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挑眉,根本没理会谢詹杭,她上前,将知棋给扶起来。
“小姐……”
知棋脸色惶恐。
她听谢晚棠的吩咐,留守桐花台。
她一早就熄了烛火,可是半个时辰前,谢詹杭来了,敲了许久的门,她没法不应。她告诉谢詹杭,谢晚棠已经睡了,可谢詹杭强硬的要求叫谢晚棠起来,说有要紧事。她惊慌之下,被谢詹杭看破了,也就没再能瞒住谢晚棠出去了的事。
她被谢詹杭罚跪,那是她应得的,没什么可说的。
可她怕谢晚棠吃亏。
她担心。
将知棋的模样看在眼里,谢晚棠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我的人,天地君亲师,还有我,除此之外,你不需要跪任何人,也没人有资格让你跪。”
“小姐……”
“跟着天月一起,下去休息吧,这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可是……”
知棋下意识的往谢詹杭那边看了一眼,她们都走了,真的没问题吗?谢詹杭那眼神,就跟要**似的,她怕谢晚棠一个人应付不来。
知棋的担忧,谢晚棠都懂,她轻轻勾唇。
“别担心,都去吧。”
“是。”
知棋和天月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只是,到底担心谢晚棠吃亏,她们两个出了门后,并没有走远,而是一左一右的在门口守着。
但凡屋里有点什么动静,她们也好以最快的速度进屋。
尤其是天月,轻功也不错。
不会太慢的。
屋里。
谢晚棠直接去了桌边上,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瞧着她那模样,谢詹杭暴怒的直拍桌子,“谢晚棠,你还有没有点家教?你还懂不懂点礼数?”
“子不教父之过,爹,你确定要跟我讨论一下,我有没有家教?”
“你放肆。”
“这就放肆了?”
谢晚棠轻笑,她眉眼弯弯,对上谢詹杭的眸子。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爹,你知道我喜欢哪句吗?”
“……”
“我喜欢那句,几曾着眼看侯王?”
“……”
“**,爹这侯王我不看在眼里,论私,父不父,子何子,有愧在先的也不是我。我在自己的院里,放肆一些又如何?更何况,我问的也不过是句最寻常不过的实话罢了,是爹你太敏感太脆弱,还是爹你太心虚?”
谢晚棠一连几句,字字凌厉。
谢詹杭气的不行,他胸口,都忍不住跟着剧烈起伏。
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
“我不是要惩戒你,也不是要故意对你发火,我是当爹的,总不会害你。深更半夜夜不归宿,这若是传出去,让人如何看你?你已经是及笄的大姑娘了,议亲也不过是近在咫尺的事,你总不想一出去相看,就被人嫌弃吧?”
“爹深夜来,是有要紧事要聊吧,与其违心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开门见山,说点正经的,也省的耽误时间。”
谢詹杭被禁足,足不出户,倒是清闲。
可她却是忙了许久的。
她累了。
她没心思听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假话,重活一世,这种话鬼话,也骗不了她这种恶鬼。
谢詹杭听着谢晚棠的话,瞧着她的模样,心里火气乱窜。
可随着火气一起翻涌的,还有对谢詹林的恨。
在外,他是永昌侯,浸淫官场,长袖善舞,游刃有余,人人敬重,在府里,他是主子,执掌大权,更没有人敢对他放肆。
可偏谢晚棠不将他放在眼里。
几曾着眼看侯王?
谢詹杭心里不顺,他厌恶谢晚棠这样的态度。
可他也忍不住想,若非谢詹林和洛氏当年的陷害,谢晚棠大约也会被他捧在手心里,极力疼宠,他们父女的关系,或许也不至于这般。
这都是谢詹林的错!
谢詹杭一连深呼了几口气,才硬是将那股恨意和恼怒,全都给按下来。
看着谢晚棠,他沉声叹息。
“是,过去多年,是我薄待了你,可我说过了,往后我会弥补你,我们父女应该修缮关系,而不是让关系越来越僵。”
“爹深夜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
“若爹是为了修复关系来的,那大可不必如此,我这个人,自小穷怕了,自然的,也不免有些见钱眼开。爹给的银子越多,咱们的关系就会越亲近,爹若是只想靠嘴哄一哄,那还真免开尊口。咱们之间……骨肉至亲,不敌白银真金,还是来点实际的好。”
谢詹杭来之前想,这家里只剩了他们父女俩,他们父女应该同仇敌忾,应该有事一起商量。
可现在,谢晚棠用一句“骨肉至亲,不敌白银真金”,将他之前那点念想,彻底的踩成了一滩烂泥。
谢詹杭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和谢晚棠商量——
他真是撞邪了,才会这么想!
就谢晚棠这样的性子,还给他帮忙?还为他出谋划策?
谢晚棠不帮倒忙,不反手把他推进深渊里,他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谢詹杭腾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这桐花台,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怕被气死。
天月、知棋看着谢詹杭离开,急忙掀了帘子进来,她们两个,快步到谢晚棠边上,目光上上下下的在谢晚棠的身上逡巡。确定谢晚棠好好的,她们两个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
天月轻声询问,“小姐,他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谢晚棠和谢詹杭的谈话,她听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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