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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致瑜落座,他满脸无辜地注视着旁边仿佛宕机了的药修,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先礼貌开口。
“前辈找我来有何要事?”
王鞅是当今药王谷第45代谷主。
据说他虽是药修但行事乖戾,经常喜欢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放毒送仇家上路,道上人送法号“笑面鬼医”。
王鞅修为元婴大圆满,对王翠翠这个亲妹妹更是宠得没边,南致瑜其实也在思忖该如何提广告费的事。
毕竟药王谷实力雄厚,家族产业丹鼎阁甚至掌握全国连锁药材命脉;换句话来说,王家简直富得流油哇!
南致瑜眼神瞬间真挚,嗯,感觉可以多诈几笔。
不过好在王鞅很快回神,尬笑两声后道。
“乘…呵呵,小兄弟别误会,只是最近盛京都在流行乘法口诀表,我一时情不自禁算了几笔。”
……那很爱钻研数学了。
他语罢后仔细端详面前少年。
见其眉若折柳眸似星,容貌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翩翩君子,不禁在心中暗声叫了句好。
——不过想起对方不是自己妹夫,他又默默把那句好咽了回去。
淦,等他回去一定要问问他妹同时出轨98个未婚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主面色凝重,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妹是有影分身之术吗。
不过很快。
“今日前来叨扰实是为先前未经允许擅自用你名字代言的事,药王谷这边已经深刻认识到此举不妥,若说赔偿小兄弟只管提就是。”王鞅摆出生意人的商业假笑。
南致瑜也带着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前倾身体:“药王谷有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逆天广告词都传出去了。
药王谷强买强卖先斩后奏。
王鞅说是赔钱,但也不能开展大记忆消失之术让所有看过的修士都忘掉那句“男修吃了发神经,女修吃完打盛京”吧。
……二人又一阵尬住。
南致瑜回头觑了眼身后远处那抹眼熟的玄衣衣角,心情稍微放松了点,朗声道。
“前辈实在客气,其实此事对谈无非在细节商榷,能与药王谷合作是我之幸:能得药王谷引荐做代言人,于我自身而言也颇有裨益。”
王鞅见他态度不卑不亢,即使是面对元婴期的大能能自如举棋若定,心里不免更欣赏几分。
“好!真不愧是后起之秀,言谈举止果然不凡。”
气氛逐渐热络,他们相谈甚欢。
远处。
“诶师兄,我们就在这门口守着吗?”傅霖鬼鬼祟祟探出脑袋,用内力传音问旁边阖眼抱剑的少年。
“嗯。”他答得寥寥。
瑜弟说只不过是洽谈合作的事,安心守着就好,若有其他的变故再及时拔剑也来得及。
“唔…那就是坑了瑜师兄的广告商吗,”傅霖目不转睛观察远处亭子里对坐的王鞅,然后疑惑,“怎么总感觉…他长得和我之前见过的某个人好像?是在哪里来着……”
是谁来着。
傅霖蹙眉,好像就是最近不久才见到的,就是一时突然想不起来了。
不过还没想清楚思绪就很快被打断,远处洽谈的二人已经起身。
王鞅依然带着他的职业假笑,“那事就这样谈妥了,我药王谷还有要事函待处理先行一步,小兄弟珍重。”
南致瑜也呵呵呵爽朗微笑:“前辈请,有事随时玉牒联系就是。”
王鞅颔首。
他们便从凉亭出来,两位与南致瑜年龄相仿的剑修也出来迎接这少年,“瑜弟。”“瑜师兄。”
他倒是惊奇。
“这穿着…你们是无极剑宗的弟子吧。”
而傅霖正准备答是,结果王鞅一瞥看到秦破戎更是错愕:“等等,你可就是无极剑宗剑尊大弟子?”
怪了。
他老朋友的亲传弟子不在千里之外的蓬莱洲呆着,非跑到羲和来做什么。
被前辈点名。
向来波澜不惊的秦破戎脸上也有些许意外:“您怎么会认得我?”
王鞅笑了笑,料想小辈没见过自己倒是很和蔼:“我是你师傅饶寒江的旧友,我对他剑法熟悉,百年前他尚在人间时一同结伴同行过。”
这下三人就更懵了。
傅霖好奇:“可现下师傅也不在此地,您是怎么看出我们身份的呀?”
王鞅笑了笑。
看剑如识人,要解释起来倒也不难。
他专注指着秦破戎的重剑对她道:“你看,这剑虽尚在鞘中,可这剑意太恣意,有吞龙压虎之气势;一看就是你师傅教出来的手笔。”
至于傅霖。
看着其腰间通体莹白凌厉的琉璃剑,王鞅目不转睛,感叹这把剑珍惜难得之余,他也沉吟一声。
“剑是好剑,所谓‘愿汝六根常寂静,心如宝月映琉璃’,取其内心澄澈之意,应该是你师傅亲自帮你挑的吧,很合适;只是剑意虽蓬勃但却尚且稚嫩,还需要多磨练。”
翻译:太懒了需要多练剑。
在师兄冷漠眼神的注视下,傅霖乖巧安静如鸡。
王鞅现下也不过200来岁。
之前跟着饶寒江一路修炼闯荡,也养成了一身看剑的怪癖,几乎是看到把剑就想上去仔细端详。
甚至就连旁边聚精会神听他讲话的南致瑜也没被放过,王鞅笑指他的剑:“锋利是锋利,虽然凌厉但没有剑意,我猜小兄弟平日也不怎么拿来防身,像是做杂活的,我可猜得对吗?”
三人和剑同时陷入沉默:“…………”
淦,意外猜得很准确。
他也越说越有兴致。
既然是饶寒江的徒弟,加了这层因缘后王鞅看着他们三个小辈真是越看越喜欢,他转向自己最感兴趣的南致瑜:“你既是法修,饶寒江又怎会收你做弟子?”
难道那嗜剑如命的老顽童终于转性了,也不再抱着他那剑死磕了。
王鞅神秘凑近:“你只大胆跟我说,你那鬼师傅是不是又研究出什么用剑的新花样了,难道现在可以用剑打附魔伤害了是吗。”
三人又同时陷入沉默:“…………”
这回就不太准确了。
为防对方继续瞎猜,傅霖礼貌出声:“师伯,是这样,我们宗门已经炸了,师傅也已经坠机入海;这师兄妹是我们三人结伴途中认下的,瑜师兄还没见过师傅呢。”
YES,再来一遍神回call back,秦破戎右眼皮没忍住跳跳跳跳到厌倦。
“师妹。”他的语气很沧桑也很疲惫。
傅霖爽朗一笑挠后脑勺:“啊哈哈,可是总是要跟这位师伯解释清楚嘛。”
才不是她反复说宗门炸了会很开心嘿嘿。
得到这样的答案王鞅却如同晴天霹雳:“什么???”
怎么可能。
饶寒江此人剑道至尊巅峰,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他真不相信世间有哪位他的仇家能够将他们宗门都挫骨扬灰了。
三人干脆利落答道。
“是他自己。”
“是师傅自己。”
“听说是岛上拾荒神剑引发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那就解释得通了。
王鞅右眼皮同样疯狂跳动。
他还想找他们追问更多细节,只是玉牒突兀亮起,远在药王谷的秘书千里传音提醒道。
“谷主,今天你还有三场拍卖会五场大手术七场炼丹的行程尚未执行,需要为您把时间延后吗?”
王鞅这才如梦初醒。
他匆匆应下后便准备直接启程往返药王谷,还不忘提醒他们:“等比赛完了你们来一趟,一定记得把之前宗门炸了的事给我讲完。”
三人也朗声礼貌道:“师伯有缘再会。”
看向空中远去的天马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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