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纳妾，王氏不能说没想过，只是这事要顺其自然地做，比如儿子心悦哪家门第比裴家低许多的姑娘，适合当妾等等。
眼下儿子没开口有心悦的姑娘，方尽染进了裴家的门也没到半年，嫡子嫡女都没生一个，主动让她给儿子纳妾，怎么看都不合适，还有些怪异。
王氏微微一怔：“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为裴家开枝散叶，本就是裴聿风的责任。”说罢，方尽染眼中掠过一丝没劲。
前世，她千方百计拦着不给裴聿风纳妾，累得半死。
时常担心他会不会哪日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从外面带女人回来，或者是他出去打仗了，身边有其他女人伴在身边，还生了孩子，把母子俩一起带回来。
这辈子，裴聿风爱纳多少妾就纳多少妾，不关她的事。
见方尽染尽显大度的模样，王氏想应下来，但转念一想，儿子和方尽染成亲不足一年，方尽染仍属于新媳妇进门，太快给儿子纳妾，传出去，不好听。
王氏不好说下去，主要是纳妾改变不了儿子不行的事实，便拉回到原来的话题：“尽染，你记得上点心。”
“我给他纳妾？”听王氏又说了上点心，方尽染以为和刚才不是一个意思，是让她帮裴聿风纳妾。
“……不是，是调理他的身子。”
“哦。”
把母亲和方尽染全程的聊天都听在耳里，裴聿风有种自己是杂货铺无人问津的物件的感觉，好不容易有人来问价钱，掌柜马上低价卖出，生怕晚了一步，他就砸手里了。
方尽染则是把他卖出去的掌柜！
“娘，您别听方尽染的。”娶方尽染为妻非他所愿，还没跟方尽染和离，家里又多了不是他想纳的几个妾，裴聿风一想到一群女人围着自己的画面就头疼。
“为何不听我的？给你纳妾是你享福，你还不乐意？”方尽染想问裴聿风是不是贱骨头，不拦着他纳妾，他反倒不纳妾了。
“家里哪还有地方给我的妾住？你一人就占了两个院子。”裴聿风认为这理由非常实际，皇上已经在他的官职品阶范围里给他赏赐了最大的府邸，目前住得满满当当。
“其实，挤一挤也是有的。”这对王氏而言，根本不算事。
大不了，她把丈夫的小妾和庶子庶女都赶出去，府邸主人是她儿子，那些人是沾她儿子的光才能住进来的。
“……”裴聿风脸色一沉，“纳不纳妾是我的事，你们别给我自作主张。”
“不说了。”儿子脸色明显不对，王氏及时打住，以免场面不可控。
“说什么呢？作为你的妻子，我给你纳几个妾，也是本分。”方尽染突然想恶心裴聿风了，专门跟他对着干。
贱骨头，给他纳妾，他居然还不乐意。
她挑了挑眉，作出贤惠状地问：“环燕肥瘦各来一个？”
看方尽染恨不得给他塞无数个妾，裴聿风想起她往日对自己的死缠烂打，好想知道一个人为何前后差异那么大。
再看在默默进食的他妹妹，之前还闹着非四皇子不可，这没多少日就像把四皇子抛之脑后，他好像懂了。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神奇之处。
裴聿风唇角微抿：“不必你费心。”
方尽染面上不言语，心底无声说：真是个贱骨头。
儿子和方尽染之间似暗流涌动，王氏不掺和了，如无事发生过地用晚膳，便从方尽染的院子离开。
母亲一走，久未开口过的裴朝颜，眼珠子转了又转，把她哥和方尽染都看了几遍，最后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尽染，你以前不是说要和我哥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照当前看来，方尽染是不愿意跟她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方尽染要给她哥纳妾，不像方尽染性子做得出来的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方尽染顿了顿，“你以前不死活要嫁给四皇子吗，现在不也不嫁了。”
“……”被拿来当典型的例子，裴朝颜表情僵了僵，“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只要你哥吃得消，我给他纳一百个妾都行。”方尽染目光扫看裴聿风，“裴将军，我贤惠吧？”
方尽染明显在嘲讽自己，裴聿风神色不变：“你的贤惠别用到我身上。”
“不用，怎么行？”方尽染瞥了瞥王氏刚才离去的方向，“你娘急着抱孙子，你不纳妾，谁生孩子？”
裴聿风听明白方尽染的意思了，她是怕他们没有孩子，他母亲去为难她，所以，干脆给他纳妾，让他的妾生个孩子，堵上他母亲的嘴巴。
不知为何，他脑海浮现出她给他下药的那一夜，她对自己的热情似火，少了平时的跋扈，巧笑倩兮，娇柔得不像话。
有一件事，裴聿风否认不了，方尽染生得一副好皮囊。
注视方尽染片刻，他承诺道：“我会处理好的。”
“你不纳妾，找几个通房，等通房有孕了，再抬成妾也行。”方尽染不希望在没跟裴聿风和离前，王氏因抱孙子的事来烦扰她。
“我说了，我会处理好的，不必你费心。”谁给他费心纳不纳妾，裴聿风都不觉得奇怪，可这个人是方尽染，下意识就觉得很奇怪。
大抵是他见过她满眼装着自己，一心想着当他的妻子，与她如今像扔什么不要的物件给别人地扔掉他，形成两个极端，他略微不适应。
“谁给你费心，我是给自己杜绝麻烦。”方尽染压根用不着费心，哪怕她答应亲自操办给裴聿风纳妾的事，她是交给李嬷嬷去做的，说一句话的事。
至于李嬷嬷是否找了魁魅魍魉，那她不管。
反正祸害的不是她，等皇上驾崩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人。
看着方尽染仿佛把他当做是麻烦的来源，裴聿风不接话，起身离去。
就剩下自己和方尽染了，裴朝颜凑近她：“尽染，我哥纳了妾，又有通房的，到时生了庶子庶女在你孩子的前头，你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我和你哥都约定好了，三……”说到一半，方尽染记起年已过，随即开口，“两年后和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