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鸾台引鹤 风雷起

永不背叛

小说:

鸾台引鹤

作者:

风雷起

分类:

穿越架空

圆月似玉盘正挂中天,窗外寂静无风,唯有初春惊蛰之意。

那人影见桓清不动,也不急着动手,却感叹道:“萧夫人果真是胆气非凡啊!”

“你知道是我?”

“只是将将才知道罢了。”他早下去检查过,地窖的尸体虽被官府抬走了,但他们出于懒政并未做填埋封锁,若不是方才蹲下去解脚腕绳子时,无意间看见地板有被动过的痕迹,也未必能发现下面藏了人。

桓清默言,还好他发现得晚,若是给他时间找块大石头将她封在地窖,那可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孤身犯险果然是不对的。

她脑中飞快思考着,听方才的动静白忠大概已经命丧地下了,只是他为什么会假托是陛下的旨意,却没有出卖她呢?她可不认为白忠是那种守信重诺之人,而且看容天极的反应似乎也很怕陛下知道,莫非日月同辉果真藏有什么宝贝或者秘密?

“容公子,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我无关,我去地窖只是……替容律来取他落下的东西,可没惦记你家什么宝藏,上次问你也是随口一提罢了,方才的事我就当从未闻听!不过我劝你,陛下想知道什么你趁早老实告诉他,整个祁国都是他的天下你躲得了多久,何苦呢?”桓清握着匕首,随时防备着,谁知道他这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机关。

这世道,学医的都喜欢摆弄这些?

“真的……是陛下?”桓清那番话彻底将容天极弄糊涂了,他似又要发癫,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匕首对长剑终究是有些吃亏,何况还是在大晚上,她没有信心能在今夜杀了他,只好先逃出去再说。

桓清蹑手蹑脚向右移动,走向另一扇窗户,指尖刚抚上窗槛,便听到一阵乱剑劈砍的声音,那窗户不一会儿便被他砍了稀碎。她缩回手退后两步,也不知是他听见了动静还是早猜到她会从这边走。

“你敢说那白忠不是你引过来的?”容天极清醒了些,语气像是带着切齿的恨意。

“是又如何,只能你害人,不许人害你?”是你令徐秀受了那么多苦,还几近失明,我自然恨不得杀了你!

良久,容天极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是容不得我活在这世上了?”

不是我容不下,而是你不配!

月光皎洁,手中青锋寒光闪烁,容天极觉得此刻自己的内心比这黑夜还要平静,仿佛对手不过是一只猫鼠,他站在两扇窗之间,集中精神守株待兔。那两个窗口相距不过三四步,不论人从哪边出来他都有信心刺中她。

余光中所见,一道紫影倏地自左边窗内飞出,容天极举剑便刺,那影子咔嚓落地,却只是一个包着衣服的凳子。他双眉一仰,知道是声东击西之计,听到另一扇窗传来咯吱一声,便毫不犹豫抬步刺去,却发现仍旧刺了个空。待他再回头时,桓清已经从左边窗户跳了出去。

容天极也不气恼,只哼笑一声收了长剑。纵使今日逃脱了又能如何呢,迟早总要栽在我的手里……

*

天光亮后,她在郑老伯的面摊解决了早饭,才慢慢朝回家的路走去。

看来,除非亲自找回日月同辉,否则是很难再从容天极的口中探听其中的秘密了。只是,这件事该不该告诉陛下呢?

昨日在地窖藏了一整天,一直没敢睡过去,如今回到家门口终于能够歇一口气,懒懒散散地走上台阶。

“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何敢放肆闯入?”

一道清丽的嗓音传入桓清的耳中,她看着眼前穿着含笑花色襦裙的清秀女子,眨了眨眼,退后了几步,看着门额有些诧异。

没走错啊?难道她是在做梦?

“这就是夫人!”门口的守卫道。

那女子眉毛浓密细长,眉峰耸峙,燕眼圆鼻,脸型娇小,得知桓清身份脸色霎时红透,连忙赔罪:“奴婢昨日才来,未知夫人尊容,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桓清又累又困,哪有闲心计较,边走边道:“无妨,我该怎么称呼你?”

“奴婢苏梵,夫人叫我梵儿就好,太后虽知夫人一向节俭,但毕竟心疼将军少人照顾,故而调梵儿前来侍候,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交待!”苏梵紧跟着桓清的步子,很是恭谨。

“那你帮忙准备桶热水吧,我想洗个澡睡一觉。”原来不是萧鸿找来的,而是太后……

苏梵突然停下了步子,没有及时答话,桓清回身看了一眼,她才垂下头道:“是,夫人。”

卧房里,萧鸿穿着中衣坐在床边,见她回来只是淡淡望着她,目光微凉,稍稍耸起的眉骨在晨光中显得有些突兀——这是生气了。

“夫君今日没事做吗,有没有吃早饭?”桓清怯怯地走到洗漱盆前,洗了脸,理了理头发。昨日可是提前告诉过他这两日有事做的,怎么还是生气了?

萧鸿仍旧不发一言,披了件外衫走了出去。

她耸了耸肩,反而松了口气,现在她也没气力解释那么多,先睡一觉再说。双手搭在桌上撑着下巴,等着洗澡水,冷不丁地听到萧鸿折返的脚步声,猛然站了起来,像是受了惊般呆呆望着他。

萧鸿忍不住笑了出来,叹了口气,走到面前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温柔低沉的嗓音听来更让人昏昏欲睡:“夫人真是不听话,不知道我会担心?先去吃了早膳再睡吧。”

“我吃过了。”

“也好,困成这样就醒了再洗吧,我陪你!”萧鸿挥了挥手,让苏梵退下。

好在春初天寒,也没出什么汗,只是头上顶了些灰,听他这般说更懒得洗了。

等再醒来后已经是大下午了,桓清见他依然陪她躺着却没睡着,心中难免感动,又有些害羞,伸了个懒腰冲他笑道:“你一直没睡吗,在想什么?”

“我在想,几时等我们有了孩子,就重新买一座大的院子,在里面种上你喜欢的海棠和桂花,再做两个大的秋千,挖个池塘养些小鱼儿……”

后面的话,桓清没能听进去,打从听到“孩子”二字,她便似乎明白了太后送苏梵过来的用意,难怪看苏梵的做派也并不像个侍候惯人的样子。

“伯雁,如果你喜欢那个梵儿的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阿清!”萧鸿知道她心思敏锐,说起一便能想到三,见她果然察觉,急忙坐起来解释,“太后是操心萧家后嗣之事,但我并没有什么纳妾再娶的意思,我是说只要我们早些……早些……总之,也能安一安姑母的心,她也就不会再管我们了。”

桓清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是怕生孩子但也没有去刻意避免,也许她应该去找个大夫?这事,若是他们自己的想法那倒还好,被太后逼着还真是令她产生了叛逆感。

“阿清,你可知母亲临死前曾教我放弃你,太后也逼我休了你,可我太自私了,我就是不愿意放手……太后姑母她是真心疼爱我的,如今她身子不好,我不会答应她纳妾,但也不想太过违逆令她伤神,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萧鸿语气焦急,似乎总怕她不相信他的心意,就差赌咒发誓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萧鸿便不再像以前那个狂妄洒脱的富家子弟了,会小心翼翼,会多愁善感,会开始听长辈的话了。

桓清拍了拍他的手背,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明白,谢谢你伯雁。”

次日,桓清又睡到了大晌午,醒来时萧鸿已经不在了,自己犯糊涂似的把上了自己的脉,平稳而有力,应该还算正常的吧……

“夫人快梳洗吧,有客人来了!”苏梵站在门外敲着,这一喊将她叫醒了七分。

客人,找我的?莫不是容天极?

她猛地坐起,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去了客厅。来者穿着灰色布衣,面容瘦削,双手包握着,见她进来便站了起来。

桓清松了口气,原来是卫襄。

“卫公子别来无恙?”

“我听令夫婿说上次多亏了夫人,才使我免去牢狱之灾,还要多谢夫人。”

桓清摆了摆手,惭愧不已,为自己的恩人说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你也只是受父拖累,并没做错事。

卫襄看了看门口,凑近她道:“萧夫人可知白忠已死?前日白忠去容家旧宅时恰巧被瑞王见到,瑞王听说其久而未归,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前去搜查,结果却只发现了他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紫色的衣服,那容天极说是夫人你的……”

桓清大惊失色,手心冒汗,他不会是将杀人之事嫁祸给她了吧,虽然此事确实与她有关……

只听卫襄接着道:“彼二人皆非善类,死不足惜,只是萧夫人,非常手段极易引火烧身,还是少用为妙!”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之声,由远及近地。桓清感叹,来得还真快啊!

她朝侧门一指,示意他从后门出去,以免受牵连。老实说,她没想到卫襄会来通风报信,也并不希望他出于人情便来做这种事,他应该去坚守心中的那个美好之城才对。

元祯穿着金绣梅花白袍,头戴紫金发冠,脸上神采奕奕,还是一如既往富贵逼人。他将余众留在门外,单独进了厅堂,不像是来捉拿嫌犯,倒像是来叙旧谈天。

“梵儿,重新温壶茶来吧。”桓清从容道。

元祯一掀衣袍随意地坐下,看着案上喝了一半的热茶,嘴边勾起邪笑:“想必表弟妹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

桓清摇了摇头。

“好,那我问你,前日晚上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出现在容家老宅?”

“衣服?什么衣服,怎么,上面写我名字了?”

“表弟妹这点真是好,明明内心慌乱得很,偏表现得如此淡定。你恐怕不知道,我不仅见白忠进了容家,还亲眼见你出来,还要狡辩吗?”

桓清愣了愣,皱眉说道:“殿下大约是看花眼了吧,我前日在家都没出去,不信你问梵儿。”

这时,苏梵正端着茶壶杯具走过来,她飞速看了元祯一眼,面上染着烟霞,低下头道:“奴婢只是……见夫人第二日早上才回来,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