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娴倒是相信谢无渊的为人,此刻只余好笑。
细细品够谢无渊阴沉如乌云的脸色,谭昭娴终于放下手。
她清了清嗓子,面露和善微笑:“在这秘境中忽然见到生人,恐怕惊恐的该是我们才对吧。”
“姑娘不妨冷静一下,若果真有什么事情,也先说清楚才是。”
恍惚间,赵云箫哆哆嗦嗦地抬起头,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谢无渊。
“他……他轻薄我!”
“轻薄?”
谢无渊气得笑出声。
“那你说,我如何轻薄你了?”
赵云箫见他忽然出声质疑,身形略一摇晃,却还是扬起满面泪痕的脸,倔强地怒视几人。
“就在上年那场仙道大会,我同你表明心意,你在人前故作矜持,对我不屑一顾,却在偏殿的后园里……而我有了身孕,谁知不过几月孩子也没留住。”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此刻呼吸急促,衣衫微乱,眼眶泛着红,倒果真是有副坚韧不拔的小白花模样。
“谢,谢无渊,你过错在先,却不愿意承认。我本已不想追究,你为何还要找过来!”
“哦,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有几分印象了,”谭昭娴偏过头去,神态了然,“那次大会,似乎我也在。”
赵云箫投去感激的目光,增添了不少信心。
“既然有前辈支持,那我今日必将真相尽数揭露!”
闻言,谭昭娴却面露疑惑。
“姑娘此言是何意,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支持你的意思。”
赵云箫喜悦的神色刹那间无影无踪,她蜷缩起身体,低声细语。
“我早该……早该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
阮衔月站在一旁瞧着,却瞧不出孰是孰非。
论理来说,她该对赵云箫这番言论嗤之以鼻,毕竟从最基础的经过来看,他们几人皆是被迫卷入这秘境,一路经历,处处夺人性命,设计狠辣,很是侥幸才勉强脱身。
但赵云箫却说谢无渊是不依不饶地去找她。
从这一点上,她就不该相信赵云箫。
而同时,赵云箫半年前失踪,又被亲爹下了痴情蛊,孩子是不是谢无渊的都死无对证。
可她说得实在是太细致了,句句不似作伪。
阮衔月不由自主地向身后挪了半步,余光看向谢无渊挺拔的身影。
“她的话漏洞百出,不可信。”
谢无渊感受到那道目光,略微偏过头,低声对阮衔月解释。
她本就思绪杂乱,此刻更甚。
“系统,快,瓜条端上来!让我好好看看。”
在场之人都能听到阮衔月的心声,此刻皆是一言不发,只有赵晔抓住这片空暇,飞快地走过去,心疼地握住妹妹双手。
“你要是为了报复谁,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赵云箫却沉下脸,狠狠甩开赵晔双手,趁着后者错愕之时忍无可忍地开口。
“赵晔,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今日就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是父亲眼前风光无限的儿子,是前途无量的师兄,却唯独不是我的哥哥了!”
场面眼见凌乱,阮衔月的心声再次众望所归地开口。
“我的天……谎言大师啊,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姐嘴里除了仙道大会四个字,压根没一句实话。”
“仙道大会是她买通下人混入的,表白的也另有其人,不过确实在小花园遇到谢无渊了。”
她歇息片刻。
“但是谢无渊和她擦肩而过,连个眼神也没有给。”
“甚至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阮衔月震惊难抑,外显在面上,一双明眸瞪得浑圆。
“她套路这么低级,无脑诋毁谢无渊是为啥啊。”
阮衔月的思路还要接着发散,赵云箫却忽然叫住她。
“阮衔月。”
赵云箫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她刚要靠近,却被谢无渊雪亮的剑锋挡下,便只能隔着几尺远。
她踌躇片刻,还是鼓足勇气般,直直盯着阮衔月的眼睛。
“其实,我自前日初见,便已经心悦于你,如今我受南疆痴情蛊反噬,已经不知还有几日可活。”
“往日种种,唯有这一句话,是我不肯独自带入坟茔的。”
她对着阮衔月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微笑,裙摆衣袂皆染上灰尘,却有三分不易察觉的癫狂。
阮衔月呼吸一滞,虽已知赵云箫有前科,却不免还是受到她情绪干扰。
干什么干什么,她是直女啊!
不要以为她最善良心软就能被轻易打动。
“哇哦宿主,艳福不浅啊。”
系统声音贱贱地飘了过来,打趣道。
“你再乱讲话我就让你下岗,这辈子跟着我困死在这个破世界!”
阮衔月恶狠狠威胁乱讲话的系统,适时的,内心情绪也被冲淡不少。
系统悻悻地闭嘴。
她顶着赵云箫深情款款的目光,把瓜条刷了回来。
“让我看看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她神色一凛。
“不对!”
赵晔紧张地拉过妹妹,把她拦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对上剑锋。
“谢仙君,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妹妹吧。”
“她只是脑子不太好使,绝无恶意啊!”
赵云箫并不买账,甚至更加愤怒,奋力将他推到一旁。
“你说谁脑子不好使,谁用你管!”
谢无渊收起剑,面无表情,并不为几人表现而奇怪。
“我不与她计较。你也看好她,莫要再惹是生非。”
阮衔月在灵境一拍大腿。
“这铃铛升级的进度条怎么一直没停,她这是在替别人拖延时间啊!”
赵晔绝望地闭上眼睛,顷刻间颓废下来,上身也几乎直不起来。
这个妹妹,或许是保不住了,他只能尽力去恕罪了。
“谢前辈,这种等阶的法器若是进阶成功,会有什么后果。”
谢无渊不着痕迹地向紧闭的大门瞧一眼。
门外,他们这处一地鸡毛,门内,也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结界的灵力被尽数吸纳,便不可挽回;你我皆会被碾作微尘,成为养分。”
他言简意赅。
只此时,身后轰然巨响,刺得人耳鸣不止。
那沉重的声音似有重物倾塌,将砖砌的地面砸得尽数崩裂,尘土飞扬,碎石连连。
连同赵云箫刚刚靠着的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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