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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证清白

小说:

鸾台引鹤

作者:

风雷起

分类:

穿越架空

十五日,翎帝依照旧例去了太庙祭祀,礼毕时恰闻天降祥瑞,龙心大悦,便打算重赏第一个发现祥瑞的官员,欲赐其百两黄金并放他休一日的假。但那个人不仅没要赏赐没要休假,还反送了他一份“大礼”。

这日下朝后,趁着刘司徒去宣王府为他儿子求亲,殷墨便借机入宫觐见。

殿内除了陛下和内侍郑棠外,还有一位身着朝服的官员,那人年近四十,蚕眉凤目,黝黑高瘦,是皇帝身边的太仆秦堪。

太仆掌管皇帝的车马出行,位分不及三公却也算是皇帝的近臣。而郑棠则是先前审理朱五案时当堂传旨打断他的那位。

翎帝因祥瑞之事对殷墨刚有一丝好感,又烦他打扰自己游猎玩耍的兴致,语气不善道:“都尹究竟有何要事?”

殷墨恭敬垂首:“回陛下,原本若只是寻常案子,臣也不敢劳烦陛下,但此事关系到当朝一品,微臣自知无权擅专,故请陛下裁夺。”

“你是说上次千迦寺的案子?”翎帝年少,皮肤生得白净细嫩,再加上浅淡的五官,很有一派清秀之风,微皱其眉则更有春风化雪之态,故而少了些威严。

“是。正所谓理不辨不明,事不鉴不清,臣也不信刘司徒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鉴于疑据指向,不得不请示陛下!此案的重要证人是位名叫赵雨的女子,也是她指认刘司徒拐骗、强抢民女之罪,但臣觉得事有可疑之处,欲请陛下参详一二。人就在宫外候着,还请陛下宣召!”

皇帝听到女子二字,一下来了兴致,宣召的声音也高了几分。

殷墨向皇帝表明意图,便又在殿上当着在座的面,问那跪地女子:“我的人那日回报说,当时在千迦寺你是躺在刘长松的怀里,还与他柔情缱绻,可属事实,可是自愿?”

“……是。”赵雨道。

“那么,前日提审时,你又说是受了刘长松的蒙骗,并非自愿,而是被千迦寺的管事陈放强掳过来,以供刘司徒‘享用’。此有白纸黑字画押,当着陛下的面可要否认?”他将画押的供词呈上,冷冷地望着底下那位姿容绝丽的女子。

那赵雨虽是娇小俏丽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却有万种风情,她双目一紧,脸上忽而换做悲苦之色,伏在地上痛哭:“是……不,陛下,小女子不敢隐瞒,前日招供之事其实……其实是殷大人授意的,是他威逼利诱强迫我诬告刘司徒,小女子人微言轻,如何得罪得起堂堂司徒,更不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谎,请陛下明断!”

“殷都尹,你好大的胆子!”明正凛见那赵雨姿色不输后宫佳丽,遂起了惜花之意,对她的话已信了半分。

“陛下且容臣再问几句,”殷墨不慌不忙,又对赵雨道,“你说是我威逼利诱,那么敢问,我是如何威逼的,可有对你用刑?有的话,伤在何处?你说我利诱,那么证物又在哪里?仅凭你的空口白牙,甚至连个字据都拿不出吗?”

若非是瞎子,任谁都能看出赵雨举止正常,衣服也都干干净净的,完全不像是受过刑的样子,而她吞吞吐吐的表情更加重了自己的嫌疑。

她是收过银子,可那是刘长松的人送的,若是把那五百两栽赃在殷墨头上,倒是能完成任务。可她方才已经说了是在入狱后受威胁的,自她被押入牢房后根本没机会出去,确实没法指认家里那些银子是他送的………

殷墨并不打算给她思考对策的时间,接着道:“赵姑娘莫非是想说,我是以你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可是姑娘前日还说自己是城北赵家寨的孤女,应该没什么亲人,而且我着人挨家挨户问了个遍,怎么从未有人听说过你?你与刘长松又是如何认识的呢?”

“……意外相识罢了。村子里的地没了,我早不在那里生活了,没人记得也正常!”她跪着上前几步,又被侍卫挡了回去,“陛下,他在东拉西扯混淆视听,前日明明是他威胁民女,说若不从命就杀了我,还说要抢占民女,如今又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他才是罪大恶极!”

殷墨冷笑一声:“姑娘说谎成精竟连自己都骗了,本都忘了?你明明是三十里外季县的一个娼妓,要不要我将你的常客请来相认?还要继续编下去吗?”

明正凛看着二人的好戏,兴味正浓,一听说是娼妓,随即鄙夷地“啧”了一声。

赵雨见事败露,吓得肝胆俱裂,伏在地上连连求饶,此刻甚至觉得是刘长松在故意害她。要她假扮赵家寨人,却不给她打通身份关系,让她污蔑朝臣,又不给她证据,而且这些王公大臣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如此蔑视律法,胡言乱语,实可谓是刁民,你究竟是想害我还是刘司徒?”

“拖下去打!”皇帝一声令下,门口便进来两个侍卫将她拖了下去。

赵雨紧扒着门槛,放声大叫:“陛下饶命,饶命……是刘长松,他听说自己千迦寺的事被殷大人发现,急于掩盖,便让他手下塞了银子给我,叫我污蔑殷大人,民女知错,民女再也不敢了,饶命!!”

美人求饶情切,却还是被拉下去打了几十板子以示惩戒,但这几十板子也足够要了她半条命。

“看来是刘长松任性胡为,刘司徒未必明晓。秦爱卿,你说呢?”

太仆、侍中秦堪是个闷葫芦,上下嘴唇常像是被缝住了,很少发表看法,如今陛下相问,只好答道:“殷都尹既说司徒大人有嫌疑,想必还有其他证据。”

殷墨看了皇帝一眼,得到允许后便顺势将千迦寺调查的结果,叙述了一番。

那寺庙原本是一个为富不仁的商人为偿还自己往日的罪孽,花了大半身家所建,刘司徒无意间去了一次,便喜欢上了那里,还曾在先帝面前极力推荐,这也是千迦寺独得圣上亲临的缘由。

刘司徒想据为己有,便托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陈放,无论如何都要将其买下来。可那商人死活不肯,争执之中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后来就连那商人美貌的女儿柳氏也被关在了寺庙后院厢房之中。

先帝去时,并不知其身份,因感投缘还与她多聊了几句,见她与画像上的观音容貌相似,还送了一个插柳的玉净瓶,谁知后来,柳姑娘也莫名失踪了。后山挖出的尸体中有一具年纪相仿容貌难辨的,就不知是否是柳姑娘的了。

小皇帝听了,又为美人哀叹了一番,却始终不信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恩师会做这种事,只道他是受人蒙蔽了,也不像方才般有提审的兴趣。

那陈放家里还有老小,又指着刘司徒救他,虽受了些刑却并不肯指认刘家。

殷墨本也没打算靠他来离间陛下与刘朝远的关系。但他深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有了裂缝就再难修补。为了这个裂缝,他还需要再添把火。

“陛下,臣认为司徒大人贵为三公,整日忙于朝堂要事,想来未必能时时约束身边之人。至于有关先帝的事也只是听人传言,臣彼时尚在岚城,未能详知,若有不敬还望恕罪。”殷墨道。

“嗯。不过,司徒为国劳心劳力,便是真的贪恋几个美色又何需苛责?”

“陛下所言甚是。”殷墨虽不赞同,却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命人押了一个犯人上来,又向皇帝施了一礼躬身道,“陛下,刘司徒功高位显,难免有树大招风之祸。当初刘长松手下谋害人命一案还未移交廷尉府时,臣便已经为那几个地痞前后不一的供词弄得焦头烂额。后调查之下方知,是刘公子买通了我府上的少尹张肃,伙同那几个地痞串改口供。身为朝廷命官,执法犯法,实在罪不容恕……”

皇帝打了个哈欠,开始有些不耐烦:“刘长松属实可恨,仗着他父亲就目中无人了,早晚饶不了他!这种事你处理就好了何必带来见朕!一个少尹执法犯法,要他何用,杀了便是!”

张肃一惊,吓得连忙跪地求饶,七尺男儿此刻是鼻涕眼泪横流,身如筛抖:“陛下,您千万别听他搬弄是非!殷都尹收受重贿,以权谋私,甚至将主意打到了陛下的头上,您怎么能听他的!”

明正凛眉头一皱,今日这戏是一出接着一出没完了?

“张少尹,污蔑我并不能洗脱你的罪名。”殷墨淡笑道。

“陛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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