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天两夜,叶忆葡转醒后如实告知阿藤,自己似乎有些事记不起来了,让阿藤不要声张,只需要细细把旧日事情说来便可。
阿藤眼泪汪汪心疼自家小/姐,父母双亡,如今还摔坏了脑子,但她一向是最听话的,小/姐让她往东,她绝不会看那西边一眼。
断断续续在阿藤的口中叶忆葡了解到,原身与自己同名,祖母要她带着家产进京投靠姨母,婚姻大事自是等姨母帮她定夺,可上路后原身突然改了主意。
原身告诉阿藤自己一定要在路上想法子嫁给齐淮表哥,可是齐淮根本不为美色所诱,又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小/姐急的想灌醉齐淮,没想到遇上了山匪。
“世子殿下救了您,这正是求他收留的好机会啊小/姐,可你!”阿藤懊恼的看了眼叶忆葡,转而想到小/姐已经失忆,够可怜了,便不忍说下去,只好劝慰,“没事儿小/姐,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世子人品贵重,只要能让他做了逾矩之事,他定会收下您的。”
原来世子不仅美貌,还是个讲规矩的好人,有点喜欢。
“可是……我为什么非要让世子收下我呢?”叶忆葡听着这一番话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何况没有他,我自己也能杀了那二贼。
阿藤与小/姐同年,只是长得瘦小了些,此刻她面上显出成熟的神情,“小/姐,你是孤女又带着家财,嫁了人这家财还能算作嫁妆,不嫁人,那闻着钱味围来的蚊蝇赶都赶不走,难道能借住人家荣国公府一辈子不成?”
“再者,你那从未见过面的姨妈,也不过是荣国公庶子媳妇,并不管家,就算你想,她也没那个能耐让你永远借住,你姨父不得重视,不过在朝廷里担个虚职,你自己买宅单住,他也无力护你。”阿藤正认真的说话,突然发现叶忆葡那好看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自己,突然有点羞赧的补充道,“这些话,都是启程前一天小/姐你和我说的,当时,我也问你为什么非要计划着嫁给世子。”
叶忆葡虽然能感觉到前身用了一些不入流的办法吸引世子齐淮,但她的分析却足够警醒自己,在路上她还能自主选择许给世子,等到了京中,就要听长辈安排了。
“当时小/姐说,世子无论人品、相貌、门第、能力样样都是自己难以企及的好,与其等姨母送自己去做人情,倒不如抓住眼前人呢”,阿藤看出来失忆的小/姐对这个计划没多少兴致,但在阿藤眼中世子近在眼前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可在叶忆葡眼中,前身那些勾引行为可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与其被人鄙夷,倒不如先找好自立的出路。
何况,莫名的心头一动,脸颊悄悄飞上了点点红晕,想起齐淮那般的仙容俊秀,对着他,叶忆葡不愿做那难堪的事。
她也没法和丫鬟仔细解释自己的心思,但已决定暂停前身的勾引世子计划,叶忆葡认真按住阿藤的肩头说,“阿藤,你听好,从现在起我们不能再死皮赖脸的缠着世子殿下了。”
此刻恰好当日医官复诊到来,齐淮在门外听到了叶忆葡说的这句话,正欣慰她之前是年纪小一时糊涂,如今经过重伤也终于是迷途知返了。
“可高门难嫁,这样好的机会……”阿藤觉得小/姐之前的打算颇有道理,她还想劝。
叶忆葡胸有成竹地逗着阿藤,“不就是捡个高枝儿去攀嘛,京中的贵男还不多得是。”
这个话是安抚阿藤用的,实际叶忆葡觉得自己并不是非得嫁人,自己堂堂一个穿越女,难道还愁没别的出路?更何况,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男人动心,情窦初开,怎好叫他看轻自己呢。
可这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门外的齐淮耳朵里,他脸色难看的想着,自己一定是被叶忆葡贪慕权势的话语气到了,所以才会这么忍不住推门而入,
“是吗?”他进屋站定后眼风扫过叶忆葡,可叶忆葡毫无失言懊悔之色,他更是心中不满,连呼吸都加重了不少,
她理直气壮的看着齐淮气鼓鼓的样子,“世子殿下气什么?气自己不请自入?”聪慧的眼眸里满满调侃之意。
齐淮微怔了下便正色道,“看来你身子是大好了,只是心中所想还望用到正途。”
“殿下是不是很喜欢教训人呀,”叶忆葡看着这张俊雅中正的脸,随意走过他身边,又侧了侧脸摸了摸头上的步摇问,“还是只喜欢,教训我呢?”
那步摇碎光闪闪晃得他莫名觉得心下微痒,他凝神聚气后再次劝道,“女子还是戴些玉钗比较好,降一降心中燥气。”
“恩,金钗当武器却是不怎么顺手。”叶忆葡明白得很,他在怀疑自己那天对山匪下手狠辣,又认定自己攀权附势。
于是正色问,“殿下,无论是金钗还是攀高门,都不过是为了自保,难道有错吗?”
看到齐淮轻轻抿起的唇,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的嘴唇怎么会比鲜花还娇嫩呢,叶忆葡只觉得他秀色可餐,她并非要勾引他,只是莫名升起了撩拨逗弄他的心情,
她抬起一根手指随意拨动了额边垂落的发丝,回身看着齐淮,坦然从容中目光流转,盈盈似水,呵气如兰,“不知,贪慕权势和……贪恋美色,究竟哪个在殿下的心中,更不堪呢?”
毫无疑问叶忆葡的美丽难以忽视,不再矫揉作态的她,更是霞光潋滟让人心神为之倾荡,感受到她在身侧的气息,不知是不是那燥气度进了齐淮心里,哼,这些出身低微的女子,总喜欢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随时随地都想魅惑权贵。
齐淮敛神,冷冷道,“以色娱人倒不知为耻?你既已无父母,只待荣府好生教导才是。”
叶忆葡穿越前也是孤儿,听到他暗指自己无父母家教,瞬间便暗了脸色,咬紧下唇不再出声。
齐淮看到她神色暗淡,也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些,又放缓了声音,“若你肯上心,礼数也是好学的,”
叶忆葡垂眸,他这是在安慰人?还是在提醒自己不知礼数?
看出叶忆葡更加愁眉不展,他又认真补充道,“你虽有容色,但身世却……”看了叶忆葡一眼,觉得还是点明的好,“高下有别,万不要损了夫人又折兵。”
她认真看了看齐淮,他那样言辞诚恳又理所应当,甚至觉得自己发的是肺腑良言,
想起来了,这是古代。
高下有别?他是高,她是下。
自己的身份,原是不配与齐淮这样高高在上的世子调情的,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会被他看轻。
按下了心动,叶忆葡低声道,“我懂了,殿下”。
齐淮放心的点点头,离去前还嘱咐着,“万望自重。”
看着齐淮的背影,叶忆葡摇头惋惜,美则美矣,太过端着。
齐淮发觉,似乎从遇山贼后,叶忆葡再也不叫表哥了,她似乎忘了这个称呼,只唤齐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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