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绾柔回到杨府,大哭了一场。
她的母亲金氏来看她,见她哭得伤心,连忙问她怎么了,她呜咽了半日,话也说不出来。
金氏只好问今日跟着女儿的丫鬟翠玉,翠玉把事情说了,金氏也呆了一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急转直下。
这么说,李济不仅知道陈灵珠抢亲事的谣言是女儿传出去的,还把陈灵珠看作了自己人?
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镇国公府这样势大,她以为,要不他们不知道谣言是女儿传的,要不就根本不在乎陈灵珠。
没想到两样都不是。
心思转了半日,金氏叹了口气道:“柔儿,算了罢,李济……他不是你的良缘。”
李济护着陈灵珠的心就算未必是真的,女儿这里,也没有希望了。再多花心思,也是白白浪费女儿的大好光阴,万一彻底惹恼了李济,更是得不偿失。
杨绾柔听得母亲的话,越发嚎啕大哭,一时后悔自己传谣言时手尾不够干净,一时恨李济有眼无珠,一时又恨陈灵珠狐媚惑人。
若不是陈灵珠,她今日怎会在李济面前如此丢脸!
她不明白,那小贱人到底给李济吃了什么迷魂药,这才嫁过去多久,就让他“内子内子”地叫?
她好不容易才选定了他,又花了许多功夫,更是不惜委屈自己做个继室,可李济竟这么对她!
想到李济那张俊朗逼人的脸和他说出的冰冷刺人的话,她的心就如被刀扎一般。
之前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她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切齿道:“娘!我要那小贱人死!”
金氏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我的儿,你可别乱来,你再动她,李济若知道了,岂会轻饶了你!莫说你,就是娘,甚至整个安平伯府都会被牵连!”
杨绾柔哭了半晌后逐渐冷静了下来,道:“娘放心,女儿也是得过教训的人,不会轻举妄动。”
她不会乱来,可要是有了机会,她要那小贱人生不如死。
……
陈灵珠不知杨绾柔回府后的事,她也不在乎,次日,她又去了外书房。
因为感谢李济,她又给他带了一盅甜汤,亲自放到了他面前并揭开盖子。
“世子请用。”
李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却咧开嘴朝他灿烂一笑。
眼下的卧蚕鼓起来,圆圆的眼睛被衬得俏皮得可恨。
然而李济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我会经常在外书房与人议事,你……不太方便在场。你要看的书,不如带到小书房去罢。”
陈灵珠道好,她本也不是一定要在外书房,只是连着几日凑巧罢了。
既然李济有事,她便到其他地方去。
她带上想看的书,施施然地走了。
从这日起连着多日,陈灵珠没有再看到李济。
他似乎很忙,每日早出晚归,她早上起来时,他一定出了门,而她晚上睡下时,他必定还没回到梅林上筑。
不过这对于她,并不是什么大事。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要看账本,看医书、给丫鬟婆子看病,抽空还要与府里的几个除了李照芙外的未嫁小姑子聚在一起玩乐,有时练练琴,再不然就到太夫人的院子去消磨半日。
这一日,她得了空闲,便与大房的李照槿、李照蓉,还有二房、三房的几个姑娘玩投壶。
陈灵珠是世子夫人,也是长房的嫂子,但年龄和几个小姑子差不多,其中二房的李照葵和三房的李照荷比她还大一两岁。
她性子随和,嘻嘻哈哈的,新点子也多,几个姑娘都很喜欢她。
就连二房的李照葵,虽然她的母亲二夫人总是讲陈灵珠的坏话,也没能阻止她与陈灵珠来往。
“嫂嫂,”李照槿道:“二哥在忙什么?”
这个问题,陈灵珠不会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李济在忙什么。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三房的李照荷笑道:“二嫂,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我娘说了,咱们女孩儿家虽不管男人外面的事,可是一定要清楚他们都在做些什么。”
李照荷已订了亲,明后年就该出阁了,所以三夫人陆陆续续教她一些夫妇相处之道。
陈灵珠从未想过要问李济在忙什么,她总觉得,若他想告诉她,自然会说的。
既然他没有说,那就是不想说,她也没何必追着问。
已成亲的人倒比未成亲的人还不懂,李照荷觉得好笑,给她出主意道:“二嫂,你时不时给二哥哥送个汤、送盏茶什么的,多去几次,可不就知道了?”
李照葵笑李照荷道:“听听,荷儿还未出阁,可是说起嫁人后的事,却是一套套的。”
李照荷脸腾地就红透了,一想,刚才的言辞确实欠妥,但此时认输反而落人话柄,遂笑骂道:“姐姐莫笑话我,你比我早出门子,等你嫁了姐夫,我就不信,你会不问姐夫外面的事!”
李照葵也是订了亲的,很快便要出阁了,被李照荷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笑着上前扭李照荷的嘴巴。
大家都笑了起来,陈灵珠也哈哈大笑。
玩过了投壶,小姑娘们各自散去,陈灵珠回了梅林上筑。
紫苏见她若有所思,问她:“少夫人在想什么?”
陈灵珠抿了抿唇,问紫苏:“你可觉得世子最近不对劲?”
她虽不知李济在忙什么,可最近他的忙碌,让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紫苏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摇头,“婢子愚钝,看不出来。世子哪里不对劲?”
世子早出晚归,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过几次,如何能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她们少夫人说不对劲,那肯定就是不对劲。
陈灵珠无奈,提示道:“你可觉得,世子最近在躲着我?”
紫苏张大了嘴:“啊?”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她还以为世子单纯就是忙呢。
“不会罢?”
陈灵珠原本也没这么想,但有一次她起早了,还没来得及出门的李济见了她便加快了脚步;还有一次,她去太夫人院子的路上远远看到李济,李济应也看到了她,她正想与他打声招呼,他却忽然转到了另一条道上,远远地走了。
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忽然有别的事,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后,她就无法告诉自己那是单纯的巧合了。
可她想不通,李济为何要躲着她?
难道是做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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