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绵延千里,整个安康县银装素裹,寒冷得几乎呵气成冰。
平日安康酒楼往来宾客络绎不绝,现今也门可罗雀,朦胧中有个黑影缓慢的移动了过来。
坐在店里烤火的有慈眯着眼睛朝远处瞅了瞅,看着逐渐走进身影由衷的笑了笑,嗔怪了一句“呆子”转身进入了厨房。
又是安康,鼻子冻得通红,双手藏在阔大的衣袖当中,抿着嘴望向后厨方才晃动的发旧的布帘,熟稔的找了张木桌坐下随即掏出新雕刻的兔子摆在一旁,看了两眼又调整了一会儿方向才心满意足。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汤面,熟悉的物件。
每次安康闷头吃完面后,总会留下一个新雕刻的小物件,这是有慈收到的第十二个礼物了。
看着这个呆子匆匆离开的背影,有慈心里暗暗嘀咕什么时候这个呆子才会和自己表明心意呢?倘若这个呆子一直如此怎么办?
下次这个呆子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调侃一下他,每次调侃他的时候都会露出一分羞赧,哪有男子像他一样?以前和自己许诺的那些公子哥可同他不一样,都是些轻浮之辈。这个老实人呆呆的样子真的十分有趣。
.....
看着梦境中有慈幸福的模样,青黛想着两人现实当中所遭逢的噩梦一般的诅咒,唏嘘不已。
梦境变化得越来越开,整个烟雾的颜色急转成黑色深不见底的霾。
见着眼前的一副模样,许青黛明白缠绕的噩梦就此来临。
.....
尾随的男子越来越近,有慈慌忙择路,却进了这死胡同,为了不被人发现,有慈特意挑选的偏僻的地点绕路去找安康,岂料这个抉择却成了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跟了你一段路了,大爷我可等得如此幸苦呀。要是你配合,说不定我还能大发慈悲的收了你。”
男子吐露着一些粗鄙的话语并且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有慈整个方寸大乱,恐惧得颤抖如同筛糠一样。
“求你了,求求...”
呜咽和泪水并没唤起男子的良知,伴随着有慈眼角一滴泪水的滑落,一切归于平静,原本已有希望的未来被撕得粉碎。
“啐——脏东西。瘦得像个猴子,谁稀罕你这个玩意儿?”
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去。
身后的有慈哆哆嗦嗦地拾掇起残破的布料勉强盖住自己,死死地盯着天空的一角,一言不发。
良久后,将自己蜷缩在一起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左手,尖叫声在喉咙里打旋。
许青黛通过梦境仿佛身临其境,然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有慈被那个混账猥亵,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绝望的有慈,有慈心中生生悲凉之情。
“处子之身已破,诅咒重启。”
拈手起势,口中念诀。
“梦起缘起,梦止缘灭。万物因果,轮回报应。起——”
语音刚落,周遭的梦境如玻璃般裂开,重拼。
整个梦境开始剧烈摇晃,之前的梦境飞速流转重组直到展现方才的梦境戛然而止,万物静籁。
“破—”
这段噩梦收缩成一粒黝黑的圆珠,半晌后消散开来。
许青黛看着眼前的梦境,唏嘘不已。
从梦境中退出来,房中那炷香也燃尽了,一旁的有慈还在熟睡,大概再有半盏茶的时间她就会醒过来,醒来之后被糟蹋的噩梦之后的事情都会忘记,自然也不会知道安康已死这件事情,也许会终生寻找安康。
抱着复杂的情绪,许青黛从房间走了出来。自己其实很早就有入梦这个技能,是偶然有一次师父让同自己道别晚安后,打趣说希望今晚能够梦到她。
结果那晚真的梦见了师父,次日醒来眉飞色舞的和她描述梦境内容的时候,师父整个人脸色惨白,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己很久,并且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所以自己决定施行此术的时候,总是需要屏退旁人,点燃安魂香沏上安魂茶。
虽然自己也有认真的研习医术,可惜自己一直是个半吊子,怕是修行个半辈子也不及师父一半吧。
可惜师父现在虽然看着身体康健,但是近年来愈发嗜睡,身体也愈发孱弱。所以才给自己盘下这个医馆,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能够勉强糊口,毕竟自己的医术治疗些皮毛也是足够的。
脑中想着这些东西,加上方才那些画面,心中有些郁结。
结果猛一抬头撞上面前的这个人,才幡然醒悟意识到房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面前这个男人通体黑色打扮,墨色的锦衣,漆黑的缎带束发,整齐的炭黑色束腰凸显出挺拔的身姿,扑倒在他怀里的时候能够依稀闻到草药的香味。
“闻够了?”冷冷地声音从头上传来。
“黑乌鸦。”许青黛小声呢喃。
“你是用了何种方法可以让有慈遗忘过去?你会巫蛊之术?苗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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