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雁衡眼中满是疼惜,替她理了理面颊上的鬓发,声音低哑:“怎么了,你说句话。”
纪云婵止住了哭声,许是雁衡的动作太温柔,这会儿委屈散去,窘迫后知后觉涌上来。
该跟他说什么?说自己被癸水疼疼哭了?说自己因为身边无人,委屈哭了?怎么想都觉得是矫情。
她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耳朵红了。
雁衡见她嘴唇干涩,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我一时不在,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察觉到里头空了,又搁了回去。
他叫了声:“来人。”
外头进来一个小厮。
雁衡见状拧眉,吩咐道:“倒盏茶来。”
小厮应声出去,雁衡重新看向纪云婵,等着他的回答。
......
纪云婵躲不过,咬了咬唇,低声道:“我癸水来了,身子不舒坦。”
又补充了一句,“现下已经不怎么疼了。”
说完,躲闪着目光去看雁衡的神色。
雁衡垂眸,见她这会儿脸上多了些血色,不像是在强撑,这才稍微松下一口气。
轻描淡写地说不舒坦,方才却面色惨白,像是去了半条命。
雁衡有些心有余悸,恰逢小厮端了茶来,他接过又吩咐去请李大夫。
瞧着纪云婵一口一口地喝完,雁衡将茶盏放回桌上,看到那些摊开的账本,一时头疼地捏了捏眼角,觉得无可救药,转头问她:“疼哭了还看?不舒坦就去歇着,谁要你非得......”
说着,又意识到不对,转头环顾四周,想到自己进门前门口也没有一个侍女,他心中升起一个猜测,并因为这个猜测暗暗心惊。
转头看纪云婵:“屋里人呢?”
纪云婵静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垂眸陈述:“府上人少,将军给我了两个侍女。雨夜家里兄长腿断了,我允了她的假。至于雨烟......”
她看着雁衡,说道:“我不想要这个侍女了。”
这句话证实了雁衡的猜测,他的圆圆被独自丢在这里,疼地冷汗直冒面色发白,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军中怎样的伤才会叫人如此,雁衡那一瞬间心如刀割。
心头火噌地一下升起,自己爱如眼珠的心上人,竟叫自己府上个丫鬟搓磨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瞧着圆圆苍白的脸和失望的话,怕还不是头一遭,偏偏此人在自己眼前却殷勤地很。
雁衡直接气笑了:“拜高踩低的狗东西。”
他对着进来报信的小厮沉声责问:“雨烟人呢?叫她滚进来。”
小厮罕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忙跪地磕头:“奴才这就去寻雨烟姑娘。”
纪云婵默不作声地看着,待小厮出去了,拽了拽雁衡的袖子:“你别生气。”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自下而上,望向雁衡冒了胡茬沾了灰的脸,小声关切地问:“夫君可处理完骚乱了?有没有受伤?”
雁衡瞧着,心中柔软酸涩。
承诺了嫁给自己都是好日子,却没照顾好她,身子虚成这样,还牵挂着他的安康。
他满眼复杂,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我没受伤,一切都好。”
抬手间,一道灰黑的印子留在她瓷白的脸上。
雁衡顿了顿,伸出手,只见手上灰黑交加,再看身上亦是如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沾上血。
再看衣襟相接处,纪云婵藕色的衣裳也已沾上了灰。
……
雁大将军的脸上出现一丝窘意,他欲拿帕子给她擦去,手伸到袖间又想到自己根本没带,一时间手足无措。
纪云婵躺在他怀里,明显感觉身下人身体僵硬起来,她疑惑抬头,见雁衡看她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愿对视的心虚感,懵懵地问:“怎么了?”
身上的汗液和尘土味混合,一眼便知这一早上的艰辛,她心中不安:“可是哪里受了伤,将军要瞒着我?”
雁衡瞧她想到哪里去了,不情不愿地:“我身上不干净,弄脏了你的衣裳。”
纪云婵闻声,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往雁衡怀里窝了窝,冲他笑的春风化雨,浑然不知自己花了脸。
雁衡瞧着难受,“你的帕子给我。”
纪云婵从袖中掏出,给了他。见他拿着小心翼翼给自己擦脸,觉得有点痒,不由得用手去蹭。
雁衡“啧”了一声,说道:“别动。”
纪云婵收回手,那会儿疼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这会儿没了力气,倒是饿了。她乖乖地任由雁衡擦脸,眨眨眼睛小声道:“我饿了。”
“饿了?”雁衡随口应着,擦完了脸,见她的脸恢复如初,觉得非常满意。
装作无意地将用过的帕子收进自己的袖子里,这才反应过来纪云婵说了什么。多听她说没胃口,倒是真没怎么听过她喊饿。雁衡低声问她:“叫人煮些热粥来可好?”
纪云婵点头。明明是讨论吃食,两人的视线却粘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柔情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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