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旧伤
萧芜睡着的时间总是比醒着的多。
他将半张脸蜷在被子里,眉头微微蹙起,从日出睡到日落,将谢枢的床占了个严实。
谢枢也不恼,萧芜睡觉,他就坐一旁翻书,将《无妄心经》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几日下来,原主的功力掌握了六七层。
但也仅仅是内力,要说招数剑法,比斗逞凶,他依然是不太会的。
剑谱宫中倒是也有,不过剑术和心法大相径庭,谢枢自己研究了些许,还是不太会。
思来想去,还得找机会扮回宋小鱼,再要萧芜教一教剑道基础。
每天黄昏,萧芜会短暂的清醒,谢枢便拆了包扎,查看伤口的情况。
好食好药细养,多数伤口已经结痂,再脱落露出浅粉色的新肉。
这过程很痒,萧芜睡梦中总不自觉伸手去碰,他睡在被子里,谢枢又不能将他拉出来时时盯着,好几次反应过来,伤口已给他折腾出血了。
谢枢便叹了口气。
他翻开了本专门记录旁门左道的术法,找到束缚,将萧芜的手用灵力束着,捆了个严实。
等萧芜幽幽醒转,空茫的眸子看过来,无措的动了动手臂,谢枢才下书本:“仙君睡的可好?”
萧芜照例是不会理他的。
谢枢:“仙君可是觉得手臂麻木,无法动作?”
他看了眼光幕标注台词,施施然补充:“那是因为毒素倾入肺腑,蚕食五脉,导致四肢间歇性麻痹。”
“……”
谢枢:“仙君怎么不说话。”
萧芜掀起眼帘,复又垂下,如此闷了良久,才道:“束缚类的术法,我也学过,尊上若是怕萧某挣扎影响药效,直说就是。”
谢枢便挥手解了禁制,探手试了试萧芜的体温,心道:“已经退烧了。”
但面上,他说得却是:“不错,你梦里挣扎的太厉害,想必是害怕极了,仙君,我方才摸你的脉,这毒素最迟再过半个月就会发作,届时五内俱焚,痛不欲生,你可有准备。”
“……”
萧芜闭目,不想与他说话了,只道:“从来无妄宫开始,萧某早有准备,宫主不必拿我取乐了。”
如此东一句西一句七零八落的将剧情台词说完了等夜色渐浓萧芜撑不住要休息吴不可再端上一碗汤药。
照例是镇静安神的但顶着宫主的死亡视线他总要扯几句蝎啊蛇啊的然后看着宫主执起白瓷汤碗将汤勺抵在平芜君的唇边。
等药喂完宫主便会将药碗递还给他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将他赶走了。
吴不可面露苦涩端着药碗往外走只觉这无妄宫主殿冷冷清清连个侍奉的丫头都没有还得他这个药堂尊主亲手那碗。
这时他忽然惊觉主殿已经许久无人伺候了。
谢春山重享受好浮夸奢靡宫中仆从如云美婢无数宫中日日宴饮丝竹歌舞不断但如今宫中除了宫主竟然只剩下榻上的平芜君了。
吴不可端着药碗不由回头半眯起眼睛余光扫了眼主殿。
短短数日一个人的变化能如此之大吗?
他一路回药堂正巧见着薛随往归墟水狱去便拦了一手笑道:“薛尊主今日得闲了?”
薛随拱手:“也就这两天萧芜给宫主带房间去了否则我还得在门口守呢。”
他瞧了眼吴不可手里的碗:“你这是?”
吴不可:“给平芜君送药呢我俩还真是轮流倒霉。”
说着他貌似无意:“之前平芜君还在你手下的时候宫主常往水狱去吗?”
薛随也没藏将谢春山囚禁了个仆役从仆役手中摸出符咒
两人寒暄几句薛随便道:“水狱有事我先走一步。”
吴不可笑眯眯:“薛尊主请。”
他作揖送别薛随目光落在碗中唇边的笑意便消散无踪了。
*
萧芜在宫中一连睡了七日。
他外伤好了七七八八经脉的伤却不是靠静养能休整好的谢枢垂眸看了眼被中的人心道:“气色好了不少。”
总归像个健康的正常人而不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了。
剧情中萧芜试药也试了七日期间种种不必多说总之萧芜该是只剩下了半口气。
谢春山还没折腾够没准备要他死中途便收手了萧芜骨头太
硬,谢春山没拿到想要的求饶,只觉索然无味,一时又没想出新的折腾方法,便将人丢回了水狱,等有兴致再召见。
谢枢照例走剧情。
他宣了薛随,将打发人回了思幽阁。
薛随苦着脸领命。
原文这时,萧仙君该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薛随心知宫主还没玩够,不能让人**,便没敢再禁食断水,而现如今,他抬头瞄了眼自家宫主,更加不敢了。
来时萧芜得让人扶着,这回萧芜下了宫主的床,薛随下意识来扶他,却见平芜君将他挥开,客客气气道:“有劳尊使,在下自己能走。
薛随看了看宫主,不敢硬上手拉他,否则宫主要是误会了什么,十个头也不够砍,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发现萧芜虽然时常停歇,步履踉跄,迈步间牵扯断脉,似乎很疼,确实能走了。
“……
行,试个药,身体倒试的更好了。
他擦了擦头顶的汗。
——谁家药仆试药,试得是补药啊?
萧芜离开时,思幽阁经过打扫,被褥也换了新的,可萧芜看不见,等外头落锁,他摸索到床脚,自顾自的坐了。
当天晚上,“宋小鱼便来了。
“少年开了院门,在大门口放下鎏金织银的手炉,提上朴素的铁食盒,他远远瞧见萧芜,便轻声松了口气:“平芜君,你没事吧?
萧芜正敛眸不知道想些什么,听见他说话,便露出惯常的温和微笑:“我无事,小鱼,过来吧。
他招招手,“宋小鱼
萧芜手指摸索,碰到少年的肩胛:“现在可否让我给你渡灵了?
谢枢瞧他,萧芜面色不错,养出了两分血色,便点头:“有劳了。
萧芜便抬手,拍了他几处大穴,灵气汇入经脉,与内敛的魔气相冲,谢枢眉头一跳,无声忍下了,只道:“多谢仙君。
他敛眸运了气,平息了身体的不适,取出饭菜:“仙君,先将今日的晚膳吃了吧。
谢枢作势执起勺子,抵再萧芜唇角,萧芜便抬手按住他:“我好了些,我自己来吧。
筋脉依旧是断的,抬手还是会疼,但好好养了段时间,总不至于勺子都握不住了。
谢枢便松了手
:“也好。”
他萧芜作依旧艰难,手抖的厉害,一勺汤能抖落半勺,好不容易送入口中,又呛了一下,掩唇咳嗽起来。
谢枢:“仙君慢些。”
他摸到萧芜脊背,轻轻拍了起来。
这动作太像凡间的父母哄孩子,萧芜脊背一僵:“无事……咳咳咳……不必……咳咳咳咳……”
话音未落,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谢枢接过汤碗,顺着脊背抚摸,帮他顺气,期间,掌心不可避免触碰到凹凸不平痕迹,谢枢一顿,心知那是戒鞭遗留的伤疤。
大片大片,狰狞凸起的伤疤。
谢春山想看这些疤,萧芜要躲,但宋小鱼要摸,倒是没什么大关系。
谢枢的指腹停留在疤痕上,试探着触摸起来。
如吴不可说所,这不是一次惩罚遗留的痕迹,是很多次,数不清的惩罚,新伤旧伤层层交叠,共同遗留下的疤痕。
平芜君不染凡尘的白袍底下,居然是这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萧芜的咳嗽不知何时停止了,他感受着脊背上的温度,略有些无措:“你……”
平芜君,风骨内敛,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谢春山又是下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