她赶她出地里，她央求了许久，才答应让她留下。
早知道多装几只钗子好了，这老婆子蛮横的接过她的钗子，允了她留下。
刚走到门口，将大框放下，老婆子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回来了，煮饭去”
赶紧起身，回到屋里，往锅里加了些水，正要再加时。
“不知道要先涮一下锅？脏的谁吃”老婆子手里握着一圆花环，像背后长了一只眼。
只能讪笑，将锅涮了，再加些清水。
“涮锅水倒进地里去”要往地下扑水时，老婆子又嘤嘤开口。
手一顿，“好”
出门倒水去。
出门前看了老婆子手里的花环一眼，紫色的，蓝色的小花，大粉花。
不免不屑，老婆子乱糟糟的头发，她的脸总是低着，却也感觉不是个好看的女子。
瞄了一眼她身上崭新干净的衣服，路过时，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清香。
倒是个爱美的婆子。
将水倒进庄稼里，又回来。
刚在门槛上，“鞋湿了，沾了泥”老婆子慢悠悠的声音。
停在原地，是，刚才倒水时直接倒的，脚下踩的也被水浸了，鞋子上都是湿黏的土。
在屋外搓了几下鞋底，瞄着眼偷看了一下这个老婆子。
老婆子正垂眸抬手摸着花环。
幸亏，走的路多，看不清鞋子原来的颜色了。要是被她看到这双嫁人时穿的鞋子，可不得有些麻烦。
“快去做饭，磨磨蹭蹭的，你是想偷懒”老婆子头也没抬说着，赶紧哦了一声，跑回去。
这老婆子，真是古怪。
也真是有点本事，头也不抬，却把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你是要加多少水？”老婆子的声音又起。
手一抖，想着出神了，这都加第三瓢水了。赶紧放下瓢，蹲下放柴火。
老婆子可不是吃素的，生气了会拿东西砸人。
一根柴一根柴的加着，锅上冒着热气。
火焰暖人，兴奋地烤着手，这干活嘛，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又要再加一根柴，“去劈柴，看不到没柴火了？”老婆子坐在那，一动不动，开口。
背后长眼睛了，就见不得我歇着是吧。
等我吃饱了，我就离开这。
心里想着，赌气似的，去外边劈柴了。
“奶奶还喜欢花儿啊”路过时随口说了句。
“站住”没想到这个婆子开口了。
嗯？顾啾啾看着她。
将花环摆在她面前，往前挪了挪。
“你认得这些花吗”有些局促，老婆子把头更低了一些，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往前一凑，认真看了看，“玫瑰芍药月季”又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很精致的蓝花儿，看着很好看，却没见过。
“那个小的，不知道”
花环又被婆子拿了回去，恰好看到一双白嫩的纤细手指，多看一眼，这老婆子，难道不是老婆子？
老婆子将花环轻轻戴在头上，像在拿着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
抬起头，看到了她的脸。
只是一瞬间，又低了下去。
匆忙间，只看到恍惚一瞬，是个线条柔和，又好看的脸。
老婆子，不老，还挺好看？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老婆子突然将花环摔了下去。
低着头，怒吼，“看我干什么，还不去劈柴”
被突如其来吼的吓一跳，就是个老婆子嘛，赶紧跳开，可是还是没躲过。
老婆子那漂亮的花环重重地砸在身上，合理怀疑这老婆子练过，一个花环砸的她皮肉都痛了。
“吃饱了，赶紧滚”老婆子的这话，却让她沉默了。
这老婆子，话说的这么直白干啥，虽然她呆在这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可是。
“阿婆，我给您摘草药了，都在院里，就是还有几种没找到”软了声音，这老婆子，说帮她她找到那书里全部的草药，就带着她出这个荒凉之地。
老婆子正用脚重重踩着花环，一下一下，似乎在泄恨。
说的越来越低，最后等老婆子把花环踩碎了，“净是些骗人的玩意”老婆子咬牙切齿，对着花环说。
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只能转头劈柴去了。
拿着刀口钝得像是陈年旧物的刀，放在柴火上，用力劈着，虽然累，但她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比干坐着有意思多了。
身后的老婆子，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清婉的脸，眼眸明净，正看着背朝她的瘦弱姑娘，费力地劈着柴，似乎不亦乐乎。
我也曾这般年轻，这般少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