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问问,能不能将这嘉景庄园,从你家王爷那买下来?若是可以,商量个价钱,先付上定金,剩下缺多少告诉我一个数,我再想办法。”
嘉景庄园是慕枭名下的产业,但比起景溪别院而言,他来的并不算多。
出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地方,她埋了两个人,也埋葬了她的上一世。
这地方已经脏了。
把这脏烂的地方留给慕枭,倒不如买下来,留给她自己,于她而言也算是个警醒。
时刻提醒着她,不要忘了上一世。
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
听着谢晚棠的话,天岚大抵能猜到她的想法,她轻声回应。
“奴婢明白。”
“好。”
谢晚棠勾唇,转头便离开了。
……
永昌侯府。
谢詹杭看着眼前的管家,满眼都是冷意,他扶着座椅的手,都是抖的。
“你确定没有弄错?”
“是。”
管家抬眸,看向谢詹杭,笃定回应。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亲口说的,当年,他们最先找到的是清虚散人,当时,他在京中颇负盛名,很多人都找他测算。可不知他说了什么,二爷和二夫人出来后,脸色就很不好看,他们离开后,才在街边上找到了玉衡子。
二爷花了三百两,要求玉衡子说二小姐是灾星,而且要把话说死,说的神乎其神。他还要求玉衡子,在离开侯府之后,要即刻离开京城,永世不得再入京。只要玉衡子办得到,等他离京时,二爷会再给他两千两。”
两千三百两,只为了诬陷一个孩子……
图什么?
谢詹杭眸子紧缩。
“他给了?”
“没有,”管家摇头,“据二夫人身边的丫鬟说,玉衡子离京时,二爷约他在城南的野石岭相见,在那给他剩下的银子。但二爷那日是带了谢平出门的,他没给玉衡子银子,而是把玉衡子给解决了。”
谢詹杭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些。
活人的嘴,大抵永远都是不可信的,只有**,才能做到真正的守口如瓶。
谢詹林怕事情败露,所以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他够狠!
他到底想隐瞒什么?
谢詹杭想着,就听管家又道,“至于谢平,老奴也找到了他,只是他功夫了得,老奴带的人不成,没能抓到他,让他逃了。但是,老奴还是调查到了一些事……”
“说。”
“老奴查到,在大公子到军营调兵,去青芒山救夫人那日,谢平也曾在军营附近出现过,他还接触过两个与大公子交恶的副将。大公子调人,是打点过的,可消息还是传的那么快,应该跟谢平,跟那两个副将,脱不开干系。”
听着这话,谢詹杭的脸色,明显更黑沉了不少。
谢平是谢詹林的心腹。
谢平向来对谢詹林唯命是从,若说谢平所做的事,跟谢詹林没有关系,谢詹林毫不知情——
他不信。
他也没法说服自己信。
谢詹林两口子,毁了他一个女儿还不算,还用计毁了他儿子,毁了永昌侯府的前程,他们该死。
瞧着谢詹杭的脸色,管家抿了抿唇,有些犹豫。
半晌,他才又斟酌着开口,“侯爷,有一件事,老奴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
谢詹杭语气凛冽。
闻言,管家稍稍思忖,这才轻轻抬头对上谢詹杭的眸子。
“老奴觉得,大公子私自去军营调兵,以便去青芒山救夫人这事,可能也和二爷有关。只是,二爷不是出谋划策时提议的,而是在无奈感慨时诱导的,大公子很可能是受了二爷诱导,才铤而走险的。”
谢詹杭的眸子里,杀气滚动。
“为何这么说?”
管家既然开了口,便不会再瞒着,他快速继续。
“那夜,谢平带回来消息,说夫人被抓上青芒山了,情况不好,清白很可能保不住,大公子就很急。那时候,二爷说想要救人,总得有人才行,就算不是强攻青芒山,单是谈判,也是需要筹码的。
他提议,等天亮之后,去与侯府交好的人家借人。
可大公子不同意。
大公子的意思是,夫人身陷青芒山的事,决不能外传,夫人清白保不住的事,更不能让旁人知晓。是以,决不能去别家借人,只能再想想办法。
那个时候,二爷说——
咱们府上的人手有限,又不像军营,人手充足,想调多少人都行。再加上也不是人人都训练有素,这府里留下的,不说各个手无缚鸡之力,但能动手打仗的,那实在太少了。想把这事瞒死,只用咱们府上的人,就把事情解决了,几乎不可能。
二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时间有些久,有些话,管家记得也不那么清楚。
但大概的意思,他绝不会记错。
“一开始的时候,老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是实话。可是,当老奴查到,谢平跟军营那边的人有牵扯的时候,老奴就觉得,二爷是不是话里有话,在诱导大公子?大公子本就关心则乱,这种时候,有了这么个念想,他一时想窄了,铤而走险,这太正常了。”
管家所说的,也正是谢詹杭心里所想的。
“砰。”
谢詹杭的拳头,直接砸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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