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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阵对敌

小说:

鸾台引鹤

作者:

风雷起

分类:

穿越架空

桓清前脚刚走,回过神的萧鸿仿若经历了一场梦,他疾步走出帐外,早不见她人影,只有裴安和容律立在一旁。

“她走了?”

“是。”裴安答道。

陛下仍在气头上,如今在翎国总比在祁国安全,走了也好。

二人跟着萧鸿入了大帐,方才他们的谈话虽隐约听到一二,但毕竟不便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宽慰,只见萧鸿这时才拿起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那信上只写着十六个字,笔力遒劲刚毅,然则既无抬头也无落款:生死有命,战事无情。非不从愿,乞宥力拙。

萧鸿琢磨半晌,顿解其意,将书信狠狠拍在了桌案上。

这个殷墨竟敢羞辱他!

“她居然在殷墨面前替我说情?难道在她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将军,依我看这不过是敌人故意激你,未必是她说了什么。”裴安道。

容律也道:“是啊,夫人一向通情达理,怎么会不懂战场情势非比寻常。她既未在你面前提起什么手下留情之事,自然也不会跟殷墨提起。”

萧鸿一时气愤,听他们这么说才稍稍宽慰,又暗责自己多心。只是仍不忿于殷墨的狂妄口气,更加不允许自己输给他,否则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她!

桓清出了祁军范围,朝东南走没多久便到了白柳驿,顾敏已经在那里候着她了。祁国行军日近,这里的驿站已经没人在了,只空有个旧棚子。

还未等桓清说出自己的打算,顾敏却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和一袋碎银子。

“一封交给任翊任将军,一封交给雷映。公子大概算了下行程,你可直接到浠江口去等着。”顾敏道。

桓清哭笑不得,这殷墨还真当她是专职信使了?

“我还有事要做,得离开一阵子。你去不是更合适?”顺便还能见见你的情郎。

顾敏伸出一只手,眨了眨眼:“公子自有他的用意。不去可以,现在就将日月同辉还给公子或者折价偿还!而且,身为他的下属知道这么多军中机密,就想这么走掉?”

“也不是我要……”桓清气得目瞪口呆,此刻才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看他是故意让我参与其中好让我难以脱身吧!有这心思去算计敌人,算计我做什么!”

“嗯,你不用担心,公子他聪慧过人,顾得来。公子待你如珠如宝,你就这么回报他吗,送个信也推三阻四!”

“不是,我真的有事啊!”

“战事在即,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若因你贻误战机你可能承担?”顾敏渐渐失去耐性,硬将信塞入她的怀中。

桓清左右为难,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冒着顶撞之危拒绝她来!二人纠缠间,突然从前路驰来几个军汉,看打扮似乎像是祁军。

顾敏解开缰绳催促她尽快上马离开,若是信件落入敌军之手,那就糟了!

“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那你……”桓清担忧道。

“什么时候了,别废话!这几个虾兵蟹将伤不了我,公子的信要紧!”顾敏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刀,又朝马屁股一打。

桓清被逼无奈,只好顺势而走。

反正,今日没能从萧鸿这里达到目的,他一定会严密提防,想从这里穿越边关怕是难了,那么就替殷墨送了信再迂回而上吧。如此盘算着她猛甩马鞭,更是加速而行。

若所料不差,任翊率领的水军是自秞江而下,随水势西入浠江。等到了浠江口,她便随军搭个顺风船,在船行至弯道时由北岸的曲阳登陆,然后便可乔装入祁。只不过如此一来又要耽误好些天,希望一切都能来得及。

直到那一人一马消失在尘埃里,顾敏回头冲着慢慢走来的几个军汉笑了笑。

“出现得可真及时,不赏都不行!”顾敏从马上下来,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几个士兵也想不明白,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但如此轻易便能得到赏钱,都高兴得很。

这几天,殷墨已经依照先前与谢环商量好的部署,率军北上在骆州城抵挡萧鸿的进攻,骆州城池坚固,并不容易攻破,他只要做好防守待谢环在中路击溃冯先玉那便赢了一半。

而这时,陆无恤已经办完事回到了殷墨的帐下。

不过,因为陆无恤毕竟是祁国人,殷墨身边除了唯其马首是瞻的林尧和顾敏等人外,多对他心存疑虑。

陆无恤也怕殷墨会受不住挑唆怀疑他,几次三番表明忠心。殷墨并不愿在战前多生事端,只借顾敏之口安抚并暗示他,倒戈之事可一不可再,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这日议事时,又有人暗戳戳提醒殷墨避讳陆无恤,还暗讽他才智不足重用,害前主蒙羞。

陆无恤辩解道:“彭渊取昌西不过是以众凌寡,彼时淳于氏内多弱民外无救援,祁几乎以合围之势进取,焉有不胜之理。”

司马魏平鄙夷道:“借口!分明是那淳于嘉所托非人,高估了你和吕白。”

“你!”

“够了!”殷墨冷冷地扫视了众人,“无恤,你先出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单独找你。”

门外忽传奏报,祁军萧鸿帐下裴安求见,他不仅带了萧将军的书信,还送了些美酒佳肴过来。陆无恤看了眼裴安,自觉退出门外。

殷墨打开书信见上面一个字都没写,不禁挑眉看向裴安。

他笑了笑,摸着自己的短须说道:“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上次阁下派人向我们萧将军问好,将军岂有不回之理?不过我们将军却不似阁下如此小气,特地送了些祁国的珍馐美味,以慰藉旧民,只是除了惋惜却不敢多说,恐伤及旧民离情……”

一口一个旧民,真是时时不在提醒祁国正统之地位和统一天下的野心。只不过,过去的辉煌总归是过去,祁国皇室御国无道丧失国土丢失臣民,又怪得了谁呢?若今任祁帝果真有能力一统天下那我倒佩服。

殷墨甩了甩信纸放在桌案上,清冷的眉眼始终是一派平静之色:“那就多谢了,先生既无军情不妨留下来同享?”

裴安推脱了几句,殷墨也不再强留,当然了,这句挽留本来就是客套。

送走客人后,殷墨又将那封信拿在光线下瞧了瞧,却发现果有几点横横竖竖的墨色印记,隐约可见一个狂妄的“妄”字,很明显这个字用了不小的力道,像是咬牙切齿写出来的。

他不禁轻笑起来,看来这萧鸿原本是真的打算写点什么给他,只是不知为何最终送了张白纸。打仗的手段尚且不知,为人却是有点幼稚可爱。凌儿啊凌儿,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卫兵,走近殷墨才细声禀道:“属下方才见那祁军的使者趁无人时跟陆无恤聊了几句,只是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殷墨嘴边的笑纹消失不见,只略微点了点头。

日落前,裴安马不停蹄赶回了营帐,萧鸿正对着地图沉思,见他回营忙拉着他问长问短。

“依下官看,这殷玄猗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确实不可小觑。”

玄猗(yi一声)是殷墨的字,猗,为美好之意。

这骆州城城池坚固,殷墨又统兵有方,他们攻了几日毫无进展,也知道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否则会影响中线战局,一直在寻找突破口。

“先生可曾见到陆无恤,先前所说离间之计可成否?”萧鸿道。

裴安点了点头,面露喜色:“我们散播的流言起了作用,今日更是连殷墨都对他有了戒心。而且我还趁机单独与他会了面,殷墨那等有心思的人不可能不派人留意,更不会信任他了,那陆无恤想不反水也得反了!”

容律却忧虑道:“可是陆无恤毕竟与我们有些旧怨,他会真心归附吗?”

“那陆无恤想必也是因在祁国走投无路才投奔殷墨,但毕竟不是翎国人。他既可以背弃淳于嘉自然也可以背叛殷墨,这种人只懂唯利是从,哪在乎什么忠义与廉耻!”裴安不屑道。

萧鸿想,裴安说得不无道理,那姓陆的原本在淳于嘉身边好歹还是个建武将军,现在却只能做个小小参军,而今受人猜忌更难以被重用,他如何能无异心?若是我许以高官厚赏,骗他归附,届时再寻机杀了他为夫人和徐秀报仇,也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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