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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 45 章

小说:

社恐心声泄露后成了仙门团宠

作者:

宿雪风

分类:

古典言情

阮衔月恨得牙痒痒,只顾着逃跑,却忘了拿起平雁。

她正兜圈子思索着对策,一只袖箭却擦着她的袖口,钉在墙上。

暗骂一声,她用力一拽,扯下残破的袖子,翻身进里屋抓起平雁。

剑鞘掉在地上,“咣当”一声响。

阮衔月避过迎面落下的棍棒,绕后拉开距离,向着反方向跑去。

械人的行动速度比她想的要快上许多。

正午阳光下,她的汗珠晶莹。

毫无形象地擦去鼻尖上的汗滴,阮衔月只觉得肺部灼痛,双腿无力。

为什么不能飞起来呢。

心下一动,身体却已经发力,脚尖如点水般踩在侧壁上,三两下窜到屋顶。

阮衔月心有余悸,心跳密集如鼓,她后怕地低头看着械人。

械人在她脚底下转了几圈,停在原地不动了。

阮衔月松了口气,连忙跳下来,补了张定身符。

咕噜噜咽下一大杯茶水,阮衔月捏了捏山根。

烦死了,明天还有这么一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将平雁放在枕边。

好在凌宁没有变态到搞偷袭。

日子过得很快,被械人追着跑两天的阮衔月已经成了气候,十五招之内便能制住械人,贴上定身符。

只是华馥的花瓶报废量骤增。

每天阮衔月从北面经过,都能看见坐在门口的华馥满脸幽怨地盯着她。

宗门大比当日,主峰很是吵闹,喧哗声几乎从寅时就开始。

虽然接受了两天的集训,可到了比试的时候,阮衔月还是没由得内心发虚。

练习和考试能一样吗。

更何况,她是个高考一模都紧张到想吐的人。

她罕见地起得很早,愁眉苦脸地站在看台下。

师燕燕接过她手里的平雁剑,面色坚毅,“放心吧师姐,就算我没了也不会让平雁没的。”

阮衔月扯出一个微笑,擦着手里的汗,上台时双腿都在打颤。

“系统,你找到了吗!”

“还没,我再看看。”

系统的回答也很勉强。

有了前几场精彩比试的铺垫,阮衔月此刻可谓万众瞩目。

各色形制的宗门服饰,远远地挤成一团一团,像是彩云,窃窃私语之间,似乎在讨论陆离剑宗某位长老的缺席。

阮衔月却无心顾及。

“师妹,请多指教。”

对手是个比她年长的男子,阮衔月从未见过,但单从周身气场来看,也不容小觑。

阮衔月学着他的样子行礼。

沈钰递给她一把普通弟子剑,又递给她的对手,忽然怔在原地,语气严肃起来。

“阮衔月是金丹,为何要让她与已是元婴的宋白识比试。”

人群里,远远有位长老语气沉重,“宗主,这确实是失误,白识他昨夜才突破金丹期,调换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长老意有所指,“阮衔月能在短短十几日内,从一炼器直至金丹,想必实力非凡,定有与白识一决高下的实力。”

宋白识顺坡下驴,故作为难道:“是啊宗主,更何况,这比武台一旦站上,就不可中途换人,这不是宗门百年来的规矩吗?”

沈钰的面色愈发阴沉,却找不到突破口。

的确,若是当着众多外宗道友公然无视规矩,反倒违背了宗门大比的初衷。

“无妨,宗主您先下去吧,弟子会努力的。”

阮衔月声音很小,却很认真。

沈钰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不必勉强,如若实力悬殊,认输即可。”

阮衔月轻轻点点头。

待到一声令下,沈白识勾起唇角,“师妹,承让了。”

他提起重剑,力如千钧,飞沙走石,厚重的气场压得阮衔月几乎动弹不得。

场下立刻传来惊呼:“这,宋师兄是土灵根,阮衔月是水灵根,师兄的修为还比她高了整整一大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最后一句,人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说出口。

阮衔月抓紧了剑,避无可避。

快逃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她却被钉在原地。

土灵根,又使重剑。

阮衔月凝神,剑气涌动,形如白雾。

她转半身,躲开斜劈的重剑,大脑飞速运转着。

那一招用了宋白识半身气力,似乎没想到阮衔月能避开,他扑了个空,重心不稳,破绽却立即被剑身挡住。

阮衔月眯起眼睛。

她提起剑主动出招,虚探十几式,堪堪平手。

“姑姑,这是什么剑法?”

刚刚惊呼的少女端详一阵,没看出门道,向身边的年长女人好奇请教。

被称为姑姑的女人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不知,或者说并无章法。”

少女很是惊奇:“没有章法?没有章法还能与师兄打个平手?”

这样的窃窃私语不在少数。

阮衔月无心在意台下反应,嘴唇抿得很紧。

她半俯下身压低重心,努力站稳。

宋白识的长处在于暴力压制,但同样,短处也很明显,他的防御并不全面。

可惜碍于这样的暴力压制,即使看出破绽也并不好攻击。

阮衔月勉强挡下几招,只觉力不从心,手臂也有些发软。

果然,速成班还是不如有基础的啊。

她扶着栏杆,捂住手臂上的伤痕。

鲜红浸透淡紫色的轻薄料子。

见她已是强弩之末,宋白识很有风度地停手:“师妹,现在投降,还不会过度透支。”

“谁告诉你我要投降了。”

阮衔月咬牙。

她拼尽全力,剑气汹涌,发狠刺向面前走近的宋白识。

宋白识没料到这一式,咬牙提剑挡下,却愕然。

那剑光并没有撞上来,而是状似无意地擦身而过,形如鬼魅。

阮衔月指尖擦过剑面的血沫,气流涌动,像是水流。

剑尖倏然凝上霜白,周遭翻滚着层层朦胧,雨后的泥土腥气混杂着水汽,恍惚刺透冬日的第一抹春光。

雾气渐渐挡住阮衔月的身形,也几乎遮住了宋白识的眼。

莫大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只听到一句带着哑意的喟叹。

“我知道了。”

下一刻,宋白识被剑风掀倒在地,猛地咳出一口血气。

“师兄,承让了。”

阮衔月擦掉嘴角的血丝,笑得无害。

眼前场景和前些日的比试融合。

那天的屋檐下,有个俊美如谪仙的男人眼睫清冷,颤动时惊扰着阳光。

他说,这一式,叫踏雪。

这分明是故意给她看的。

满场寂静,落针可闻。

下一刻,掌声和叫好声交缠在一起,震天作响。

有个声音却格外突出,像是忍着愤恨。

“果然就是此人,快将这妖女抓起来!”

几乎是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隐隐雀跃:“找到了!”

阮衔月心领神会,火气却莫名上涌。

“敢问前辈,弟子有何罪。”

“这招式,应当只有我陆离剑宗内门弟子能使出,你为何能用,还如此得心应手。”

开口之人端的是德高望重做派,字字质问的分明是阮衔月,目光看的却是沈钰。

显然是想把事闹大。

“什么心思,难道还用多说吗!”

沈钰眼神一凛,毫无惧意地对上视线,警告道:“吴长老,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妙,我琢玉宗的弟子,即使有过失,也自是内务。”

吴霰不甘示弱,拍案而起,“原来沈宗主就是这样包庇弟子的?我竟不知,堂堂琢玉宗竟然能容许弟子做出这种丑事。”

“恐怕我宗宗主的伤势,也与这妮子有关吧。”

一语未毕,满座哗然。

一张张震惊的脸,指责和质疑纷至沓来。

站在台上的阮衔月忽然又孑然一身。

伤口未愈。

宋白识虽然口头上谦虚,下手却是实打实的狠。她的伤势并未到惨重的地步,但疼痛也不容忽视,渗出的血珠凝作一团,愈发饱满,摇摇欲坠。

今日来宾不少,大宗门都不好拂了沈钰的面子,小宗门也巴不得能巴结上琢玉宗,自然座无虚席。

倒让蓄谋之人寻到了个好时机。

她阮衔月当真是倒霉,被抓壮丁不说,还成了导火索。

不知何时涌上一群陆离剑宗弟子,将比武台层层围住,却也无人上前。

台下,坐在沈钰身后的凌宁早已瞪圆了眼,“你放……”

“凌宁!”

沈钰喝止她,眼神中蕴含警告之意。

“怎么,沈宗主这是问心有愧?”吴霰面露得意,“实不相瞒,我等今日造访,也正是为了捉拿袭击宗主之人,现下已水落石出,就不多叨扰了。”

“将她带走!”

“慢着。”

凌宁虽仍面有惧色,却还是站起身,一双斩桃剑横在身前,冷言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琢玉宗的内门弟子,何时是你随便便能带走的。”

“凌姑娘此言何意。”

吴霰面色阴沉。

“就是不让你带人走,”师燕燕站起来,指尖点燃一张符,“我师姐她有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勾当,你比所有人都清楚。”

见状,吴霰怒极反笑,抽出腰间长剑,“琢玉宗果真是人才济济,英雄出少年。”

机械的摩擦碰撞声格外引人注目,在凌宁惊奇之前,师燕燕抢先打断,摸了摸械人的脖子上的蝴蝶结,“我将械人内控制的灵核取出,放了新的,顺带做了升级。”

她思忖片刻,“虽然是铁身木骨,不敢说有元婴境界,但寻常修士还是能制住几个的。”

对上凌宁惊疑不定的目光,她羞涩一笑:“毕竟是器修,会些旁的也只是顺手。”

吴霰却并不给二人留下时间,冷哼一声,“宗主还需一个交代,将她带走!”

围住阮衔月的弟子们得令,蜂拥而上。

眼见刀剑袭面,阮衔月迅速拨弄灵戒。

临时结界,使用。

一层雾气,仿佛凌宁的结界般,迅速蒸腾而起,将阮衔月围住。

她高喊一声:“等一下!”

乱作一团的台下刹那寂静。

阮衔月喘了口气,道:“有没有可能,我知道你们宗主受伤的缘由呢。”

话毕,她不等吴霰有反应,从灵戒中又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猛地砸向地面。

随着水晶破碎,无数光点从地面升起,远近皆是一片灿灿。

醉琊峰,刑戒殿,甚至魔族,陆离剑宗。

无数星光融汇,成了一颗巨大的透明水球,球中光芒涌动,灿若霓虹。

这实在不是什么高明手段,却是阮衔月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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