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七五吃瓜手札: 我在年代文里卷成亿万富翁 载酒晚辞

36.树影现形

养猪场的“谈话室”是临时腾出来的饲料仓库。二十平米的空间,堆着半墙麻袋,空气里弥漫着玉米面和麸皮的粉尘味。中央摆着一张旧木桌,三把椅子,桌上放着两个搪瓷缸,缸身上“劳动光荣”的红字已经斑驳。

林晚照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人。

郑卫国坐在主位,穿着深灰色的中山装,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他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在写什么,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露出那种林晚照熟悉的、温和而公式化的笑容。

“林晚照同志,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晚照走进去,坐下。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紧张——手心出汗、呼吸微促、眼神警惕,这些都是一个普通知青面对省调查组时该有的正常反应。

“郑主任。”她开口,声音尽量平稳,“听说您是调查组的?”

“临时抽调。”郑卫国放下钢笔,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省里对这个项目很重视,有些情况需要进一步核实。希望你能配合。”

“我会的。”

郑卫国点点头,翻开笔记本:“那我们开始。第一个问题,关于养猪场的五千元专项资金……”

他开始问。问题都很常规:资金来源、使用计划、账目管理、预期效益。林晚照一一作答,每个回答都简洁、准确,像背过很多遍。这些都是事实,经得起查。

问询进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仓库里没拉电灯——红星公社还没通电,夜晚照明靠煤油灯和马灯。郑卫国从包里拿出个手电筒,打开,竖在桌上。光束向上,在天花板投出一个晃动的光斑。

粉尘在光柱里飞舞,像细小的星辰。

“最后一个问题。”郑卫国合上笔记本,身体微微前倾,“林晚照同志,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来了。

林晚照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困惑:“异常?您指的是?”

“任何不寻常的事。”郑卫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镜片后的眼睛像探照灯,“比如,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或者……身体上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问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几乎是在明示。

林晚照脑子里飞快运转。他在试探?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共生体的预警还在持续,像背景噪音一样嗡嗡作响,提醒她危险临近。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她选择装傻。

郑卫国笑了。不是之前那种温和的笑,而是带着点玩味,像猫看着爪下的老鼠。

“那我换个问法。”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手腕上的镯子……最近不太一样?”

林晚照的右手腕瞬间绷紧。银镯在袖子里,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温润,安静,没有发光也没有震动。七十二小时的屏蔽期还在继续。

“镯子是我外婆留下的。”她说,“一直就这样。”

“是吗?”郑卫国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个巴掌大的金属仪器,扁圆形,表面有几个指示灯,中间是个小小的显示屏。仪器正在工作,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屏幕上跳动着林晚照看不懂的波形和数字。

“这是‘能量波动监测仪’。”郑卫国说,“专门用来探测时空异常信号。你看这里——”

他指着屏幕上一个波峰:“这个读数,表示在你周围三米范围内,存在一个稳定的时空扭曲场。强度不高,但持续存在。”

林晚照盯着那个仪器。她的手心开始冒冷汗。

“我不懂这些。”她坚持。

“你懂的。”郑卫国的声音很轻,“观测员074号。”

仓库里的空气凝固了。

粉尘停止了飞舞,手电筒的光柱仿佛也静止了。林晚照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撞在肋骨上。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她最后挣扎。

郑卫国叹了口气。他抬手,摘下了眼镜,揉了揉鼻梁。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疲惫而真实,不像那个永远滴水不漏的“郑主任”。

“林晚照,我们别绕圈子了。”他重新戴上眼镜,眼神变得锐利,“我知道你是观测员。我知道你有空间。我也知道,你空间里最近多了个‘房客’——一棵会发光的树苗,对吗?”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林晚照心上。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共生体的预警突然飙升到顶点。那不再是无形的噪音,而是尖锐的刺痛,像无数根针扎进她的意识。她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额头。

“看来它很紧张。”郑卫国看着她的反应,“别怕,我不是来清除你的。恰恰相反——”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来救你的。”

林晚照抬起头,眼睛因为疼痛而泛出水光:“救我?”

“寄生体正在快速成长。”郑卫国的语气严肃起来,“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一个月,它就会彻底夺取空间的控制权。到那时,你会被挤出自己的空间,意识消散,身体变成空壳。”

他拿起监测仪,指着屏幕上的另一个数据:“看到这个数值了吗?这是寄生体与你的精神同步率。现在已经达到15%。超过30%,它就具备初步的自主行动能力。超过50%,你就危险了。”

林晚照盯着那个数字:15.7%。和她之前在训练程序里看到的7%完全不同。是程序错了,还是郑卫国的仪器更准?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问。

“因为我见过。”郑卫国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五年前,在云南,我搭档就是这样死的。寄生体夺取空间后,操控他的身体走到悬崖边,跳了下去。我们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声音里有真实的痛苦。林晚照能感觉到——那不是演的。

“你是……真正的037号?”她试探着问。

郑卫国摇头:“不。037号是蕾拉,你见过的。我是038号,她的继任者。”

蕾拉说过,郑卫国“不完全是卧底”。原来如此。

“那你为什么假装是‘守夜人’的卧底?”林晚照追问。

“为了接近你,也为了保护你。”郑卫国说,“‘守夜人’内部有分歧——一部分认为应该清除所有异常,包括被寄生的观测员。另一部分认为可以尝试救治。我属于后者。但我的立场不能公开,所以需要伪装。”

他重新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画了个示意图:“‘灯塔’对寄生体了解很少,因为几乎所有病例都以观测员死亡告终。但我这些年私下研究,发现一个可能:如果观测员的精神力足够强,是有可能反向控制寄生体的。”

“反向控制?”

“对。”郑卫国点头,“把寄生体变成共生体,让它为你所用。这很危险,但也是唯一的生路。”

林晚照想起训练程序里的“共生体同步率”。程序判定的是共生,不是寄生。这和她自己的感觉一致——树苗没有恶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同步率?”她问出关键问题。

郑卫国从包里又拿出个东西。那是个巴掌大的金属片,很薄,边缘有细密的纹路。

“这是‘锚点二号’,初代时空稳定器的改进型。”他说,“我把它混在建材里运到了红星公社。你摸过那些砖吧?”

林晚照想起砌墙时,她亲手传递过无数块砖。那些砖里,混着这个东西?

“它不仅是稳定器,也是监测器。”郑卫国继续说,“能持续收集你周围的时空数据,包括寄生体的生长状况。数据会定期上传到我的接收器。”

所以他知道树苗的存在。所以他知道同步率。

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林晚照看着他,“我们素不相识。”

郑卫国沉默了很久。手电筒的光在墙上跳动,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微微晃动。

“因为蕾拉。”他最终说,“她失联前给我留了最后一条信息:‘如果我回不来,替我守护那些还在挣扎的观测员。’你是她失联后,我遇到的第一个新观测员。”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而且,林晚照,你做的事……很好。真的很好。养猪场,那些村民,你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在时空中挣扎求生的人,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仓库里安静下来。远处传来猪舍那边陈大牛吆喝收工的声音,还有村民们扛着工具回家的脚步声。那些声音很真实,很踏实,是1975年冬天一个普通傍晚该有的声音。

林晚照看着郑卫国。他的表情很真诚,眼神里有种她之前没见过的疲惫和沧桑。这个人可能在说谎,但如果是谎,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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