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记者远去,南殊站在原地良久。
她没多问关于他的下落,只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家里。
沈承昱不知在那读着什么,偷瞄了南殊一眼,连话都不和她讲半句。
这人肯定是生她的气了,气她把他丢到一旁自己跑走。
南殊轻咬下唇,双手在背后握在一处,踩着猫步走到他身边,嗔声问:“承昱,没看见我?”
“看见了。”沈承昱合上书本,向后仰头避开那股香气,“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南殊也不惯他的脾气,立即敛起笑容站直身子,“你忙吧,我不打扰你。”
说完,就故作矜持地转动身子,要往隔断里去。
刚压住鞋跟晃动脚腕,身子就被腰间的一股力量向后揽去。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已经坐在了他的椅子边上。
南殊本来想揉腰装疼,却被他抢先一步护住,叫她的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落。
只能落在沈承昱的肩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以前你都是这样对我的!我可一次都没有生气。”
他以前同她相处,都是算着日子掐着指针,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到了时间转身就走。南殊怎么不能也这样一次?就是要晾他自己在那,让他尴尬,让他生气才好。
沈承昱一时语塞,神色温软下来。
他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道歉也不知该从何讲起。
垂头间的愁色被南殊收入眼底,她伸手,想去拿书架上层的东西,却被沈承昱用指尖拦了下来。
他的指腹顺着南殊的指缝慢慢下滑,掠过戒圈落在根处。欲要十指相扣之际,那纤细的玉指轻轻一挣,翻腕覆上了他的手背。
他被她按着,动弹不得。
南殊挪到书架旁边,踮起脚来翻找:“我哄哄你。”说着,就变戏法似的从书本之间抽出一页草纸。
拿着重新坐回他的身边道:“照片我没带过来,但昨晚临时给你画了一张。”
沈承昱接过这张撕得参差不齐的草纸,看上面栩栩如生的钢笔画。
人物是他的脸,比现在年轻不少。
是那张他工作不久时,在旧使馆前拍过的照片速写。在一起这么久,他竟是第一次见到她画的画。
沈承昱一直以为她是个敢想敢拼,只看前路的人,早就忘却了那些过往。可原来,她也没有忘记旧事。
“你说拿你的照片来换我的照片。”南殊把手心摊在他的面前,“我的呢?”
她看他眼尾通红,故意逗他。
南殊只想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忘记他们的初遇,而不是要他为此愧疚落泪。毕竟要不是那年沈承昱偶然提起,她忘得更早。现在不让他哭,图一个公平。
可他依旧静着,缓缓碎裂的模样让人瞧着心疼。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的照片,就拿钱买吧。”她弯了弯手指挑逗。
沈承昱眉头紧锁:“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南殊打断他的话,“难民营太闷了,给我拿点零用花花。”
情绪急转直下,打得沈承昱措不及防。
他转头,牵强地笑了笑,将南殊上下打量一番。看她目光灼灼,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从抽屉里掏出支票夹,边拿钢笔边道:“你出去买东西的话小心一点,叫几个人陪着。”
“我不要支票。”南殊按住沈承昱将要落笔的手,“我要现钱。”
“现钱?”他不解,“我这边没有现钱。而且,你带着也不方便。”
“我想要。”南殊看他犹豫,便有些做贼心虚,急忙降格解释,“五十?一百?都行。”
“褚南殊。”沈承昱这回是真的笑了。
她?会为这点小事开口?绝不可能。
他翘起腿来靠上椅背,审视着问:“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二十也行。”她不接话,就是讨价还价。
“真没有。”他摇头。
“骗我是吧!”南殊气急,噌地站起,“我昨天还看见你拿回一个箱子,里面都是现钞!”
“那个是......”他坐直身子刚想解释,就在下意识瞥向桌角的箱子时看见了手里的画。
忽而反应过来,睨向南殊问:“你昨天就想到要用这个哄我?昨天就知道今天要惹我生气?”
见心思被他看穿,南殊气得叉腰,胸口起伏着缓了口气,重步上前,逼得沈承昱向后挪动身子。
“你给不给?”她理直气壮摆出催债的架势。
沈承昱想压她的气焰,攥住南殊摊出的手,刚一秒就被她狠狠甩开。尴尬得双手合十搓了两下,解释道:“那是募捐的钱。难民的钱你也要?”
南殊倒是没想过这层,眼神偷偷溜向地板缝隙,撇嘴嘟囔道:“我拿几张,你用支票补上不就得了。”
沈承昱抬头看她,张了张嘴却没出声,悄悄咽了口唾沫。环过南殊的腰线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摩挲过她小腹平滑的衣料。眼神迷离,一副沉迷美色的模样。
温声道出二字:“不行。”
“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南殊烦闷地低头,盯住沈承昱的发顶。
他觉出一股凉意从天灵向下蔓延,忍不住后脊发痒,也没松口:“我们代为管理,要讲规矩。”
说着,便重新拿起钢笔签完支票,撕下塞进南殊手中:“别盯着别人,这是你的。”
“我说了我不要。”南殊从他的怀中挣脱,把手里的薄纸攥成球。
支票得进城才花得出去,她才不会为了买几样东西,就冒险离开这里。
想要点现钞,不过是因为南峤给带来的衣服都穿得差不多了,打算请几个有裁缝、或是洗衣经验的妇人帮忙洗洗衣服罢了。
又不敢和沈承昱直说,怕他这个正人君子不让。只能自己生点儿闷气,把纸球扔进烧水的煤炉,跑回屋里蒙住被子。
煤球被砸得溅起红星,火苗窜起包住纸团,瞬间就把沈承昱的字迹吞了个一干二净。
他跟着进去拉南殊的被子,想和她好好说话、不料南殊手劲儿大得很,他竟没抢过,只能灰溜溜地出门等着。
想把刚才的书读完,却发现静不下心。想站起来走走,可刚迈一步,就迎面撞上了从屋里钻出来的南殊。
她头也不抬,嫌弃般地绕过这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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