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在石缝间漫得正浓时,像被揉碎的旧棉絮,裹着股焦苦的腥气,钻得人鼻腔发疼——像上次同事在工位上点了盘蚊香,烟味混着他泡的劣质茶叶味,闷在空调房里散不去。
方绪白的尾巴尖突然勾了下罗文的披风角,绒布蹭过尾毛,软乎乎的,像上次旧围巾裹时触感,围巾上还带着护手霜的玫瑰味,暖得能焐热指尖。
罗文正捏着治愈咒文往石墙上贴——刚用圣光烧穿的毒液洼还在冒白烟,淡蓝的烟丝缠着岩壁往上飘,像办公室里没掐灭的烟蒂,烫得烟灰落在文件上留了个黑印。
罗文闻声低头,就见方绪白蹲在块青灰色岩石上,前爪扒着石沿晃尾巴,琥珀色瞳孔半眯着,倒像在打盹,尾尖的绒毛却绷得发紧,像田间里的小刺猬,尖得扎手。
可罗文指尖刚触到岩壁,就觉脚下一阵灼烫——方才方绪白踩着跳过来的位置旁,半掌宽的石缝里正渗黑绿色毒液,黏在鞋边滋滋响,像把融化的塑料滴在鞋底,带着股刺鼻的焦味,和自己第一次做饭时冒出的糊味一模一样。
“又装偶遇?”罗文拎着方绪白后颈把她提起来时,咒文还沾在指尖泛微光,暖得像秋日午后的阳光,晒得键盘都发暖。方绪白顺势蜷成团往他怀里蹭,绒毛蹭过罗文的手,像蹭着用略微粗糙的线织的毛线手套,手套上还留着毛线针的纹路,莫名得安心,方绪白耳朵尖却往左侧抖了抖——那边石后突然蹦出只毒蛙,翠绿色的黏液直喷过来,擦着方绪白的耳尖落在地上,烧出个小坑,焦土味混着毒雾,呛得人喉咙发紧,像被会议室里的二手烟呛得直咳嗽。
“知道找罗文?”罗文解披风的动作没停,指尖泛着暖光擦过方绪白的耳朵,像用温毛巾擦他沾了墨的爪子,毛巾上还带着点皂角香。他被裹进绒布里只露个脑袋,喉咙里呼噜呼噜响,像在工位午休时的小憩,连呼吸都带着点咖啡味,尾巴尖却勾住罗文的手腕往毒蛙堆的方向甩了甩,像在指给他看工位旁藏着的饼干罐,罐子里还剩半块榛子巧克力。
罗文低笑一声把披风紧了紧,圣光突然在掌心炸开,金芒像办公室里突然亮起的台灯,刺得人眼睛发花,“待着。”转身时披风下摆扫过岩石,带起的风都泛着金芒,拂过方绪白的耳尖,暖乎乎的,像便利店里热牛奶递过来时的热气。
奎兰蹲在硫磺草丛里编藤蔓时,手指被草叶划了道口子也没顾上,血珠沾在淡绿的草茎上,像落在旧纸上的墨点,晕开一小片。
村民在不远处递水囊,粗陶碗碰着石头“当”地响,像搪瓷杯碰着木桌的动静,喊“精灵先生编的项圈真管用”,他耳尖瞬间红透,像被午后太阳晒得发烫,连脖子都泛着粉,捏着藤蔓的手却没缩——项圈上还挂着片没摘干净的草叶,歪歪扭扭绕了三圈,刚往方绪白脖子上套时,方绪白还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像嫌弃他缝得歪歪的衣角,针脚乱得像没对齐的表格线。
可这会儿方绪白戴着项圈冲进毒蛙群,爪子踩在石地上“哒哒”响,像以前抱着文件往会议室跑的脚步声,文件边角都被风吹得卷了边,跑两步突然顿住,回头直瞅奎兰,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像办公室窗台上的玻璃罐,装着养的小金鱼,鱼鳞在阳光下闪着光。
精灵正攥着硫磺草茎发愣,指节都泛白,像攥着被不被认可的方案纸,就见一只毒蛙从石后蹦出来,黏液喷得又急又快——方绪白猛地跳起来挡在他面前,尾巴横扫过去,黏液全沾在尾毛上,泛着恶心的绿光,像蹭了没洗干净的马克笔,上次做海报蹭的墨,擦了半天才淡下去。
“别碰勇者!”
奎兰的声音发颤,却梗着脖子没躲,像上次去击杀祸害村子的恶狼时,明明怕得手抖,却还硬撑着走在前面,手里攥着的魔法棍都晃得厉害。
木魔法突然疯长起来,硫磺草茎破土而出,转眼间缠成密不透风的绿网,把毒蛙全困在里头,草叶摩擦的“沙沙”声,像着急翻找旧文件的响动,纸张都被翻得发皱。奎兰伸手把方绪白往身后拉了拉,指尖碰着猫耳尖时才发现自己在抖,像冬天摸着凉凉的冰块,指尖都冻得发麻,方绪白项圈上的草叶被风吹得晃了晃,蹭得方绪白又呼噜了一声,像被罗文烧起来的篝火堆烘得暖和了,篝火里上还留着点夏日树木的暖香。
“小心点!”西拉斯的斧头劈偏了,擦着石棱迸出火星,红得像刚拆封的红墨水,洒在白纸上格外扎眼,他蹲下来捡掉在地上的药囊,粗布袋子沾了泥,像蹭了油渍的工装裤,上次搬油桶蹭的油渍,洗了三次都没洗干净,红发被汗黏在额头上,贴得发紧,像加班到深夜时,汗湿的刘海粘在额角,“这破毒液沾着就疼——上次我帮村里人搬油桶,蹭了点油都洗不掉,这玩意儿比油还邪门!哎?”
方绪白突然叼着他的裤脚往旁边拽,牙齿轻轻咬着粗布,像以前扯着罗文的衣角要去佐伊家吃鸡,每次罗文总笑着说“薇薇安小小的脑瓜就想着吃了”。
矮人刚想说一句“先别扯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方才蹲的位置突然塌了块,黑绿色的毒液正从石缝里往外冒,滋滋响着烧蚀石头,像把开水倒在冰上,“嘶”的一声就化了。西拉斯挠了挠头刚想说“谢了啊猫大人”,手还沾着泥,像刚摸过五金店的砂纸,又看见方绪白往罗文那边跑,尾巴尖还沾着方才挡毒液时蹭的绿黏液,跑起来一甩一甩的,像拖着条没擦干净的抹布,上次帮罗文打扫屋子时,他也拖得满地是水。
“喂!罗文!你家猫尾巴还没擦呢!”西拉斯举着斧头喊,声音大得震得石缝里的毒雾都晃了晃,像在办公室里突然喊了声“下班了”,惊得同事们都抬头,却见罗文正用圣光擦方绪白的尾巴尖,暖光漫过绿黏液,像水流缓缓流过水中的水草一样轻柔。
绿色的粘液并不好闻,有点刺鼻,方绪白乖乖蹲在他肩上,前爪扒着他的棕发,像抓着工位旁挂着的毛绒小熊挂件,小熊的耳朵都洗得褪毛了,眼睛上的纽扣也松了线,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倒像刚才冲进毒蛙堆的不是他,是只会打盹的懒猫,连爪子都懒得抬。罗文指尖的暖光漫过猫毛,轻声笑:“下次再这样莽撞——”
话没说完,方绪白突然低头舔了舔他的耳垂,湿乎乎的,像小时候外婆用舌尖碰他冻得发凉的耳朵,外婆的舌尖带着点糖水的甜。
罗文顿了顿,把他往肩上又托了托,披风裹得更紧了些,像把方绪白裹在旧围巾里,说“别冻着,你这毛乎乎的小家伙”,围巾绕了两圈,把方绪白裹得像个小粽子。
西拉斯在旁边啧了一声,用斧头敲了敲石头,像敲着键盘发牢骚一样,敲得键盘都“哒哒”响,转头看见奎兰还在盯着方绪白脖子上的项圈发呆,草叶被风吹得晃,精灵的蓝眼睛亮得很,倒比圣光还暖点,像连绵不断的阴雨天的窗外,突然放晴的天空,连云都透点光。
毒雾被圣光的金芒烘得散了些,风裹着硫磺草的焦香飘过来,像方绪白虔诚点燃的檀香里,混着点烟火气,还带着点他偷偷泡的枸杞茶味。
罗文肩上的方绪白突然直起身子,琥珀色眼睛盯着石缝深处——那里的咕嘟声比别处沉,像办公室冰箱制冷时的闷响,还带着点黏腻的“斯拉”声,听得人后颈发毛,像上次加班到深夜,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的拖把拖地声,明明没人,却响得心慌。
“里面还有大家伙。”罗文指尖的圣光暗了暗,刚擦干净的猫尾巴又被方绪白勾着往石缝里甩,他喉咙里的呼噜声停了,像小憩时被领导喊去谈话时突然停住的美梦,连呼吸都放轻了。
奎兰攥着藤蔓走过来,指尖还沾着草汁,蓝眼睛盯着石缝口的毒雾,却往方绪白身边靠了靠,项圈上的草叶蹭着猫毛,软乎乎的,“我、我能让硫磺草往里面长,缠住它的腿,像上次缠恶狼那样紧。”
西拉斯把斧头扛在肩上,红发上还沾着草屑,像蹭了工位旁的仙人掌刺,“正好,也让我劈劈这藏在窝里的玩意儿,省得它出来霍霍稻子——上次矿洞的蜥蜴怪,我劈了它七斧才老实。”
方绪白突然从罗文肩上跳下来,爪子踩在石地上没发出声响,像以前偷偷溜进茶水间拿咖啡,生怕吵醒午休的同事,连杯子碰撞的“当”声都要压到最小。
方绪白往石缝里走了两步,尾巴尖扫过岩壁上的青苔,湿乎乎的,像摸了把没拧干的抹布,要是用这样的抹布去打扫卫生,罗文包笑她“擦得比没擦还脏”。
石缝深处突然“呱”地响了声,比之前的毒蛙叫得沉,震得岩壁上的碎石渣往下掉,像办公室天花板上的墙皮,每次开空调都往下掉灰,方绪白猛地回头,尾巴勾住罗文的裤脚——像有一次加班时突然断电,漆黑的办公室里,他攥着同事的衣角不肯放,连爪子都在抖。
罗文立刻把圣光聚在掌心,金芒照亮了石缝深处:一只毒蛙蹲在那里,比竹篮还大,深绿蛙皮上的黑斑像泼了墨,鼓着的腮帮子上还沾着碎石,像没擦干净的黑板,眼睛是浑浊的黄色,像放久了的蛋黄,散着股腥气。它身边的石缝里渗着黑绿色毒液,汇成小洼,滋滋响着烧蚀石头,连空气都带着股焦味,和打印机主板烧了时的味道一模一样,呛得人想咳嗽。
“好家伙,这是毒蛙王吧!”西拉斯举着斧头就要冲,方绪白却叼着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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