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有慈僵立在原地,满脸震骇。一炷香之前,安康还海誓山盟,诊治之后俩人就能够隐姓埋名的过上幸福生活了。
“就...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
有慈立刻转身冲进屋里去寻安康,去证明这句话纯粹无稽之谈,去证明沈译松只是开了个恶意的玩笑。
然而等许青黛紧跟着冲进去的时候,看着的是有慈死死抱住安康放声痛哭,安康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惨白的脸上眉头紧锁却挂着一丝笑意。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有慈的哭声,从放声痛哭——啜泣——呜咽——安静。
伴随着这个过程,有慈整个人的精神力像被抽走一样,瞬间老了十岁。面如土色,心如缟素。僵硬地抱着安康,像是心神已经随着安康一起去了。
“有,慈?”
纵然作为医师他知道生老病死无可避免,但是看着面前的一幕,青黛还是内心不忍。
“有慈,安康已死,节哀。他临死前拼了性命换回的这道药,希望你能喝下去,也算了了他最后一桩心愿。”
沈译松端起这碗药汤走向有慈,开口劝解,听起来僵硬生疏,残忍却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是我害了他,对吧?如果我不回来找他,就不会发生那些事。如果我不拦着他,告诉他这医治方法,他也不会冒险一试。或者...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他,从他认识我以后就万般不幸,我就是个不祥之人。”
如行尸走肉,双眼呆滞望向前方,口中喃喃,妄图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巨大的绝望感从有慈的心里一点点流出,包裹成茧。
沈译松脚步一顿,又继续走向有慈,将方才的汤药放在有慈身旁。
“他走的时候有话让我转达他说你一定要服下这药,好好活下去,虽然他人已经不在,但是会溶于你的血液里永远陪伴着你。”
听着这话,有慈的左眼又流滚落出一大颗泪珠。
“他,痛苦吗?”
沈译松眼神稍暗了一下,万年的冰块脸泄露出了一丝情绪。
“我加了麻醉,他过程中并不痛苦。”
“那就好...那就好...”
有慈笑着啜泣,庆幸至少他没有离开的时候没有再痛苦,嘴上虽这样说着,手心却因为太用力,陷入掌心的指甲划破掌心,沁出了一丝鲜血。
“有慈,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对茫茫未来毫无期许的人,许青黛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或许以前我还想着能够和安康去某家店铺,我继续做厨娘,他做他的木匠。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了。”
“倘若....”迟疑了半晌还是觉得说出,“倘若我可以帮助你忘了这一切呢?”
“忘了?忘了安康吗?忘了这一切了吗?”
“不不,我不能忘了他。是他呀,是安康呀。”
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青黛的提议,是的所爱之人尸骨未寒,苟活者却要抛下这一切独自前行了?
“如果,只是忘记他已经离开了呢?”
一旁的沈译松冷不丁地提议,眼神冰冷地盯着有慈。
“如果如此,你没有背叛安康,也不用那么痛苦。但是你会认为他尚在人世,需要终其一生的等待他却永远不能相见。你,愿意吗?”
“我愿意。”
有慈没有思索,直接答应。或许比起百年的寂寞等待,知晓自己至爱已逝,更为痛苦吧。
“那把药喝了吧,我想许青黛医师,应该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沈译松用深不可测地目光打量着许青黛。
看着眼神温柔的许青墨,有慈一鼓作气将汤药尽数喝了下去,神情悲壮。
交代了几句,青黛和有慈单独来到隔壁的房间。
许青黛在房屋中央古铜色的香炉里,点燃了一炷入眠香,星星火点,烟雾缭绕,香味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
“有慈,你需要闭上眼睛,想象你与安康从相识至今的过程,然后你会梦到他,梦到你生活中的甜蜜和痛苦。我会进入你的梦境,然后找到你痛苦的记忆,梦境中切断了因,现实中也再无果。你明白了吗?”
有慈懵懂地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同翻飞的蝴蝶,却也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你不用紧张,去想到你和他一些开心的事情慢慢入眠吧。”
半炷香燃尽,有慈那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她睡着了。紧绷了一天的情绪总算是放下了,嘴角旋起甜甜的梨涡。
起势念决,入梦。
有慈梦境。
枣红色的围裙上沾上了些许油污,姜黄色的长袖用白色的麻绳高高得扎在胳膊肘上,露出光洁的手臂。有慈在酒楼的后厨忙得不亦乐乎,左右端撒上辣椒,右手起锅淋上热油,最后加以些许葱花点缀,安康县一绝——安康鱼就出炉了。
一道道菜肴从后厨陆陆续续地端上桌,作为大厨的有慈自己忙活的同时不忘了指挥其他帮厨准备材料,摆盘,雕刻花样等,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一直忙到申时,酒楼里面的食客才少了些。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有慈用右手捶打着自己酸痛的后肩,刚走出后厨,准备喝水休息休息,这时候又进来了一个食客。穿着最简单的褐色的直襟长袍,手中握着一个雕刻精巧的木鱼。
“我们已经打烊了,公子,明天赶早哦。”
有慈笑盈盈地提醒,眼神时不时地向木鱼偷瞄去。发现对方察觉到到自己的目光,便落落大方的夸赞起来。
“这木鱼好生精美,没想到你竟生得如此一双巧手。”
“啊?既...既然,姑娘这么喜欢,安康就把此物赠与你好了,有懂的赏识之人也是这物件之幸。”
双手捧着木鱼将木鱼递给有慈,递之前还特意将木鱼用衣袖擦了擦。
瞧着这双手布满了伤痕和茧,一看就是一双常年做木匠的手。看到对方如此的果决地就送给了自己,有慈有些不好意思,娇羞一笑别过头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那你别走,我可是不是贪图别人便宜的女子。等着,我给你下一碗面。”
乐呵呵地掀开后厨的帘子扭头又u忙活起来,安康面对这热情有些局促,搓了搓手掌,找了最近的一张桌子,席地而坐,呆呆地摩挲着衣角。
不一会儿,有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出来,上面还加了一勺碎肉末和鸡蛋。
安康道谢接过碗后低下头默默吃了起来。
“我叫有慈,你方才说你叫安康?”有慈双手托着下颚,笑靥如花。
.......
白雾骤起,梦境逐渐模糊起来,突然迸射出一束白光,再睁开时面前已经一片漆黑。
有慈梦境。
枣红色的围裙上沾上了些许油污,姜黄色的长袖用白色的麻绳高高得扎在胳膊肘上,露出光洁的手臂。有慈在酒楼的后厨忙得不亦乐乎,左右端撒上辣椒,右手起锅淋上热油,最后加以些许葱花点缀,安康县一绝——安康鱼就出炉了。
一道道菜肴从后厨陆陆续续地端上桌,作为大厨的有慈自己忙活的同时不忘了指挥其他帮厨准备材料,摆盘,雕刻花样等,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一直忙到申时,酒楼里面的食客才少了些。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有慈用右手捶打着自己酸痛的后肩,刚走出后厨,准备喝水休息休息,这时候又进来了一个食客。穿着最简单的褐色的直襟长袍,手中握着一个雕刻精巧的木鱼。
“我们已经打烊了,公子,明天赶早哦。”
有慈笑盈盈地提醒,眼神时不时地向木鱼偷瞄去。发现对方察觉到到自己的目光,便落落大方的夸赞起来。
“这木鱼好生精美,没想到你竟生得如此一双巧手。”
“啊?既...既然,姑娘这么喜欢,安康就把此物赠与你好了,有懂的赏识之人也是这物件之幸。”
双手捧着木鱼将木鱼递给有慈,递之前还特意将木鱼用衣袖擦了擦。
瞧着这双手布满了伤痕和茧,一看就是一双常年做木匠的手。看到对方如此的果决地就送给了自己,有慈有些不好意思,娇羞一笑别过头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那你别走,我可是不是贪图别人便宜的女子。等着,我给你下一碗面。”
乐呵呵地掀开后厨的帘子扭头又忙活起来,安康面对这热情有些局促,搓了搓手掌,找了最近的一张桌子,席地而坐,呆呆地摩挲着衣角。
不一会儿,有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出来,上面还加了一勺碎肉末和鸡蛋。
安康道谢接过碗后低下头默默吃了起来。
“我叫有慈,你方才说你叫安康?”有慈双手托着下颚,笑靥如花。
.......
白雾骤起,梦境逐渐模糊起来,突然迸射出一束白光,再睁开时面前已经一片漆黑。
暮色苍茫,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见池畔边有一个女子全身湿透,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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