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谭昭娴的一番操作,终于是有了条比较靠谱的通天路。
谭昭娴拽了拽那藤蔓,将裙摆分束在小腿上,抢先踩着叶子向上攀去。
她动作之熟练,仿佛能与热带雨林的猴一争高下。
见状,赵晔忙不迭跟上,只是动作混乱了不少,速度也远不及谭昭娴。
——大族之子,想来也不是会爬树的。
阮衔月傻了片刻,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
“谭长老她,她是不是培训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然怎么会爬树啊。
“谭昭娴不是中原人。”
谢无渊声音并不是很低,却很有质感,很是悦耳。
他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纸鸟,同样用火折子和灵石催化。
“她母亲是南疆人,父亲曾在南疆历练过些时日,本应修习南疆功法的,只是后来仍选择来中原求道。”
“她不简单,并非只是这幅没正经样子,若能,还是远离。”
谢无渊摊开手心,任凭纸鸟一点点变大。
阮衔月cpu开始燃烧。
为什么所有人都让她小心别人。
师燕燕让她小心白平芒。
凌宁让她小心华馥。
现在谢无渊让她小心谭昭娴。
如果不是公报私仇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宗门还有谁是可信的啊。
只能相信自己了。
见她独自凌乱,谢无渊不觉好笑。
他伸出手,却只是摸了摸纸鸟的头。
“你自己想想也罢。”
“他们愿意爬这藤,便让他们爬好了。”
阮衔月这才发觉谢无渊拿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珠金灵鸢?
怎么谢无渊也有珠金灵鸢。
说好的七百年才得一只呢,怎么谁都有啊!
“谢仙君,晚辈实在不会爬树......”
她看向谢无渊,语气委婉,强压下难以启齿的求人尴尬感。
“嗯,你来。”
他点头。
或许是看错了,阮衔月竟在他眼角捕捉到些许无奈笑意。
“你若出了差池,我也不好同辑熙交代。”
见阮衔月的动作犹犹豫豫,谢无渊还是补充上。
前者的动作顿时自然不少。
阮衔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原来只是替朋友照顾徒弟。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对她好也是照顾晚辈而已,怎么可能一见钟情呢。
虽然......谢无渊确实挺合她胃口的。
阮衔月浮想联翩,却被珠金灵鸢起飞时的晃动拉回了现实。
她完全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意识。
这次起飞,仍是险些跌落。
重心不稳,即将跌落之际,一只微凉的手扶住了她的肩头,稳稳推回她失衡的重心。
“当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石子入镜湖,泛起一圈圈震荡涟漪。
风动,鼓起他雪白飘逸的衣袍,轻轻柔柔地拂过阮衔月的手腕,细腻的触感一闪而逝。
就像小猫的尾巴扫过心上,痒痒的,却让人不自觉去回忆。
去留恋。
阮衔月心跳错了半拍,顿时失了节奏,呼吸也略微紊乱。
她浑身僵硬,不敢道谢,更不敢回头。
似乎在此时,她才意识到什么不对。
她在和谢无渊同乘。
她,和,谢无渊,同乘。
强行抚着心口冷静片刻,她努力扬起真诚的微笑,“多谢前辈。”
此言一出,她才发现,转头后和谢无渊的距离有些尴尬了。
她此时只要抬头,便能和他呼吸相撞。
珠金灵鸢忽然前后颠簸一下,吓得阮衔月花容失色,努力将身体稳住,向后倾了几分。
阮衔月刚平复好的心跳再次乱了,只能保持着笑容转回头去,装作无事发生。
但脸上却在莫名发烫。
“谢无渊,你才是真无耻吧!”
云层里忽然传出愤怒的喊声。
仔细分辨一番,依稀还像是谭昭娴的音色。
阮衔月循声低头俯视。
谭昭娴扶着藤蔓气喘吁吁,且仍不耽误指责好友。
“百年交情啊,你有珠金灵鸢我都不知道!”
“谢无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谢无渊神色淡淡。
“此二者有何关系?”
“更何况,这珠金灵鸢也是近日才得,尚未驯服;若是借了你用,恐怕要像讹辑熙那样,也再讹我一笔。”
阮衔月错愕地转回脑袋。
怪不得这个灵鸢,这么......顽劣。
原来是头回用。
好吧,那颠簸是在所难免的。
此处的喧闹引得赵晔频频向上看。
在注意到那华丽奢侈,完全不同于谢无渊周身气质的灵鸢时,他心态彻底崩了。
“谢前辈,晚辈也不会爬树,能不能也通融一下,带带晚辈。”
“当!然!不!人家的灵鸢是谁都能坐的吗?”
谭昭娴撇撇嘴,故意拖长了嗓音抢先回答。
谢无渊表情毫无变化,俨然一副已经习惯的模样。
“不可。
“但莫要听她一派胡言。”
“灵鸢若无修为压制,恐怕常有变故,如今至于此处,我的修为恐怕并不能顾全。”
赵晔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
不过谢无渊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好耽搁,先上去了。”
谢无渊看见灵鸢中黯淡不少的火苗,目光终于舍得转向谭昭娴。
谭昭娴翻了个白眼,并不搭理他。
灵鸢重新加快了速度,直直冲向头顶的碧蓝。
阮衔月忽然意识到些不对。
“为何前辈刚刚不取出灵鸢?”
“灵石有限,四人来去恐怕只能行至半路。”
谢无渊摩挲着腰间所佩的白玉环,眼神却在阮衔月身上。
“你灵力甚是有限,资质也只是平平,为何要拜入琢玉宗?”
话题突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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