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刚寂静片刻的大殿再次喧闹起来。
小男孩脸色煞白,正欲开口,却被妩媚女人紧紧抓住手腕,痛得闷哼一声。
“姐姐,你……”
“住口。”
妩媚女人语带威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殷红的嘴唇抿了抿,俯下身在男孩耳边补充。
“那心声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别忘了尊主最讨厌的就是偏信……更何况,你见过哪个活死人条理如此清晰,能做到与活人几乎无异?”
小男孩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渐渐放回肚子里。
也是,哪有这般正常的活死人。
魔界上次出现的活死人……
他思绪飘远,只觉一阵恶寒。
仙门之人总以为活死人是魔族的做派,实则并非如此。
魔族不过是所修之术与仙道不同,流派与术法却是近似的,甚至追溯至源,就连仙魔两界的始祖都关系匪浅。
仙门造不出活死人,魔族也无力为之。
但南疆却并非如此。
南疆人以蛊入道,修为只是锦上添花,要说真正恐怖的,恐怕还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蛊道。
摧人心神,夺人寿元,困人灵脉。
蛊术登峰造极之人,出手狠辣,黑心烂肺,寻常仙家难以抵御其莫测招数。
曾经魔族那场内讧,不就如此吗。
男孩拍了拍胸口。
昔日颇负盛名的魔将,趁夜对手足部下兵戈相向,甚至流血千里。
可天未亮时,又自戕阵前,留下一地仓皇。
那位将军何其小心,却还是着了道。
那日出手的,甚至只是某位蛊道后生。
不同于弟弟,妩媚女人一面缓步退居人后,一面细细思索。
判断活死人的标准,一是气味,二是神智。
思及此,她抬起头瞥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
——不少人面露惊恐,可大多数人仍是若有所思,瞧不出内心所想。
她默不作声收回眼神。
果然,多数人都对她的话心存疑虑。
萨伊面露警惕。
千钧一发之时,殿门被人重重推开,脚步杂乱。
冷风顺着大开的门口涌进来,暖融融的气温刹那就被搅散。
“砰。”
震耳欲聋。
厚重殿门拍在墙上,震耳欲聋,吓得众人皆是一个激灵。
还不待萨伊质问,为首的仆从已先哭天抢地的开口。
“尊主,公主,公主她……”
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瞧起来更为可靠的女子凑上来,谨慎地低下头,努力压抑嗓音中的恐惧。
“尊主,公主殿下她,她状态似乎不太对。”
“婢子在卧房中找到了殿下,可是殿下一直昏迷不醒,周身气息也颇为古怪,婢子无能,难以分辨究竟是何种来源。”
随着她话音即落,身后的侍女已经颤颤巍巍地抬着棋璇上前来。
棋璇紧锁着眉头,眼皮紧闭,面色苍白,发丝已被汗水浸湿。
她双手紧紧抓着裙摆,直至骨节苍白。
她资质不俗,虽然懵懂天真,却鲜少落得下尘,如今这副脆弱的模样固然符合十五六岁少女形象,却实在与她本人违和。
一时间,局势如弦上之箭,紧绷得仿佛即将撕裂成两段。
不知是谁含着嗓音里的恐惧,用变了调的声音道:“是活死人蛊的印记!”
“公主殿下后颈上有活死人蛊的印记!”
话音刚落,像潮水一样涌上前的人潮渐渐后退,仿佛沸水瞬间冷却。
阮衔月身后的窗口大开着,冷风浸染,尽是一片寒意,直顺着衣领的缝隙灌入,冻得她浑身一阵哆嗦。
她甩了甩头,努力摒弃掉脑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只是下一秒,意识骤然涣散。
从窗口暗处,慢慢伸出一双手,架着阮衔月的肩臂,将她拉出窗口。
这一切都被殿中央的嘈杂盖过,几乎无人注意。
师燕燕从袖袋中掏出隔绝传染的面纱,重新系在面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以活死人蛊的传播性,恐怕在场不少人都要遭殃。
她只是临危受命来采药的,还想活着回宗门呢,可不能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不过阮衔月她,应该有隔绝传染的法宝吧。
师燕燕意识迟疑了一瞬,下意识扭头看向阮衔月所在的角落。
空空如也。
她眉心狠狠一跳,立即环视一周。
没有。
除了群魔乱舞和恐惧,什么都没有。
阮衔月不见了。
*
头脑昏昏沉沉,眼前是绵延万里的黑暗。
阮衔月在一片死寂中抖了抖眼睫,缓缓将眼皮掀开一条小缝。
她这是经历了什么。
记忆如潮水倒灌。
乌九缇,活死人,棋璇的蛊。
她似乎被人打晕了,带到了这里。
慢慢整理起杂乱的思绪,她才感觉手脚皆是一片麻木,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她转了转手腕脚腕。
还好,还在,她没有被人做成人彘。
阮衔月默默松了口气。
只是绑架她的人把她关在这片黑暗中,也不说劫财劫色,甚至连个看守都没有。
那绑她的意义是什么啊。
“系统系统,瓜条!”
一片沉默。
她再次试探开口:“系统?”
仍然无人应答。
从未有过的陌生慌乱骤然降临,阮衔月深吸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她昏迷了
简介:【拜托宝宝们点个收藏,卑微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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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衔月穿书了。
好消息:她绑定了个系统。
坏消息:是吃瓜系统。
更坏的消息:因为撞破男女主私会,原主被诬陷私通魔族,即将被驱逐出宗、灭口,最后灰飞烟灭。
回忆原著剧情,社恐阮聆心生悲愤:“关我什么事啊!”
“真正和魔尊男主暗通曲款甚至娃三岁的不是那位白莲花小师妹女主吗?”
审判席上的仙尊缓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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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原著剧情没有展开,反倒是团宠女主被押了上来和她一起接受审判。阮衔月抱着早死早超生的超绝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