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到池奂很开心。
她这一年身体大不如前,三月初还开着地暖。池奂把林氏制药的顶级产品从原包装里拆出来,装进了季铮挑的颇为朴素的盒子里,听话地和他一起上门了。
“奶奶好,我是他的男朋友,我叫池奂,Alpha,比季铮大四个月,我们是同班同学。”池奂有点紧张,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手指还勾着装盒子的袋子没放下。
季铮喝了口茶,看着奶奶眯起眼睛笑得开怀,也轻轻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非要过来看您……”
秦凤织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她是秦家的旁支,祖辈还算得上优渥,因而年轻时候憧憬过上流生活,后来她分化成Beta,父母负债,嫁人生子又很快离婚。三十多岁时前夫过世,已经分化成A的儿子就又来跟着她,来到破旧的老城区,和再婚生的女儿一直针锋相对,直到继父也去世,儿女各自独立,秦飞才和她们关系转好,或者说肆无忌惮地要求她付出。
后来她收养季铮,看着他长大。作为邻居她最清楚,秦飞倚靠血缘向她索取,而季铮没有和父亲倾诉的机会,他不是生来内向,只是没有人教他不需要付出也可以被爱。哪怕是10岁之后在她面前,季铮依旧很独立,谈心的时机少之又少。
她知道,季铮生涩地和旁人维持距离,又尽自己所能安静地回报。自己,书店店主,社区中心的职工,季铮都记得很清楚。
现在看到池奂,家世过分辉煌的Alpha,秦凤织有些忧心,但季铮眼睛弯弯的,肢体动作自然而放松,被牵住的手也紧紧回握。她也笑了,说都是好孩子,奶奶放心。
生日依旧是下长寿面,这一年多了一个人的分量,池奂吃得很干净,看得奶奶更高兴了。在长辈面前季铮不好意思过分亲昵,手却被牵得很紧,听到池奂一脸认真地说和家里说过了,要订婚的,吓得掐了他一下。
才下楼季铮就开口道:“什么订婚,第一次见奶奶你就……”
他一团浆糊地说了半天说不清楚,池奂理所当然地说:“戴戒指好看那就戴,不是你说的吗?”
季铮神情有点空白,顿了半天说:“你是这个意思?”
池奂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手撑在车顶,认真道:“我说过,咬了你就会负责。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想答应的时候再答应,我已经明白了,仓促的婚姻是错误的。”
季铮想起他父母的传闻,和昨天池奂对消失的大半年的解释——“……除了势力斗争之外,他们终于离婚了,闹得很难看,我挺乱的,旅居了几个月才想明白很多”——仰头看着他。
午后太阳很烫,15岁的俊美少年和眼前的青年好像没有太大区别,眼更狭长,身形更成熟,但那点浅金色一如既往,光灿地,灼灼地,成为一场磁暴。
季铮被池奂弯起指节擦去泪水,慢半拍地发现,自己的后遗症又复发了。
“……好。”他说。
池奂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亲昵地舔过那颗泪痣,肯定地说: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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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孔之后季铮只能被池奂抱着睡了。
他没法侧过身,因为会压到耳朵,幸好原本睡眠习惯不错不会乱动,平躺也可以忍受。
池奂比季铮还关注他的耳朵,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确认有没有发炎。
季铮和他一起下课走回宿舍,听着池奂说明天富尔佩就发新品预告了,却感受到格外强烈的数道视线。
季铮有点奇怪地看过去,是不认识的人,对方好像没什么恶意,还格外激动,目光聚焦在……他和池奂光明正大牵着的手。
他不太适应地低声对池奂说:“有人在看我们。”
“你不知道吗?”池奂解锁屏幕,打开论坛,“这上面老议论我,后来也波及到你。”
季铮下意识“啊?”了一声。他不太看手机,平时除了正常的学习和工作之外,娱乐就是看电影看书,还有在视频网站上看烘焙教程和一些有趣的日常视频。
还是柳新照和他签合同之后季铮才换了部新款手机。对于论坛他只在刚进大学的时候看过,后来看腻了没意思的匿名吐槽,就没再登入过。
他听着池奂继续道:“……我就说我在追你。刚刚的人可能是发现我的确追到了,所以挺激动的。”
池奂当初看似说追人,实则是盖戳防止别人觊觎。他不知道季铮真的不关注这些,还以为能被看到。
季铮疑惑道:“为什么会激动?”
“因为觉得我们般配。”
他贴过去看池奂屏幕,迟疑地说:“‘太子’是指你吗?”
还挺贴合的,季铮在心里补充,第一页的帖子里竟然就出现了“太子”的字样,池奂比自己想象的还在话题中心。
池奂低头去看,那个标题是[偶遇太子,追爱成功实锤了吧],顿了顿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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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和池奂一起就会被围观,刚开始季铮还不太习惯,后来发现连他自己出门也会被偷看就释然了。
池奂像是转性,这学期基本都在学校,几乎和他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连导师也成了同一个。
辅导员劝季铮保研本校,但他有些犹豫。他还反思过,是不是自己做模特之后挣钱太容易,才不想每天陷入曲线和背书里,还要和内卷的校友一起卷竞赛卷论文,好想对初中那个坚信自己会成功的人道歉。
好想把进长宁选社会科学的自己打晕。
池奂抱着他说:“那就不读研,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又不是没钱。”
季铮最近开始刷论坛,现在终于懂大家提到池奂那种咬牙切齿是什么意思了。他看了眼懒洋洋靠着自己的Alpha,这个人期末基本都是低分飘过,上周考完这周就能忘光,深刻怀疑池奂在公司纯靠家族本能。
季铮还在纠结,说:“我都不明白自己以前得到那么高的成绩有什么用了。现在一点也得不到快乐,反而变成沉没成本。如果不保研,感觉就好像浪费了一样。”
池奂觉得这种话题很耳熟,乐扉好像也这样说过,但自己当时回得很冷酷,现在看了眼漂亮的对象,冷酷都变成心软,努力婉转地安慰他说:
“其实任何一件事,只要你当下和短期内觉得值得就可以做。如果每一秒都要考虑过去,那得多累?”
季铮以为少爷顺风顺水不会理解,但竟然说出了这么朴素还蕴含人生哲理的话。
他认真想了想说:“那还是保研吧。模特不可能做一辈子,三年忍忍就过去了。”
池奂开始计划:“我在明月府有一套房子,到时候去那里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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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府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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