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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回忆是在时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

小说:

救赎对象出错后

作者:

青端

分类:

穿越架空

第73章第七十三章

【回忆是在时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

轰鸣声响起的瞬间,谢元提被盛迟忌扑到身下护住,刹那之间,微茫的熟悉感倏地涌上心头。

仿佛前世那场秋猎,他**之后路遇猛虎,盛迟忌也是这般奋不顾身扑过来,将他护在身下,一同滚落下了山坡。

恍恍惚惚间,仿若回到了前世。

拼死将他护在身下的人,像是前世的盛迟忌,又像今生的盛迟忌。

剧烈的震动之中,石块垮塌下来,盛迟忌本能地用尽全力拥紧了谢元提,**自己是不是受伤了,眼前难以抵抗地渐渐陷入了一片沉黑。

茫茫之中,被紧缚在意识深处的一些东西,趁机浮了上来,狂乱地冲撞着脑海。

永平一年,是他被谢元提赶出京城的第四年。

当年被迫离开京城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想掐死谢元提,带他离开,一同带去封国,可是当谢元提真的应约出现在眼前时,他只能吐出那么一句毫无威胁的话。

整整一千四百日。

有时他觉得他已经忘掉谢元提了,但每当他留在京中盯着谢元提的人传来消息时,盛迟忌才发现,他不仅没忘掉,那股执念越来越深,深入骨髓,甚至连他自己都心惊胆战。

在封地暗中屯兵买马,笼络周边壮大实力的几千个日夜,盛迟忌一直在想,当他挥师北上,破开京城城门,闯进皇城那么一刻,谢元提会是什么表情。

谢元提会不会后悔?

不论谢元提会不会后悔,当他磨好刀挥师北上的那一刻,谢元提便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他不会允许谢元提再选择别人,看向别人,他要谢元提看着他,只看他。

那些执拗阴暗的念头疯狂滋长,盛迟忌隔几日便会兴致勃勃地设想,等到他们下一次见面,谢元提会用什么表情看他。

是愤怒,震惊,疑惑,还是会感到羞辱?

越想,越兴奋,光是想想将高悬天际的明月拽进红尘里,血液都在滚沸。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简直连瞪人都叫人骨头发麻。

然而就在那时,冯灼言千里迢迢地来到他的封地,带来了一封染着血的信与信物。

那封信拆开,里面是京城的布防图,信物,是他离开京城那日,插.入谢元提发间的银发簪。

那支发簪是他亲手打磨,他不会认错。

到布防图和信物的瞬间,不等红着眼的冯灼言开口,盛迟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谢元提要他做什么了。

王府里的幕僚得知他要做什么,纷纷大惊失色,一半以上的人都在苦口婆心,劝阻反对——哪怕盛烨明不是个好皇帝,但他眼下也没做出什么民怨神怒的事,师出无名,史书上会怎么写?

盛迟忌管他怎么写。

封国内平日就操练着大批精兵,囤积着兵粮,短短三日便做好了调度。

冯灼言披星戴月,几乎不眠不休的,活生生跑**三匹马,才赶来盛迟忌的封地,休息了三日缓过来,见他效率正好做好了调度,还愣了一下,只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了。

没有人知道,在昭王叛军势如破竹,节节大胜攻向京城时,最慌乱的不是皇位没坐稳,先把自己的一条大腿砍了的盛烨明,而是盛迟忌。

他每日都在煎熬恐惧,几乎不敢睡觉,他害怕一闭上眼,就梦到谢元提在大牢里遭遇的酷刑,更恐惧当他抵达京城时,谢元提已经……

盛迟忌不敢想,他只能把所有精力放到军务上。

城破当日,他来不及去品尝所谓的胜利果实,逼问出谢元提被关押的地方,便立刻赶了去。

看到在阴寒的大牢中几乎毫无声息的谢元提那一刻,盛迟忌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谢元提不该是那样狼狈的。

他后悔了。

他不想将谢元提拽下来,他要谢元提好好的待在天上,哪怕遥不可及,哪怕他这辈子也触碰不到。

他恨谢元提选错了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更恨透了盛烨明。

将谢元提抱进宫里小心养着的同时,他命人将旧帝盛烨明关押了起来。

他一道道数着谢元提身上的伤痕,每数一道,心口也似裂开了一道,看着谢元提用完药后,他便到了关押盛烨明的暗牢里。

谢元提身上有多少道伤口,他就亲手剜下了他多少片肉。

守在谢元提身边那些日子,盛迟忌心底有两道声音,反复拉扯。

他终于得到了谢元提,可谢元提已经这么痛苦了,放他走吧。

另一道声音在脑子里疯狂叫嚣着,谢元提会死,他不要谢元提死,他宁愿自己**也不要谢元提死。

那段时日,他除了处理政务,其他时间都盯着谢元提身边,他不眠不休,抽空去了京城周边所有灵验的寺庙道观,只求一个长生康健

因此当那日他带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符,去找谢元提,却看到他坐在廊下,摸出**要自裁时,才那般肝胆俱裂,痛得喘不上气。

谢元提奉命修书时,他化名待在谢元提身边,当谢元提握着他的手,指点他提笔运字,与他闲谈家常般说话,还偶尔会露出点点笑意时,他竟然深深地嫉妒起了自己。

很可笑,他疯狂嫉妒这个化名为“小炽,能得到谢元提温和的指教与笑脸的自己。

在他最落魄孤寂之时,神明向他降下了一瞬的悲悯垂敛,尔后他渴求了近十年,再未求得。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在被戳穿之后,向谢元提表露了心意。

只要谢元提能给他一点点回应,一点点……他就满足了。

可是那道背影始终未转过来,成了他的梦魇。

他纠缠着谢元提,将他拽进欲望的沟壑,是想要谢元提能忘掉那些痛楚,也是私心想要谢元提记得他。

记得他给过的痛苦与欢愉。

后来他才知道,谢元提从那时候起,就时常听不到了。

他们的交流从唇枪舌剑,变成了盛迟忌沉默地在谢元提掌心写字,谢元提听不见看不见了,还会讥讽他一句“陛下今日的字有所进步。

但是连这样的寻常日子也逐渐变成了一种奢侈,谢元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他开始整日昏睡,时常昏睡两三日,才会醒来半日,醒来后也没什么精神,吃不下喝不下,越来越瘦削,从前只是略微宽松的衣袍再穿到身上,已是空空荡荡。

盛迟忌自己也算半个大夫,不必御医战战兢兢的说明,他就已经痛苦地意识到,在他短暂地拥有了谢元提那么几瞬后,他又要失去他了。

这一次是或许是永远的失去。

他真的疯了,每日有空便坐在谢元提的床前,直勾勾地盯着谢元提,眼眶猩红,容色苍白,比谢元提看上去更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就像他幼时失去母亲一样,漫天神佛保不住谢元提。

他憎恶、憎恨神佛。

盛迟忌答应过谢元提,只要他的身子好一些,等冬雪融化了,就放他离开。

可是谢元提的身子没有好,冬雪也迟迟未融化。

那天是立春,天气难得不错,暖日融融,昏睡了四日的谢元提醒了过来,精神意外的不错,他长久穿着寝衣,待在屋中不见天日,想要出去看看。

盛迟忌当然答应了

谢元提坐在床畔侧影消瘦苍白的容色却依旧清隽优美他安静了片刻又道:“我要沐浴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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