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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灰色骨头

小说:

女仵作之欢喜冤缘

作者:

桐木成林

分类:

现代言情

如闻蝉所料。

一行人刚到大理寺门口,就有人奉命来提鲁铭和刘江。

来的人是金吾卫一个将军,长得浓眉大眼十分英武,叫霍其彰。

双方都是熟人,健谈的霍其彰一开口便透漏了些消息。

“齐国公和柳家的人跑到陛下面前又哭又闹,陛下被闹得没办法让我们把人犯带走立即处决。你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什么刘江怎么突然暴起杀人?”

闻蝉说道:“报应。走之前,给他们好好吃顿断头饭吧。”

对裴籍等人的行事,霍其彰也知晓一二,不再追问。

“行,那我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霍其彰,闻蝉马不停蹄去了监牢中,将先一步到的齐放提溜了出来。

齐放一见到她就磕头喊娘,哭得满脸又是泪又是鼻涕。

“您是我亲娘,我给您磕头,给您养老,您就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吧!我下辈子做猪做马报答您!”

闻蝉看向一边正在摸鞭子的郎荣。

“你给他上刑了?”

已经三十岁的郎荣是个娃娃脸,长得清清秀秀,眼睛圆溜溜的微微下垂,看上去十分无辜。

“没有啊,还没来得及呢,他一进来就这样了,真脆弱。”

闻蝉看他这做作模样就觉着胃抽着疼:“你先出去。”

郎荣“哦”了一声,甩了一下鞭子委委屈屈走了。

刑房内只有二人在。

闻蝉问道:“齐放,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可免皮肉之苦。”

齐放连连点头:“您问您问!”

他今儿算是长了见识了,那个大理寺深处的监牢抬出来的人都没有个完整的……现在别说让他交代了,就是让他学狗叫他都能扯着嗓子叫一天!

“之前你去卢家作案时可是亲手伤了一个婢女?”

“是……我帮王子仪放风,是那个婢女发现了我我才……”齐放连连解释,“小的没想要她的命!”

这一点闻蝉知道,那婢女被伤的只是手臂。

“你当时用的匕首是哪儿来的?”

“匕首?”齐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老实回答道,“那个啊?买的啊!”

“在哪儿买的?!”

闻蝉突如其来的激动让齐放有点害怕:“云州那边……在一个匈奴人手里买的。”

“匈奴人?”

“嗯,是个匈奴的纨绔,在赌坊输光了钱,老板说要剁手指抵债,我正好在边儿上,他就拿这匕首跟我换了钱。”说到这事儿,齐放不由撇撇嘴,“还说什么那匕首很重要,之后要找我买回来呢,结果跑得连个人影儿都没见过!”

“那人什么模样?有多大年纪?”

“二十出头,模样啊……记不太清了。”

二十出头,对不上。

“我知道了。”闻蝉叹出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鲁铭让你杀人,是不是只杀了蔻君?”

“是啊,豆娘真不是我害死的啊,我没有下毒,我只换了剑!”齐放举起手发誓,“我要是骗您我下辈子投胎做畜牲。”

这一点,闻蝉相信。

不仅是刘江鲁铭的招供,还有伥鬼录中的内容,都只提到戏子在唱戏之时自刎而死,并没有提到中毒身亡。

豆娘的死……凶手另有其人。

“闻瘸瘸,你问完了没?”郎荣从门外伸出脑袋。

闻蝉抬起腿。

“你说我现在要是踢一脚门,你那细细的脖子会不会被夹断?”

“好残忍!”郎荣捂着脖子,跳了进来,“冷血无情的女人。”

“那个丁沱呢?”

“他呀?那不是证人吗?在外面堂屋里,没关他。”

“谁说他只是证人!”

“不是……”郎荣大惊失色,“他又是和哪个案子有关系啊?你这一趟出门惹了几起命案啊?!”

“一个旧案,你少管。”

***

丁沱被带到大理寺已经有半个下午了。

大理寺的人很客气,虽然把他关在屋里,不允许他出来走动,但还是给他燃上了炭,倒上了茶水。

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证人一样。

可他清楚……

事实不是如此。

关闭的大门被打开。

徬晚特有的昏沉的光线照了进来,屋内明亮了起来。

丁沱站了起来,按在桌案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闻蝉关上门,屋内陡然一黑。

丁沱猛地坐了下去。

“闻……仵作?”

“丁大夫也不必害怕。”闻蝉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端起茶盏灌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很涩口,也很醒神,“我只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这件事压在丁沱身上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来的仓皇逃窜,苦熬折磨,事到临头,他竟然觉得浑身一轻。

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就请您把当年之事原原本本说一遍。”闻蝉瞅了他一眼,“我看你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

丁沱苦笑。

“或是报应。但是,我并没有对你父亲做什么。他来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

闻蝉手里的茶盏溅出两滴水。

深藏多年的秘密,一朝吐出,丁沱只觉得畅快。

“当时,你父亲在县衙受了三十杖,外伤并不严重,却一直没有愈合迹象,反而出现了化脓的情况。我立即就想到是不是伤口上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经过诊断,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你父亲的伤口确实带毒才导致一直没有愈合。那时,我还年轻,竟想着他定然是在县衙受刑时被人下药暗害,就直接去找了县令报官。没想到,县令不仅没有去查,反而暗示我让我做个哑巴,给我塞了封口费。我想着你父亲,得罪了李家就是没有活路了,我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选择闭嘴。”

“什么毒?”

“只是普通的污秽之物。你如今也入了公门,应当知晓那些手段。”

沾着脏东西的板子,一下一下打上去,脏东西自然而然就被浸进了伤口中,事后伤口溃烂,人就会死,一点儿证据都找不到。

“他被害那日又发生了什么?”

“这我真不清楚。那日,他如同往常一般来瞧病。我给他上了止痛的药物,他就走了。到第二日,我才从邻居那里得知他被强盗刺死的事情。之后……我也被追杀,逃离了汉中,来了京城投奔老乡,具体的内情我不清楚了。但是,我能确定。那一日他绝对不是被普通的强盗所害。”

“为何?”

“你爹那日忘记带钱袋子了,走的时候还和我说明日来的时候再把钱补上。他身无分文又是个普通百姓的模样,哪个强盗会莫名其妙杀他?”

闻蝉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无论如何,我所作所为已是罪无可恕。”丁沱缓缓跪下:“我甘愿伏法。”

闻蝉忽然想到了母亲生前所说的话。

若要公道,打个颠倒。

换做是她自己,她也不能保证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够破掉当时的死局。

更何况……

“冤有头,债有主。你只是个普通人。即使当年你能站出来揭穿他们,也不能改变什么。我爹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丁沱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

这张让他只觉得陌生的脸竟在此时生出几分熟悉的味道。

“你很像你的父亲。”

“你的家人也被害死了。什么账,都算是扯平了。”

闻蝉的手放在门上。

“等等!”丁沱快步上前,“其实你早就查到我了,是吧?”

闻蝉也不隐瞒。

“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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