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队长,我……我是外星人。外星人你知道吧?”
苏恬恬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度,接着道:“就这样‘咻’的一下我就过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然后苏恬恬在众目睽睽之下,假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似的眨着眼睛,嘴里“阿巴阿巴”不断重复循环着……
贺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以看傻子的眼神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眼见着自己快要编不下去了,但是眼前的人却不为所动,苏恬恬慌了,大脑受到神经的影响,瞬间灵机一动,她暗想——
这款游戏不刚刚在国内发行,还没出外文版吗?
这样的话,游戏里的人物岂不是只有中英文两种初始语言系统吗?!
苏恬恬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暗暗拍手叫绝。
在警方准备逮捕她的那一瞬间,她脱口而出道:“Non lo so davvero wow! Non chiedere di nuovo, ho torto, non dovrei distruggere questo gioco, lasciami s/mettere, ti prego……”
(译:我是真的不知道哇!别再问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诋毁这游戏的,快让我退出吧,求求了……)
贺屿的神情依旧淡淡的,而一旁边的付易商似乎被她唬住了,愣在了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贺队这什么情况啊?难道她真的是外星人……?”
苏恬恬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她乘胜追击道:“Uh, so che sono così male, un gruppo di piccoli polli vuole ancora combattere con papà, non c'è, leggermente ~”
(译:嗯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一群小菜鸡还想跟爸爸我斗,门都没有,略~)
说着,她按着自己之前看过的,和外星人有关的动漫,比划了几个奇怪的姿势,一边比划一边往寝室门口挪……
就在她即将“萌混过关”,溜出宿舍时,就见贺屿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外星人知道他们的母语是意大利语吗?”
音色淡淡,低低沉沉。
窗外夜色浓浓,他就站在那片静谧的月色里,薄唇紧抿着,深棕色的凤眸低垂着。
散落的窗帘倒影着他的剪影,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优美的身形线条。
苏恬恬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地嘟囔了句:“我这不也没办法嘛!”
她眼神飘忽地撇过目光……
不知何时,宿舍过道已经静悄悄的,人群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陆其白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
女子弯下腰时,冷不丁地听见这么一句话,不禁笑出了声,戏虐道:“外星人?啧啧啧,贺队你从哪里找来的极品啊?”
她穿着条七分裤,双手手腕上印着两条淡淡的红痕,一只袜子的边缘卡在马丁靴和裤子的缝隙间,另一只缩在靴子里不见踪影,酒红色的大波浪卷随意地散在身后。
贺屿没有搭理她,倒是一旁的付易商凑了过去:“陆姐,你不早就辞职不干了吗?怎么又来了?”
陆栀星耸了耸肩,一边检查着死者的尸体,一边满不在乎道:“这不前几天小郑腿骨折了吗,走不动了,法医这块又没招什么新人,人手不足,就把我这个老员工拉了过来了……”
她叹了口气,几分真几分假混在一起,抱起了牢骚:“唉……这人啊就是不能太优秀,不然想当普通医生都不是件容易的是呐~医院的活都忙不完呢!还被叫来现场……”
贺屿风轻云淡地扫了她一圈,说的很直接:“忙着购物和试穿。”
“你怎么看出来的?”陆栀星戴上手套,翻开陆其白的眼皮:“可别又跟我说是衣服吊牌这种奇怪的东西。”
贺屿撇了眼她手上的勒痕以及白大褂下鼓鼓囊囊的连体裤:“你怕被晒黑,一年四季只要出门就会往口袋里塞把遮阳伞,但是你没有撑,因为你的双手拎满了东西,东西很重,没地方放,所以你只能在手掌和手腕间不断切换姿势。”
陆栀星卷起陆其白的裤子,头也不抬地问道:“那你怎么看出来我试穿了呢?”
“袜子。”
贺屿简洁明了地解释道:“袜子一长一短,说明你在试穿,你刚换上第一支袜子,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电话催的很急,你来不及继续试或者换回之前的袜子就出门了。”
“不愧是贺队……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陆栀星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贺队,有点不太对劲。”
她一改之前的态度,认认真真道:“尸僵减弱,肌肉变软,出现尸臭和尸绿,死亡时间预计在前天晚上八九点左右。死者的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死亡原因是劲动脉受到压迫造成呼吸中断。凹沟斜过颈部,双手和指甲内没有第二人的头发皮屑等,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但是死者身上除了上吊的勒痕,还有大量的机械性创伤,就藏在这些花朵下面……”
贺屿垂下眸子,目光扫过陆其白的双腿,皱了皱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露出的半截小臂紧绷着。
他一言不发,直接撸起陆其白的袖子,灰白的皮肤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一朵朵诡异妖艳的花朵在陆其白的身上“盛开”着……
花朵逼真细致,绿色的藤曼穿梭在花瓣之间,乍一眼看上去竟有种鲜花汲取鲜血,在体内尽情绽放的错觉……
贺屿指尖按压了几下,眼底晦暗不明道:“机械性创伤?”
陆栀星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根据伤口外观和愈合状况,勉强可以看出最新的一处伤口在膝盖上,至于伤口是由什么物体造成的,还不能确定,需要回警局做进一步尸检。”
苏恬恬在听见“伤口藏在花朵下”时,就觉得有些耳熟,她趁着付易商思考之际,踩着双小高跟,哒哒哒地走向尸体。
虽然她已经在游戏PV里,看到了陆其白自残的行为,但骤然面对布满着鲜花和藤曼的尸体,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她一边捡起双一次性手套,一边嘟囔道:“如果真的是模仿他的话,那应该……”
她戴上手套,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手探向陆其白的背后……
果不其然,陆其白的背后也被花朵和藤曼包围着。
相较于正面的,背后的花朵显得有些失真,只能勉强的看出个大概,还隐约有些很奇怪的线条夹杂其中。
背脊一阵发凉,她下意识地松开手。
下一秒,她就被贺屿单手拎着衣领,提到了陆其白床边。
宿舍配套的塑料凳被扔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悬在床边的小吊椅。
苏恬恬刚扭过小脑袋,想要从贺屿的手下挣脱,却被他反手按进了吊椅里,他目不斜视道:“别乱动。”
天色变暗了,阴沉沉的,所有的东西都蒙了上灰暗的轮廓,瞧不太真切。
可与之对应的,那些隐匿在黑暗里的野兽怪物也慢慢的从阴暗的角落里探出一角,尽情的在这间仍残存着血腥味的宿舍里狂欢。
贺屿双手插在兜里,站在了陆其白上吊的麻绳旁,目光淡淡的扫过被踢到阳台边的塑料凳,塑料凳上有两个小小的鞋印。
他依着陆其白脚上的帆布鞋比对了下,鞋印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他微微皱了皱眉……
法医鉴定死者为自杀。
可按照死者的身高,单就这么矮的小木凳,怕是够不到天花板的栏杆的。
而且按照死者上吊的角度力气等推算,她根本无法将塑料凳踢到一米开外的阳台边。
是有人协助她自杀,还是有人在死者死后转移了尸体?
他绕过小木凳,走到陆其白的衣柜前。
陆其白的衣柜是由几个等边塑料镜拼成的。
塑料镜的镜面破损严重,一条条长而深的裂缝盘踞在镜面表面。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塑料镜上的每一寸裂缝。
在其中一条裂缝里隐隐约约地摸着两颗凸起的,有些刺手的玩意儿。
他赶忙拿出镊子,拣起不明物体,就着窗户缝隙间渗入的淡淡的月光,细细的打量着……
是两颗透明的玻璃碎渣子,和塑料镜的材质截然不同,却牢牢的卡在裂缝里。
宿舍的地上还残留着大量的玻璃碎片,玻璃镜上却没有缺口,贺屿蹲下药,用镊子拣起一片玻璃,稍稍比对了下。
不出所料,材质一致。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落在地面的玻璃碎片上还残留着少许浓稠的不明液体。
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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