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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费的事一结束。
南致瑜这边是风平浪静岁月静好了,但远在宗门外的明家眼下却正闹得鸡犬不宁。
珐琅花瓶哐当砸倒在地上四分五裂,正准备进来送吃食的丫鬟吓得往后一缩。
“滚!我说了谁也不见!你们是都聋了还是想害死本少爷?!”屏风侧背后恐惧的男声带着满腹怨恨。
已经快小半个月了。
自从上次挑衅秦破戎差点丧命后,明赖梓就把自己就关在房间里怕得不敢出门;犯了事他理亏在先谁也不敢告诉,就整日就躲在被子里怂得不可终日抹泪。
恰好。
刚从宗门里回来的明正鄞看他院外跪着乌泱泱的下人,蹙眉问旁边的丫鬟:“小少爷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他了。”
这宗门大赛他只负责初赛预赛的审核,好不容易松快些回家都还没能和妻子说上两句体己话,就又得处理儿子的事情。
明正鄞无奈叹了口气。
旁边的丫鬟都还没来得及接话,结果款款走来的明宸远就茶茶解释道。
“大伯!这梓弟不知是怎么了,前几日预赛从学校回来就一连十来日都没出过宅门;不去上课也不去修炼,我们谁去问他都不肯回答。”
明家有五兄弟,都在玄清宗担任长老掌门。
明正鄞排行老大是剑修,明鉴卫排行老二是法修,算是全宗门最烫手的两位导师了;剩下的三个弟弟则分别是明本经、明若棣、明台锡,都在丹药符学院担任长老。
玄清宗内大家门派根系深厚。
像羲和地盘里排行前列王赵孙李几家资金雄厚都有参股,明家却因为实力稍逊没有实体行业而要稍微低调一些。
但不管怎么说,玄清宗宗门内部的中流砥柱的确都由明家人上位,对玄清宗也的确举足轻重。
话又说回来。
这明宸远是明鉴卫的亲生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道貌岸然,他早就看明赖梓这废物被宠成弱智不顺眼了,巴不得煽风点火。
他字字恳切,明正鄞对他的挑拨深信不疑,便当即蹙眉跨步进了院子,沉声呵斥道。
“明赖梓!课也不上剑也不练,旁人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你父亲教子无方,你当我这个剑修长老是摆设是吗?”
明赖梓一听更委屈,直接爬起来大声哽咽道:“是我不想去吗?!你在学院里忙这么多天都没想过问问我,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结果话音未落,他老爹沉沉抬眸一剑就给他砍来,红木实心的暖阁床瞬间裂成两半。
明正鄞看着他瞬间安静如鸡的儿子,声音凌厉。
“还要我问你?你是老子我是老子?上个学我还得每日按时辰给你请安吗?都是你母亲把你宠坏了,养到二三十岁还没辟谷,依我看就应该直接送到外院规训,恐怕今日还要养得有本事些。”
不过说起外院。
他语气里又难掩浓浓的羡慕:“你看看人家南致瑜,当年入学的时候就是全院第一,在外院待了三年现如今又是初赛第一,此等天赋!也真难怪王家选择跟他签订婚约。”
“可是王翠翠前段时间不是把婚都退完了吗。”明赖梓弱弱道。
他们明王两家都在羲和地界相近的州界,平时也有走动,王翠翠也可以说算是跟明赖梓从小一起没心没肺长大的发小了。
但明正鄞眼睛严厉一鼓,明赖梓就又安静闭嘴不敢顶嘴了。
但他这小半月心里委屈,见了父亲还是眼圈一红,正准备开口倾诉自己差点被无极剑宗的弟子斩于剑下。
结果就听见他爹喜笑颜开道。
“不过我跟你说,这次来参赛的还有个无极剑宗的弟子!他虽是少年身手却实在了得,筑基期的修为都能直破金丹,剑道领悟之深,若不是我还有课业要忙,真想收他做个干儿子点拨一二。”
修为期化神境的秦破戎:?
……到底是谁需要谁点拨谁。
不过明赖梓面色瞬间惊恐:“可是个穿着玄衣身形高挑的少年?!”
卧槽卧槽卧槽,这天杀的剑修还在追他!
“?你见过?”明正鄞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狐疑。
他记得自己儿子应该是没资格进入预赛的,况且他平时人就游手好闲,顶多在衔仙坊一带买买买和喝点小酒,又哪儿能碰上赛场上的秦破戎。
……等等。
突然联想到明赖梓这一连十几日不敢出门,明正鄞目光瞬间冷漠,不会是他这狗儿子欠揍上去招惹人家了吧。
明赖梓心虚嗫嚅半天不敢说话,结果他老爹阖眸,手中的剑便出鞘:“你娘不在,最好给我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明赖梓:…………淦。
所以要怎么说啊,他怎么感觉他爹跟这剑修其实是一伙的???
二三十岁的懦弱剑修吞吞吐吐开始阐述前因后果,在听到他们最初在衔仙坊偶然相遇后,明正鄞便捻着胡子沉吟一声。
“你有病。”
“可是爹我还没有说完……”
“我是你爹我很了解你,听我的:你有病。”
“……”明赖梓礼貌微笑。
不过他绞尽脑汁把对方描述成“提剑就要活生生把自己砍死”的道德指责小作文并没有用,因为明正鄞听完以后思忖片刻,道。
“看来,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明赖梓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他抹泪哭诉:“爹…你听到他要提剑砍我了的吧?!”
还是不是亲生的了,他爹为什么非要帮一个外人说话,他可是差点被砍死,被砍死诶!
可是明正鄞目光真挚。
“对啊,但他到底没有砍下去不是吗。”
与其说感谢对方饶自己儿子一命,明正鄞确实还有点幽怨秦破戎干嘛不真砍两刀替自己过过手瘾。
不过玩笑归玩笑。
他很快轻咳两声:“人家好端端的逛街,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人家?”
这是正理:他们名门正派大宗门出身的,净做这些奚落旁人的龌龊事,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是他教出的儿子心术不正。
可明赖梓委屈抹泪:“我已经知道错了!但爹你说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他性格这么睚眦必报,他说下次再见到我就要取我狗命,我这半个月连门都不敢出。”
完全因为恐惧歪解了对方“不会再有下一次”的警告,明赖梓自己做贼心虚嗷嗷哭起来。
小少爷的哭声极具穿透力,明正鄞被烦得蹙眉捂住耳朵喝道:“行了!等过两天我亲自带你去跟人家道歉,这事由我出面,你赶紧给我滚回去上课。”
而小少爷还没来得及喜出望外,就听见他爹冷漠的声音,“若人家要赔偿钱财,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自己自费处理,我不参与。”
明赖梓:…………淦。
洞府天地内。
他们父子俩谈到的秦破戎此刻却正低敛眉眼为南致瑜在腰上系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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