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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远亲

小说:

假装是权臣白月光替身

作者:

濯枝芽

分类:

穿越架空

燕城春日迟迟,燕城府邸内却已浸透了暖意,海棠倚着白墙静开,绯云般堆叠在青瓦下,风过时碎玉似的瓣子悄然旋落,在石径上铺了薄薄一层。

日影斜穿过雕花窗棂,将杏花疏影描在书房的宣纸窗上,一痕一痕,随着光微微地颤。

偶有雀儿跃过檐角,啾鸣三两声,反添了庭院深深的静谧。

程映鸯来了些时日,也将府邸做了些布置。

她今日着一袭月白绣银线木兰的襦裙,外罩淡青色半臂,斜垂的发髻间插了一支羊脂白玉簪,素净中透着几分国公夫人的端方。

“夫人,门房说来了三位客人,说是傅家远亲,从帝京来的。”管家快步走来,低声禀报。

程映鸯眉梢微挑:“傅家远亲?国公爷知道吗?”

“国公爷正在大营,尚未回府。”

程映鸯沉吟片刻吩咐:“既是远亲,又打着傅家的名号,倒不好不见,先将人引到花厅奉茶,我稍后便去。”

傅家在兴城的远亲她是知晓的,只是这些年天各一方,从无往来,怎么突然找上门来?还偏偏选在傅承越驻守燕城的时候。

花厅里,三人正坐着喝茶,程映鸯踏入厅中,目光一扫,已将来人打量清楚。

为首的公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身靛蓝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风尘仆仆却难掩英气。

他身侧坐着一位穿着男装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束发戴冠,腰佩长剑,面容清秀中透着飒爽,此刻正襟危坐,目光明亮。

另一侧则是一位身穿淡粉色襦裙的少妇,容色温婉,低眉顺目,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三人见程映鸯进来,连忙起身。

“见过国公夫人。”蓝袍公子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在下傅承宣,这是舍妹傅波澜,这是内子冯氏,我等自兴城来,叨扰夫人了。”

程映鸯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不必多礼,请坐。我未曾听国公提起兴城有亲眷要来,不知几位如何寻到此处的?”

傅承宣重新落座,神色恭敬:“夫人有所不知,兴城上月已被晋王大军所占,我们正举家逃难至帝京,原想投奔护国公府,却听闻国公爷在燕城领兵。家中长辈本不愿我们涉险,但国难当头,男儿当为朝廷效力,我便带着舍妹和内子辞别长辈,一路寻来。”

“原来如此。”程映鸯目光转向傅波澜,“傅娘子这身打扮...”

“让夫人见笑了。”傅波澜拱手道,声音清脆,“我自幼随兄长习武,此次随兄北上,扮作男装行事方便些,这次也是来投军的!”

冯若此时才轻声开口:“妹妹身手确实了得,但是女儿家从军总是不妥。”说罢抬手拽了拽傅承宣的衣袖,示意他不能由着傅波澜性子胡来。

程映鸯点点头,又问了些兴城近况、沿途见闻,傅承宣应答如流,傅波澜偶尔补充几句,相谈甚欢。

“夫人。”锦瑟悄步进来,“国公爷回府了。”

程映鸯起身,“几位稍坐,国公爷既回来了,正好见见。”

她缓步走出花厅,刚转过回廊,便见傅承越大步走来。

他今日未着甲胄,只一身玄色常服,腰间悬剑,墨发束冠,面如冠玉却神色冷峻,周身带着战场淬炼出的肃杀之气,见到程映鸯,他眉眼间的寒意才略略化开些许。

“听门房说来了远亲?”傅承越声音低沉。

程映鸯走近他,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臂弯,“说是兴城傅家,出了五服的远亲,按年龄看是你的堂弟,叫傅承宣,带着妹妹傅波澜和新婚妻子冯若来投军,我方才问了兴城情况,兴城与武威不远,我们曾去过几次,他们说的倒都对的上,只是...”

“只是什么?”傅承越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

程映鸯抬眼看他:“太过周到了,倒不像逃难而来的人。”

傅承越眸色微深,松开手:“我先见见。”

二人并肩回到花厅,傅承宣三人早已起身恭候,见到傅承越,三人神色更为恭敬,傅承宣领着妹妹和妻子躬身行礼:“兴城傅氏承宣,携舍妹波澜、内子冯氏,拜见护国公。”

傅承越在主位坐下,程映鸯坐在他身侧,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淡淡开口:“兴城傅家,我有所耳闻,只是多年未曾往来,你们既来投军,心意可嘉,先在府中住下吧,燕城大营军纪严明,凡入伍者皆需考核,傅公子若有真才实学,自会有用武之地。”

傅承宣神色振奋:“谢国公爷!承宣必不负所望!”

傅承越又看向傅波澜:“傅娘子也是习武之人,只是没有女军,暂且在府中住下吧,若有机会在内子身边做个贴身护卫也是好的。”

傅波澜原本心情一沉,听说可以在程映鸯身边做护卫,又眼睛一亮:“国公爷放心,我定不会输给男子!”

程映鸯发现冯若的眼神总是在悄悄打量自己,温言道:“几位一路辛苦,先在外院安顿下来,管家,带客人去松涛苑,再拨两个妥当的丫鬟过去伺候。”

三人道谢后随管家离开,花厅里只剩下傅承越和程映鸯。

程映鸯问,“你觉得如何?”

傅承越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气宇轩昂,谈吐有度,若是真才实学,倒是可用之才。”

“只是太过恰巧,晋王刚占兴城,他们就逃出来了,我们刚到燕城,他们就寻来了。”

“星雀,去查兴城傅家,查傅承宣、傅波澜、冯若三人底细。”

“是。”星雀闪身退出去。

程映鸯有些着急:“你怀疑是晋王派来的探子?”

“小心为上。”傅承越握住她的手,神色柔和下来,让她放心,“这几日你多留意那位冯氏,方才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在打量你。”

程映鸯点头:“若真是探子,晋王未免太大手笔,这样的气度才华,安插作探子岂不可惜?”

“所以更要查清楚。”傅承越手指轻敲桌面,忽然转了话题,“今日大营收到消息,晋王妃派人暗中与我们联络。”

程映鸯一怔:“晋王妃?”

“正是。”傅承越冷笑,“据来人说,晋王妃与秦贵太妃积怨已久,秦贵太妃欲废了她另立王妃,晋王妃无子,母家又在帝京为质,走投无路之下,想借我们的手除掉秦贵太妃。”

程映鸯蹙眉:“这会不会是晋王的陷阱?让我们自投罗网?”

“我也如此怀疑。”傅承越道,“但晋王妃的处境确是事实,秦贵太妃是晋王生母,若她执意要废妃,晋王未必会为了一个无子的王妃违逆母亲。”

“所以你打算...”

“已派暗卫前去试探虚实。”傅承越站起身,“若是真,这倒是扳倒晋王的好机会。秦贵太妃除了,晋王那心机,难成大器,军心必乱。”

程映鸯也随之起身,替他整理衣袍:“无论如何,你要小心,秦贵太妃浸淫宫中多年,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傅承越低头看着她,冷峻的眉眼染上暖意:“有夫人在府中坐镇,解我后顾之忧,我才能安心在前线用兵。”

程映鸯抿唇轻笑:“就会说好听的,快去沐浴更衣吧,晚膳备了你爱吃的鲈鱼,一早从河里捞上来的,活蹦乱跳,一准儿新鲜。”

夜深如墨,松涛苑里灯火通明。

傅承宣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松影,冯若走过来,将一件披风搭在他肩上:“夫君,早些歇息吧。”

“若儿,你觉得护国公夫妇如何?”傅承宣轻声问。

冯若沉吟道:“护国公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根本不相信咱们,国公夫人...”她顿了顿,“看似温婉,实则心思缜密,今日问话,句句都在试探。”

“咱们不如一开始就说实情。”

傅承宣正要说什么,忽而看见傅波澜从内室走出,一脸欢喜,刚刚厨房送来鲜美的鲈鱼,比他们自家厨子做得好吃多了,“哥哥,你何时能进军营?”

“不急。”傅承宣转身,“护国公既已答应,自然会安排,这几日我们需谨言慎行,莫要让人起疑。”

傅波澜撇撇嘴:“我们本就是傅家人,有什么可疑的。”

“兴城已陷,我们从晋王势力范围来,换作是你,你会全然相信吗?”傅承宣摇头,“再说咱们虽然姓傅,我却是养子,并无血脉相连,护国公一准儿就能查到,他是呼风唤雨的都督,又能坐镇一方,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只需做好本分,待他查明真相,自然来问话。”

傅波澜却眼睛发亮:“等他们问完话,我就能做夫人的护卫了,如今有机会大展身手,真是求之不得!”

傅承宣看着妹妹,一脸无奈,最终宠溺的让她回去睡觉,“睡吧,明日还要去拜见国公夫人。”

打发走了自家妹妹,他才对妻子说了几句私房话,“你今日看到护国公夫人,是不是有些面熟?”

冯若一惊,连忙点头,她第一眼看见程映鸯就有似曾相识之感,后来想到原来是和兴城守军教头夫人有七八分相似,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只不过这位护国公夫人年轻一些,那位娘子到和护国公的年纪差不多大。”傅承宣肯定的说道。

主院里,程映鸯正对镜卸妆,傅承越从净室出来,长发披散,只着中衣。

“他们可聊了什么?”傅承越在妆台边坐下。

程映鸯取下最后一支发簪,青丝如瀑泻下。

“聊了些家常,冯氏与院中丫鬟说嫁与傅承宣为妻不过三月,我观她举止,也是精心教养的大家闺秀。”

傅承越拿起梳子,自然地为她梳理长发,二人朝夕相处这段日子,越来越亲昵。

“傅承宣兄妹呢?”

“傅波澜性子直率,提到习武便神采飞扬,不似作伪,傅承宣...”程映鸯顿了顿,“沉稳持重,城府颇深。”

说吧扬唇一笑,“有些像你。”

傅承越手上动作一顿:“哦?这是在夸我,还是疑他?”

程映鸯从镜中看他,眼波流转:“你说呢?”

傅承越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我说夫人今夜格外好看。”

程映鸯耳根微红,推开他:“说正事呢。”

傅承越直起身,“兴城路远,消息传递需要时间,不过晋王妃那边,明日应有回音。”

程映鸯转身看他:“若晋王妃是真要与合作,你打算如何?”

傅承越神色凝重:“秦贵太妃藏身之处必定守卫森严,若要动手,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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