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耳洞。”
按照惯例,富尔佩的拍摄计划应该是和助理对接的。池奂顶着这个名头旷工了大半年,回来洗完澡脸不红心不跳地把brief和春季主题转发给季铮。
季铮就坐在他身边,草草浏览过后对于饰品提出了疑问:“我看到你们不卖耳夹,这份文档里甚至还有,舌钉?也属于我的工作内容吗?”
时尚风潮是被创造出来的。富尔佩这两个季度都在为复古与叛逆造势,季铮恰好碰上夸张繁琐叮叮当当的厚底靴和饰品,十分新奇。
他没有尝试过这种风格,日常生活以舒适为主,而最常拍摄的两个牌子同样是轻奢,但和追求创新,目标人群明显在年轻消费群体的富尔佩不同。前者多少还有一种矜持,代言人的选择也更向大牌靠近,而后者则张扬叛逆如池奂本人,至今只给出了星光熠熠的系列代言和产品代言。
季铮看着成套的耳饰颈饰手饰,价格高昂得令他沉默,但依旧不免俗地被吸引了。
池奂笑起来,为他尽心尽力介绍。富尔佩有专属的检验报告和产品服务,将过敏和不适彻底隔绝,这也是卖点之一。官网展示的都是款式,付款后的详细定制最多有十几道程序,包括大小、材料、雕刻、颜色等等,耳夹当然包括在内,甚至还有丢失保险。
“耳骨耳桥也有免打选项,只不过相应的保险价格会高一些,毕竟丢失概率同样上升。”
季铮微微惊讶,他还以为池奂是彻底的甩手掌柜,收购也只是一时冲动。
池奂继续道:“打不打都无所谓,反正都是独立定制。舌钉不会拍真人模特图,销量少不说,去年泊瑞就被举报成功了,理由是性暗示。你想打吗?我觉得应该会很好看。”
“我还在犹豫,”季铮和他黏黏糊糊又接了个吻,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想到买下它?”
池奂舔了舔唇说:“打赌输了。当时林霈夜穿的是它,我干脆把富尔佩买下来了,一不做二不休,算是实验性经营。”
品牌卖的除去名气,也就是定制和稀有,只要让客户得到特殊的满足感即可成功。富尔佩的营销手段老辣,在池奂接手后带来的关注热潮中,趁热打铁下水军,格调可以沉淀,自然也可以预支,连“太子”都钟爱,谁能说它不高端?富尔佩在轻奢之中知名度一路飙升,不管业内如何评价,至少现在已然够高端了。
鞋靴的创新空间不够,池奂看过报表和市场分析,随即亲自为饰品站台。至于产品服务,从小到大被讨好的大少爷比谁都有话语权。因而从赠品到副线,饰品带来的利润在去年已经赶超香水。
季铮为自己心疼池奂被网络“围观”而感到真心错付,这人完全是个信息时代的资深玩家,收购之后数月里他的名字几乎要遍布互联网,这种豪门继承人的消息总是让民众感兴趣,富尔佩水涨船高有了国民名气,又和快消拉开档次,还带了个“钦点”的标签。
“爷爷还是有点不满意,说手段太低级了徒增烦恼,”池奂目光暗了暗,“母亲倒是觉得不错。”
他快速跳过这个话题,把玩着季铮的十指说:“我一直觉得你的手很漂亮,适合戴戒指。”
池奂托着他的手,扣住指节幼稚地合拢又舒展,季铮想起网上玩小猫爪垫的视频,被逗笑了,说那就戴。
结果不久他就收到了无数珠宝首饰。
季铮:“……我不是哪吒。”
池奂正蹲下身给他带脚链,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你慢慢换着戴嘛,快看这个蓝宝石好不好看?衬得皮肤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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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寝的床是1.5×2m,确定关系后池奂就自然地和他睡在了一起,难免会挤,被子都有点不够盖。
季铮刚想让他抱另一床被子来,自己就被牢牢抱住了。
黑暗中感官诚实而灵敏,池奂睡觉不习惯穿上衣,贴过来时皮肉的细腻触感无所遁形。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耳根,像故意的,季铮第一次在清醒时被人抱着同床共枕,是推是挣都不可避免地越挨越紧。
他都能想到让池奂松手对方会怎么说了,什么可是我冷,你不冷吗,或者我们在一起了就要一起睡,一起睡就要抱着,我想抱着你不行吗。
季铮干脆以进为退,拍了拍他的腰说:“这个姿势我有点不舒服,你侧过来我抱你吧。”
池奂果然立刻执行了。
季铮拨开长发,生疏地半环着池奂,靠在他肩颈时觉得很奇妙,这个人承载了好多他的第一次,现在只是靠着,就有种安心的感觉。池奂的温度像一只小羊。第一次,一个存在的生命在他怀中,重量,触感,声音,季铮闭着眼,出神的空隙里,池奂不安分地和他十指相扣。
季铮拇指指腹滑过他的虎口,用相贴的皮肤听到池奂模糊的心跳。有点快。
过去有过幻想吗?季铮不记得,他模糊的对爱情的渴望来自最喜欢的电影,结局主角抱着一只山羊睡着了,或许现在也是最好的终点,毕竟未来不可预知。池奂在他怀中从15岁的象征符号,变成21岁被证明的温度,是爱情吗?他接受了真实的池奂,在嘴唇触碰嘴唇时感受到渴,接纳,欲望,曾经的痛苦和战栗,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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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等适应恢复期,季铮怕耽误进度,结束产品拍摄后才来穿孔。
池奂当时握着他的手,安慰了好一通,什么痛就抓着我,不舒服就算了,结果还没说完,季铮已经穿好耳洞戴上了平底钛合金耳钉,看着他笑了下,说不疼。
池奂看着他红肿的耳垂,一脸不信,季铮无奈:“还没你咬我疼。”
他不知怎么,竟然一点心虚也没有,反而有些盖章标记的得意,听到季铮还要打耳骨耳桥,没拦着,只是问:“那舌钉要不不打了?”
季铮在穿孔师去拿耳桥钉的时候故意逗他:“为什么不打?”
他笑眼盈盈,艳红的耳珠上冷光乍然,池奂义正词严:“你本来吃得就少,打完之后多难受。而且……感觉不好亲。”
季铮牵着池奂的手轻轻地晃,煞有介事地“唔”了声,说那好吧。
池奂又想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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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先回家一趟吧,下午晚上再回来行吗?”
池奂提起他生日的时候季铮想到去年的不愉快,决定去先见奶奶。
“我一起去吧?”池奂嘴比心快,没怎么犹豫就问了出来。
他还没补救,就看到季铮愣了一下竟然说:“那好。”
池奂立刻开始挑适合老年人的礼物,听到季铮给他解释自己的家境:“你可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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