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玄卿扯出一抹笑,余光无意瞥见姬长卿愧疚的目光,他收回眼,随后,贱兮兮的嗤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像修灵这种没有含金量的东西,还是让没有含金量的人来修吧。”
在场大部分都是灵修,这无异于是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甚至有些灵修当场道心破碎,涕泪纵横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他妈放屁!呜呜呜,我不行了,呜呜呜,我不要修仙了,我要回家,啊啊啊,娘啊,孩儿在这边过的好苦啊。”
那个修士都快要哭晕了,被两三个弟子架着,才没有倒地。
师玄卿有些不忍心,道:“其实…因人而异吧…也没有什么…歧视,努力做到最好,都是很优秀的。”
那修士止住了哭声,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道:“真的吗?”
师玄卿看这孩子太可怜,昧着良心道:“真的,即使你想和我一样弃灵转符,别人也不会过度评价的。”
*
画面再次亮起,上面只剩了琼华一人,他有些郁闷的躺在大石头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闭目养神。
正当他昏昏欲睡时,一道干净又低欲的声音传来:“你不去听课吗?”
琼华睁开眼,问道:“你谁啊?”
“鹤晓,你的同窗。”鹤微尘不喜欢与人说话,对所有人都一样冷淡疏离,在一个学堂里,他唯独记住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有多在意,只是因为面前之人过于优秀。
包括但不限于,和比他大六岁的自己修炼同样的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战役中完美指挥作战,屡战屡胜,做到这些别人二三十岁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事实上,面前之人只有九岁。
比他还小了六岁。
琼华百无聊赖的哦了一声,甚至都没有做起来回答:“不记得了。至于你说的听课…呵,就那点子东西,还需要讲?你信不信我全旷课夫子也不会说什么?”
鹤微尘垂眸,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琼华这个被全队伍誉为天才的人,确实有这个实力。在他眼里,这个人这么高傲,这么特立独行,让人忍不住的想关注他。但是,下一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琼华又躺了半天,内心不断复盘刚刚的对话,他承认刚刚那话确实有点装,但话竟然说出口,断然就没有再撤回的道理。
他其实不是个插科打诨的人,他只是习惯自学,无他,夫子讲的实在是太慢了,他自学一节课能顶夫子上五节,干嘛还有低效率的听夫子讲课?
也就是近几日刚刚突破了元婴,才有时间松懈几天,照平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自己的营帐里默默修炼。
如今不敢向外人透露自己突破了元婴,一则,这实在是过于张扬,要是被歹人盯上就不好了;二则,他不想压力同龄弟子。
他的目标是化神,只要还没成功,他就不能说,毕竟有个词说的好:事以密成。
他正想回自己的营帐待一会,突然有一个人叫住了自己,他扭头,看见一个人殷勤拿着一个小布袋,对他挤眉弄眼:“弟,你这课讲的真好,再给我补点呗。”
说着,他将那个小布袋递给他,琼华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小布袋的分量,还算满意道:“好啊,我记得你,一个月前你来找我画重点,这次是?”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嗐,这事说来也不难,您只要给哥透露一点重点内容就行,你也知道哥家里的情况,我爹娘非逼我来,可我天生就不是这块料,您看在哥的心意上…通融一下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要是等到真瞒不住的那一天,你该怎么办?”琼华拿乔道。
那人笑眯眯道:“原来您是担心这个啊,您放心,家里的老两口就只是想让我过来见见世面,随便修点什么东西,日后命能硬点,等过了这次考核,我也就不来了,家里给我物色好了一位姑娘,门当户对,过两天这个姑娘及笄,我们也就成婚了,成婚后我要操持家里,自然就可以拿这个为由堵他们俩了。”
琼华道:“你家境倒是殷实…”
“也就那么回事,若不是那老两口说,我来这听学一个月给我三十两我还不来呢!”
琼华低头,心想这次能坑个大的,他再次掂量了下手中的银钱,足足有十两,可他还是不满足:“呵,你干脆多凑些,我把考题原封不动的告诉你,你再根据你的能力勉勉强强答个合格,岂不是更简单?”
“这…得很贵吧?”那人顾虑道。
琼华问道:“那得看你…是否是诚心想要了。”
“自然是诚心诚意!”
“可是我看不到呢。”
那人一下子明白过来,又从兜里摸出来二十两,恭恭敬敬的将另一个小布袋递到他面前,琼华开怀的笑了,道:“你是哪个考场的?”
“这次给我分配的是二号。”
琼华更高兴了:“正巧,他们说今年让我参与出题和监考,我正好监的是二考场,等着吧,过两天还是这个地方,来拿你的东西。切记,要是敢宣扬半个字…”
“绝对不敢!”
琼华点点头,道:“你最好是。”
*
镜子外面的师玄卿已经尴尬到无地自容,这上面怎么怕什么来什么?非要把他的这些腌臜事全都捅出去!
“那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没见过啊。”
“我见过他,我们以前在一起上过课,他好像通过考核之后就回家娶媳妇去了,再然后就没有过联系了。”
“他家里是真的富!爹娘一个月给他三十两!”
师玄卿插嘴道:“这其实只是哄他上学的,若是平时的零用钱…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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