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缙说的村落其实根本不在无埃剑宗附近。
三人御剑行了许久竟都没有找到。
应流扬扶着半醉不醒的谢人间,打起了退堂鼓:“要不还是回去吧。”
谢人间马上清醒:“不!”
应流扬:“……”
白缙也觉得奇怪,“我白天来时他们很热闹的,怎么到了晚上像没这个村子一样。”
“附近山多,现在又是晚上,当然难找。”应流扬道:“怎么非要去看?你没见过祭神吗?”
无埃剑宗附近的村庄年年祭神,有的会在无埃剑宗山脚下参拜,把他们当做再世神明,应流扬见得多了,不觉得稀罕。
“没看过,而且……他们祭神的衣着也有点不同寻常。”白缙若有所思。
“什么样的?”
“就是,很难形容,他们都披着暗红色的袍子……”
正说着,御剑绕过一处树林,缓慢下落时,面前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应流扬只觉得面前的村庄出现得诡异,像是凭空出现的幻象一般,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可落了地,白缙那把麒麟骨上的魂铃也没响过,并无妖邪的气息,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偏僻村庄。
压下心中那点诡异,他摇了摇旁边眼神迷蒙的谢人间:“你有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谢人间迟钝地摇摇头。
三人走进村子,村口有个破旧的石碑,杂草丛生,挡住了上面的字。
再往前几步就能看见火光,一群村民围在那里,看着倒是没之前那么僻静,热闹了不少。
是生人,那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应流扬道:“这种小规模的祭神一般都不让看的,别自讨没趣了,待会人家来赶你。”
“还有这种规矩?”白缙惊道。
小型的祭神规矩都很多,讲究八字属相甚至性别,以免冲撞了他们信奉的神灵。
还有一种说法是拜得并非神灵,而是邪神,无埃剑宗接过不少类似除邪灵的委托,都是蛊惑村民信奉自己,妖邪积攒福缘变得力量强大,直至能够化形来残害凡体的性命。
三人踌躇不前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小孩。
果然如白缙所言,他的身上披着一块暗红色的粗布,脑袋也披着一块布,布料上端折成三角状尖尖的形状。
他猛地从黑暗中钻出来,跳到应流扬三人跟前,一双童稚无邪的大眼睛打量起三人,“你们是谁?”
光线太暗,脑袋上折起来的尖角投下来的阴影让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有些骇人。
白缙没想那么多,蹲下来耐心解释道:“我白天听说这儿祭神,想来看看热闹。”
“祭…祭神?哦!你是想看灵子是吗!”
“灵子?”应流扬皱了皱眉。
那小孩颇自来熟,抓住白缙的衣袖,想要给他带路。
应流扬牵着谢人间也跟了上去。
小孩牵着白缙,到了篝火外围的母亲身边,兴冲冲道:“娘!他们也想看灵子!”
那女人穿得和小孩如出一辙,暗红色的麻布外袍,罩着头脸,看见三人时脸上闪过一丝戒备。
女人粗暴地把小孩拉到自己身边,狠狠教训起来:“你忘了大祭怎么说的?别随便带人进村!”
此话一出,应流扬觉得周围的村民都以一种戒备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让他有些不安。
应流扬在这外出除妖邪的一年多来,最棘手的倒不是那些厉害的邪祟,而是凡体。
已经能化成人形的肉身蛇碧梧村的村民都敢偷偷出来看,所幸他们还算听话,喝止几句也乖乖回去了,最怕的就是有自己一套体系与信仰的凡体,他们油盐不进,且极度排外。
当今世道妖邪横行,最易蛊惑这样的凡体。
通透身本就比凡体更强悍,各个世家宗规家规都有明确规定,他们作为修炼者,只能斩妖除魔,不能伤害凡体。
他们习的剑术对凡体来说又太过强劲,很多时候遇见固执己见的凡体,劝说不动,凡体甚至以命相抵,他们也不敢强行除魔,很伤脑筋。
“你是……无埃剑宗的仙师吗?”
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应流扬的流云道袍。
应流扬矜持地颔首,“抱歉,无意打扰,我们马上离开。”
居然被认出来了,应流扬觉得自己离挨骂不远了。
无埃剑宗的弟子门禁内的时间出去都是有报备的。
三天后就要成为宗主的人此刻最担心的居然还是挨骂……
“不用不用,仙师,既然你们要看那便留下来吧,今日是十年才有一次的公日,你们若是在,也能给我们添添福气。”那几个村民听见是无埃剑宗的,马上换了脸色,热情邀请道。
“公日?”应流扬闻所未闻。
正想发问,另一边的人群里忽然让开一个缺口,四个抬轿人抬着一尊立起来的半人高的红漆神龛出现在人群中。
看清楚被抬着的东西之后,应流扬心下一沉。
不,不是神龛。
是个没棺盖的棺桲,四方都被红漆木围着,且比寻常棺材要小,更像是四重棺里套在最里面的棺桲,因立起来了,所以与神龛看起来相似。
村民一见那个棺桲,一个个眼神发直,都围上前去,自发鼓起掌来,嘴里不知哼唱着什么。
那抬着棺桲的四人一步步走近篝火,开始舞动起来。
四人也是寻常村民,抬着这么厚重的木材,披着暗红的麻布,戴着白色的面具,肩上扛着东西居然也舞得相当灵动。
那棺桲背对着应流扬三人,篝火跳动,照得里面明明暗暗,看不清内部,只能在转过来的一瞬间勉强看见里面跪坐着一个少女。
不是邪神,邪神不得正受恩德,所以都是反过来放的,少女的身影不是背对着人的。
“这是他们说的灵子吗?”白缙凑近应流扬,低声问道。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祭神。”应流扬摇摇头,“看起来邪门得很。”
“我觉得不太对劲。”白缙也皱着眉。
谢人间酒还没醒,似乎是困了,挨着应流扬,半眯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清一直嚷嚷着要去看的祭神。
应流扬想也许谢人间能看清楚,便晃了晃他,道:“少爷,醒醒,您要看的祭神来了。”
谢人间迷糊地“嗯”了一声,整个人靠在应流扬身上,用鼻尖去蹭他的脖颈。
白缙忍不住向两人投去异样的眼光。
应流扬很是坦然:“我们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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