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人,护院甲和护院乙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和这林公子的小厮打过好几次照面了,因冯妈妈吩咐过,他们是楼里的客人,要以礼相待,因此二人不疑有他。
护院乙抱怨:“咳,是你啊。怎么走路不出声儿啊。”
护院甲的关注点则在别的地方:“你刚说什么?看见那逃跑丫头了?”
“嗯呐!”
姜雁用力点头。
护院甲拔腿就走,不想却被护院乙拉住。
“不行,领班说了,让咱们老老实实站岗!”
护院甲急的跳脚:“你这人死脑经,就知道站岗,怎么能娶上媳妇儿?没听管事的说吗,抓住那丫头可是有足足二十两赏银呢!”
护院乙听得眼睛发直。
“二十两?俺要当多少年护院才能攒够这些钱啊...”
若是能赚到这二十两银,再加上他家中积蓄,够买一套城郊的小院了。
见鱼已经上钩,姜雁在一旁推波助澜:“都是兄弟,要去一起去嘛。今晚想领赏银的人可多了,您二位一起,一会儿也有个照应呀。”
就在二人犹豫不决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来人哪!那丫头在这里!”
难道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护院甲和护院乙一时愣住。
姜雁则一拍大腿,搡了二人一把,痛心疾首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抓人领赏银去啊!”
听声音就在附近,两人按耐不住,终是一前一后往声音方向跑了,路上还你推我挤的,唯恐此番落后叫对方占了先机。
姜雁心中暗喜,她赶紧从角落里拉起银花,扶着她走出院落。
姜雁本想将银花带回铺子的,但想起自己说过是往生铺来的,因此改了主意,安顿银花在附近客栈住下。
等两个人回到往生铺,天已经黑透了,两人饥肠辘辘地走回门口,隔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门没关,姜雁抬头看见屋内暖黄色的灯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虽然迎春阁吃得好,住得好(在林肃展示才艺之后),可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流浪狗终于回家般深刻又幸福。
“掌柜的回来了!”
陆灵昭第一个发现了姜雁和林肃,她赶紧跑回屋里喊人。
叶真紧接着出来查看:“姜姑娘,你没事吧?”
走在后面的是杜小云,她将目光在姜雁和林肃身上转了两遭,察觉到二人间有些微妙的气氛。她心中暗笑,打趣道:“哟,掌柜的,你今儿个气色不错啊。怎么不在外面多玩两天再回来呢,店里有我看着呢,你放心~”
想到这两天的遭遇就一肚子火,怎么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情揶揄自己?
姜雁本想发难,无奈肚子先她一步发出了哀鸣。
夏怡月听到,赶紧把自己的饭碗放到姜雁面前。
“掌柜的,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饿了?先吃这碗吧,刚盛出来还热乎着,我没动过。”
姜雁十分自然地接过。
夏怡月又转向林肃:“林公子,我去厨房拿碗,要不你先坐下吃点菜?”
林肃微微一笑,还是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林肃虽然也很饿,但还没饿到要抛弃公子风范的程度,也不知客栈众人要是知道他今日女扮男装会作何感想。
不过姜雁没工夫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她肚子一饿就没法思考。
她毫不客气地端着碗,将餐桌上的菜各夹了一筷子,大口扒起饭来,看的对面的陆灵昭一愣一愣的。
“不应该啊,我记得迎春阁的厨子是清河镇最好的。怎么掌柜的你跟饿了三天似的?”
姜雁一心吃饭并不理会,她一连吞下二两酱肉、半只烧鸡、三块羊排骨、一大碗米饭,才终于放下筷子。
夏怡月见她饭碗空了,拿了木盆过来要给她添饭。
姜雁揉着肚子,一连打了三个饱嗝,摇头拒绝了。
这回终于可以说正事了。
她连灌了两杯茶,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道:“昨日我分明说了,钱没带够,要差人来店里拿钱的。可我昨天等了整夜也没等到人来,怎么回事?”
她目光沉沉,先盯住最近的夏怡月,夏怡月表情一僵,吓得差点把饭勺掉地上。
“不关我事掌柜的,我身上没钱,也不知道店里的银子放在哪儿...”
也对。
姜雁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转而望向身旁的叶真。
叶真接收到她目光中的杀气,有些不知所措:“姜姑娘,你明白的。我来店里的时间最短。这样重要的事情,我都是按照大家的意思来做...”
叶真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姜雁叹了口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叶真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只是临时借宿的关系,哪里能掌管铺子的财政大权。
她转过头,凝神望向对面,眼神中仿佛有熊熊火光。
陆灵昭被姜雁冒火的眼神灼了一下,赶忙摆手撇清关系:“本来钱凑得差不多了。但是咱们店里某些人太过坚持,不肯帮忙凑钱不说,甚至凑了钱也不让我送!”
不肯参与众筹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让送钱。她店里竟然还养了这样的白眼狼?
听到这里,姜雁瞳孔猛地放大。
话说到这份上,罪魁祸首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姜雁调转枪头,目光阴森,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杜!小!云!”
在场之人听见皆毛骨悚然。
当事人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不过姜雁的速度比她更快,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吃饱饭的姜雁已从流浪狗变身小老虎,她此刻眼睛瞪得溜圆,好像恨不得活吃了杜小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我究竟遭遇了什么?”
没想到姜雁的反应竟如此之大,杜小云惊叫出声,一个劲往后缩。
姜雁却不肯罢休,她一把抓住杜小云的手,向她展示指节上被划破的口子。
“看看我的手!小云,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洗了多少碗碟?!”
手上传来粗糙的触感,杜小云吓傻了,只能下意识摇头。
“告诉你,一千四百七十六个!没有热水、没有洗洁精,更没用洗碗机,都是我一个个拿抹布在冷水里手搓的!”
没等杜小云反应,她又紧接着开口:“你知不知道我晚上要睡的什么床?”
杜小云又是一串摇头,她被吓得退了两步。
姜雁既心酸又愤怒:“稻草!柴房里烧火用的稻草!你知不知道,那屋子又黑又潮,稻草又冷又湿,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对于杜小云这样的古代平民来说可能无法理解,但是对于体验过小康生活的现代公民姜雁而言,所谓的床,至少应该有几块木板和一条褥子。否则它就不配让人躺在上面。
杜小云哪里知道姜雁会如此发难,她绞尽脑汁措辞了半天,最终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解释:“掌柜的,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
姜雁气极反笑:“为我着想,哈哈哈...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我忆苦思甜,珍惜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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