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椋还未到来前,颜以则单独和封应、闻千寻三人单独相处了片刻,早已亲眼见识过了封应对闻千寻又是撒娇,又是黏糊的作态。
颜以则虽然因为多方的考量和压力,不能接受闻千寻的爱意,见此却不免吃了好大一壶闷醋,心里警铃大作,越是看封应那张娇媚的脸蛋和一身裸露的着装,越觉得刺眼。
而那封应身上的丑衣服,确实是他故意挑选出的,储物戒里最丑的一件。
颜以则作为一宗之主,行止坐卧代表的都是宗门的面子,在仪态、审美、乃至衣品上向来从不出错。
就连发型他都是特意用灵力固定过的。
两抹中分的刘海垂在胸前,遇到飓风发根不会凌乱,而在微风中,发束则好能随风浮动,让他庄严中透出几分亲和。
此刻他给封应的这件玄阶法衣,是他哪怕大扫除时都不想穿的丑玩意。
这辣眼睛的配色也不知是哪个对头送给他的,就连垃圾看起来都比它养眼……算了垃圾和这玩意儿一样都不该存在于世上!
这丑到没边的衣服用做人情往来,送给给任何人都不适合,一直搁置在他的储物戒底,此刻送给封应这个有拱他家白菜嫌疑的无背景散修却刚刚好。
如今的封应就像个丑东西显眼包一样飘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央,那大绿大紫的颜色让人想要忽略他都难以移开目光。
封应低头看了看自己,气到手指尖都在颤抖。
早在颜以则镇压住蔚椋后,他就终止了禁术的施展了,但现在……他只恨不能重新捏个禁术砸到颜以则的脸上。
把那两根鲶鱼须,那张板正的脸,还有那身禁欲系的衣服全都烧成灰飞!!
他就算裸奔都比穿这套衣服来得漂亮点,不,是许多,非常!
颜以则的这件衣服,活生生把他的长腿、细腰、还有纹身,他的所有有点全给遮没了!这还让他怎么勾引小炉鼎!
封应咬碎一口银牙,心里对颜以则记了一大笔仇,面上却只能装作受宠若惊,露出感激的表情。
毕竟按照正常散修的经济状况来看,一件玄阶法衣属于不可多得的财富,再丑都是要供起来的。
这也是颜以则敢光明正大塞给他这么个玩意儿的最大依仗!
封应一边想象着把这坨发霉茄子糊在颜以则的头上的场景,一边露出点虚假的清甜笑容,道:“多谢掌门厚赠。”
他飞快地收起紫衣,重新换上自己常穿的马甲短裤露脐装,把轮椅也降落到地上。
恢复了正常的穿着和坐姿后,封应歪着脑袋仰起头,假模假样地客套道:“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蔚道友父母双亡,只有掌门这么一个长辈教养,哪怕学无师承,野蛮一些也情有可原的,我若是非要追究……”
他玫红色的眼瞳扫过颜以则,又扫过蔚椋,勾唇浅笑:“岂不是会让千寻为难?”
“再者,我不过是个先天不足的散修,便是被打碎了,打死了也就是一条烂命,无足轻重。可千寻呢?”
他忽然目露不忍,愤愤不平道:“他昨日被毁灭肉身,今日就被颜掌门您的宝贝师弟再次冒犯,方才若非有我相护,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蔚道友是世无其二的天才不假,千寻难就不是您的亲师弟了吗?”他拔高音调,意有所指道:“颜掌门莫再对你这宝贝的小师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不然千寻得多寒心哪!”
他言罢,像是气极一般,鼓着腮帮子,驱动轮椅缓缓驶入寝殿。
颜以则当即便被呛得脸色一沉,毕竟封应这段话,确实是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他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除了闻千寻还能有谁?可被封应这么言之凿凿得一挑拨,就仿佛他之前的调解全为包庇蔚椋一般!
实为巧言令色之徒!
可他一堂堂掌门人,总不至于和个金丹散修据理力争,况且他们师兄弟三人的关系也无需他人置喙。
颜以则只得憋着那一丝不满,不去打理封应这个外人,只是眼神转向蔚椋时,更加严厉了几分——全是这混小子惹得祸!
屋内躺着不能动弹的闻千寻见其他几人又打又闹,吵作一团,他身体虽不便动弹,神魂也有些不稳,思绪却格外清晰。
他能分清封应刚才的话语里有几分真情,几分敲打,几分刻意地挑拨,若换往日,他定是见不得任何人对颜以则不敬的。
此刻,他却不免因为有人完全站在他这个受害人的立场上,为他说话,为他鸣不平,而心中柔软。
连带着看到封应缓缓归来时,他紧皱的眉头也松了开来,眼里蔓上温柔的水光,而当他看向颜以则时,目光则多了些许探寻与失意。
封应说得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也觉得颜以则今日对蔚椋的处置,于他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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