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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伤

小说:

鸾台引鹤

作者:

风雷起

分类:

穿越架空

万乔随冯烈等人回了彭将军府,自称是将军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旧友,彭夫人贤淑温婉,善心抚慰,本未生疑,但没过两天便听身边的丫鬟念叨起了城中的风闻。

传言说将军早在南方养了一门外宅,如今蹬鼻子上脸欺负到主家头上来了,彭夫人却还当亲人似的照顾,真是“大度”。彭夫人好歹也是尚书之女,岂能受此委屈,当即生气回了娘家。

朝中不知是谁借机弹劾彭将军隐瞒田地房产、纵情声色、玩忽职守之罪,好在陛下一直都很信赖他,只是斥责了几句,并未深究。

白忠最会看人眼色,他因恼恨彭渊在陛下面前弹劾自己,又收了谢云朗金子,本打算趁机煽风点火,但见陛下这般看重他,便什么也不好说了。

彭将军为了此事忙得焦头烂额,尚无暇问起桓清当日巧遇之事,她正心虚也不敢这时候过去问候,更羞于去见万乔。在徐家休息了两日,便打算先找谢云朗问个清楚,却刚好在去往驿馆的途中与其偶遇。

“你曾说陈端的本名是叫秦攸,我没记错吧?那你一定知道他现今住在何处,马上带我去找他!”谢云朗二话不说,便揪着她的胳膊拖着她走。

……大街上成何体统!

桓清后撤着身体,无奈道:“这边啊!我当然会带你去,事实上我正打算这么做,只是见了又能如何,依你现下的身份,难道还敢公然杀了他?”

谢云朗突然愣了愣,而后狂笑几声:“凌儿,阿曼曾说你心思深重不像面上看似的单纯,当初我还不信,此番来祁我算是见识了。你明明也不耻秦攸所为,来了祁国这么久却一直不动手,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贪生怕死……等着假手于人?”

她挣开谢云朗的手,生气似的紧走几步,将他甩在了身后。有没有心思又能如何,她只嫌自己心思不够用,谁要做什么单纯的人!如果她够聪明,当初便不会被诬陷通敌了,又哪有今日的一切?

自姐姐死后,秦攸打发了一众下人,只留了一个打扫做饭的。

他对谢云朗之来并未表现得很意外,反而奉上酒水和点心招待。他可以躲着他们,也可以寻求信王庇护,但并没有那么做。

“陈端……哦不,秦公子,这两年也享够福了吧,你在我翎国犯下的罪也是时候偿还了!”谢云朗连坐也不愿意坐,手上时刻按着腰刀。

秦攸痛饮杯中酒,哈哈大笑两声:“谢兄,你以为彭将军之事别人不知道,我也猜不到吗?各为其主罢了,你与我又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任人摆弄的棋子。”

桓清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声。他说得没错,若是天地为棋盘,芸芸众生皆为棋子的话,凭什么他们就该是被吃掉被牺牲的命呢?然而无论如何,也总是有棋子要牺牲的。

秦攸说完又突然抓着桓清的手腕,恼恨道:“还有你,我不去找你你倒还敢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在酒馆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激怒我,好让我去找大将军或者信王报仇!不论我们谁死了,你都高兴,是不是?”

“你姐姐的事我没骗你,我说那些主要是为了让你们对付大将军……看来你对信王当真是忠心,自己姐姐的生死反倒无所谓是吗?”

“我只是不敢轻信你一个翎国人的话!”

“呵,自己是细作就以己度人是吧?既然你没有轻信我的话,还这么生气做什么?”桓清说话不紧不慢,眼含讽刺,仍旧坐着不还手。

秦攸冷笑一声:“我自然是气自己愚蠢!你明知自己通敌的案子非我所为却还是如此恨我,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谢云朗却道:“秦攸!你没有资格数落别人的不是,你谋害太守之子,企图挑拨我翎国州郡关系,设计潜入我家盗取军事机密,害我祖父,不论是不是情非得已,在我的立场你也不得不死!”

他与秦攸在院中,相对而立,各自挽着袖子,紧握刀剑,蓄势待发。

“等等,谢云朗,你真的要在这动手?”桓清道。

二人的功夫在过去虽不相上下,但秦攸最近疏于练习,未必是谢云朗的对手,不过真的要在这里杀了他吗?事后呢?就没想过怎么交待?

谢云朗侧目看了桓清一眼,又扭过头去:“今日是我逼你带我来的,不论谁死,都与你无关。你身在祁国不敢用明面的手段我能理解,但我没有什么耐心等待完美的时机!”

可是,若你以命相搏,家中父母妻子该怎么办!

他二人下定决心死战,桓清再劝阻已经于事无补。谢云朗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直来直往,这才是他以往的样子,唯有在刺杀彭渊时算是个例外。

谢云朗与秦攸,手中各执刀剑,一个刀势猛烈,一个剑气逼人,都带着难掩的杀机与愤怒,刀剑相碰之声铿如冬雷,震得人魂飞魄离,几十招内也不见胜负。秦家唯一的下人惊呆半晌,慌忙推门跑出去报信。

寒风吹卷着落叶飞沙,在刀剑声中回旋往复,使得庭院更生萧瑟之意。

秦攸躲却谢云端直劈门面的一刀,若灵猴攀援般在院中树干上轻踩而上,凌空一剑径直朝秦攸脑后刺去。

桓清本就打算伺机而动,见此机会万不敢迟疑,举起从厨房找来的菜刀便朝秦攸扔了过去。秦攸觉察到杀机,翻身收剑,踉跄后退,躲过了飞来的菜刀,却没留意面前的敌人,谢云朗机敏而进,挥刀上前,噗呲一声直插入秦攸胸口。

鲜血顺着刀口流出,胸前浸染了大片。

秦攸惨叫一声,未来得及再说半句话,便倒地而去。

桓清望见了秦攸临死前的最后一眼,却没读懂他的眼含之意,也许是心结太多,也许是恩仇太重,令他自己也不知道生前最遗憾的是什么,唯一直刺入她心底的只是过往一幕幕回忆带来的心痛。

三人结识于江湖,曾若知交,如今却为了国仇家恨落得你死我活,纵使各有因果,又怎么会不心痛。

谢云朗却毫不惋惜,连看都未看他一眼,拔出了刀还在秦攸的衣服上擦拭干净,然后站起身冲着桓清的方向笑了笑,那笑容里仿佛透着怪异……

“早知如此,我……”桓清话尤未说全,谢云端却突然猝不及防地朝她肩下刺了一刀,然后,什么也没交待地跳墙跑了。

她捂着伤口望着那越墙而走的人,心中既不解又郁闷,这是杀疯了吗?未及细想原因,继而肩膀便传来若火灼烧的疼痛,热血从指缝溜出,瞬间感觉头晕目眩。

“姑娘?你还能走吗?”不知何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瘦弱的书生,穿着棕黄色的棉袍,袖口还打着一大块补丁。

“你是,卫公子?救……救我……”桓清伸着手,还没走几步便要倒地。

卫襄饱读诗书,素知君子礼仪,但紧急关头,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吧?正犹豫间,桓清已摔倒在地。

什么狗屁的礼仪,救人要紧!他果断放弃思考,便抱着她朝外跑去。

可是,医馆在哪里?

他来秦家并非碰巧,而是方才在街上见那人强将桓清带来此地,觉得不对劲才跟了过来,实际不住此地,并不熟路。见人便问大夫在哪里,直到温热的鲜血流到手上,才想起似乎应该先简单包扎一下?这若是耽误久了,血岂不是要流光了?

好在路人心善,一边让路,一边有人做指引,也算及时赶至医馆。

大夫清理伤口,敷了止血药,便开始问卫襄要诊疗钱,不给钱便不肯继续救治用药,谁让卫襄看着就像个没钱的……

他与桓清总共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雁山诗会,一次是在大街上。韩光他不认识,但萧鸿他却是知道的。

等卫襄找到萧鸿时,他正闲在书房读书。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只觉有一丝面善。

“萧将军勿怪,卫某实在是不知那姑娘家住何处,只在诗会上见过二位并肩而行,不知可熟识?”

“你说她受了伤?所言非虚?”萧鸿放下书,身子前倾,眉峰蹙起。

“将军何出此言?你我素无往来,我何需拿此事骗你?若不是那姑娘孤身一人又昏迷不醒,我何必来此?将军不知,在下便告辞了。”卫襄冷冷道。

“且慢!”萧鸿噌地起身,抓了一把银子便驾车前往。

卫襄虽听说过萧鸿娶亲的事,却并不知道是和桓清,这时见他出银酬谢后便要将人抱上马车带走,伸臂拦于车前:“男女授受不亲,将军怎么能就此将人带走,起码等人醒了再说!”

“她是我夫人!”

萧鸿扯着缰绳,马头一扭莽撞地闯了过去,好在这句话响亮得足以让他听清楚,从而闪身躲开。

“嘶……”这一惊动扯到了桓清的伤口,人便疼醒了过来。

怎么是在马车上?

她看了看身处的这辆有些眼熟的马车,心中有些疑惑,正想起身,萧鸿却及时进来将她按了下去:“受伤了还乱动什么!!”

桓清皱着眉头回想着,明明记得是卫襄救了她,怎么会是他,这样……实在是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找你过来,我没叫他……”

她苍白的面色染上一层薄晕,又想挣扎着下车,却听萧鸿冷冷道:“是。你很肯定哪怕是昏迷不醒的时候也不可能叫我的名字,因为你根本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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