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比?
阮衔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又转头看向谢无渊,后者神情毫无玩笑之意。
“怎么比,放它们自己比吗?”
自己说的话,自己都觉得可笑。
说出来的一瞬间,阮衔月就想把话咽回去了。
可惜了,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
“自然不是,你且握着平雁,同我比一场。”
阮衔月面上的尴尬顿时凝滞成了某种说不清的空白,像是大脑停止加载信息一般。
她可是一点基础没有啊。
阮衔月看看嗡鸣不止的怀尘,又看看装死的平雁。
“是不是……我刚刚用力过重了。”你现在这么想报复我。
谢无渊似乎被噎了一下,半晌摇了摇头。
“按怀尘的状态来瞧,应该是感受到了什么。”
看穿了阮衔月的纠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不必紧张,平雁出自凌宁之手,也并非寻常剑,你的动作是会被平雁纠正的。”
简而言之,这是一把教学剑。
阮衔月恍然大悟。
感情上次杀妖兽不是丹药的功劳啊,是这把教学剑在辅助她。
“那,那自然可以。”
阮衔月叹了口气,明白今日这一遭躲不过去。
平雁出鞘。
依旧是柔和的金色光泽,温润却有力,莫名令人充满信心。
换做平时,阮衔月或许真的会被平雁剑的buff鼓励到。
但此时,好像有些困难。
她抬起头,对着拔剑出鞘的谢无渊咽了咽口水。
男人自是好风貌,端的是一副清冷做派,像极了宗门北边的连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晶莹,冰冷,却蕴藏着点点生机。
但是对上这么个对手,她莫名有点担心小命不保。
“得罪了。”
怀尘在手,谢无渊已经悄无声息地快步上前。
还未等阮衔月神智缓过来,右臂却已经动了,握着纤细秀美的剑撇过直刺的锋芒,顺带回身,将身子转了半圈,勉强躲开那充盈缭绕的剑气。
我去,还真是教学剑啊。
阮衔月睁大了眼,崇拜无比。
只是感慨的一瞬间,怀尘又至,形如朔风。
她不敢怠慢,连忙握紧了平雁,俯下身稳住重心,顺势避开横劈的剑身。
“您不是……”说好的表演赛呢,怎么还下死手啊。
阮衔月欲哭无泪,却连说话的缝隙都挤不出来。
只是分毫耽搁,便会被怀尘撵上。
怀尘剑并不是凌宁的斩桃似的轻剑,却也能使出那轻快无形的密招。
剑气如雪浪,滚过三尺青天。
“这一招,名为踏雪。”谢无渊的嗓音融在了剑意中,果真皑皑。
她的眸光映出素白。
那样恐怖的气息,却井然有序地擦肩而过,只留下银刃与她交汇,虚晃一记,又转身再刺。
阮衔月苦着一张脸,迎身持剑抵上那道剑锋,用足了力量,却还是难以压制。
她顺势低下,在地上滚了半圈,又利落地爬起来,脱离了范围。
随后撒腿就跑。
平雁固然很厉害,但她阮衔月是个十成十的青铜菜鸟啊!
对上顶级大佬,来十个平雁都不好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谁知谢无渊早就看穿了她这番心思。
一道形如鬼魅的尖锐冰凌破空,直冲阮衔月而去。
第六感警铃大作,她紧急后仰,躲过那道暗器。
冰凌钉入她身前一尺的树干,实打实的入木三分。
一滴冷汗顺着阮衔月的后脖颈慢慢滑落。
她眨了眨眼。
这似乎就是原作里谢无渊的独门秘籍之一,一般很少用。
谁知谢无渊仍没有停手的打算,危险又至。
平雁勉强挡下这一招,震得落叶翻飞。
却仍是不敌。
剑芒寸寸逼近,终于在距离阮衔月三寸处停下。
谢无渊收势,放下怀尘。
“你当真只是外门弟子?”
又是怀疑。
她气息不稳,靠在树干上缓神,胆子却突然大了不少,皱起眉。
“如果前辈当真有所怀疑,应该早就下手了吧,为何要一遍遍问我。前辈究竟在纠结什么。”
说得像如果我真是小人会告诉你一样。
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白,谢无渊别开眼神,后退两步。
谁知阮衔月不依不饶。
“前辈对我的调查,不止一次两次了,若是别人恐怕早就命丧西天了,为何还要将秘技展示于我?”
她说着话,眼神却并不看向谢无渊,而是虚虚瞥着空中某点,一副落寞样子。
被剑气削断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从褶皱抖落。
“不是系统,他真调查我啊。”
阮衔月盯着虚空中的瓜条,照着念都有些磕磕巴巴,却还有功夫在心底震惊。
“是啊,挺正常的,宿主别管他了,进度还差一点点了。”
系统却心不在焉,语气时而兴奋时而苦恼。
“只是……最后的位置查不到,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的自言自语正是阮衔月想问的。
谢无渊完全被她抛在脑后
他几次试图开口,都被两个声音过密的对话堵住,梗在喉咙说不出。
阮衔月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前辈,既然怀尘剑已经满意了……我还有些课业未完成,就先告辞了。”
她心虚地胡诌了个理由,也不等谢无渊开口,转身便走。
左脚刚刚跨进东月方的门槛,手背灼热。
凌宁的传音来得总是恰巧。
“阮师妹,听说你的修为大有长进?”
凌宁的声音透着真心实意的惊喜,阮衔月几乎都能想象到她眉飞色舞的模样。
“是,可是师姐怎么知道的,莫非……。”
凌宁毫不惊讶,反而有些奇怪,“师妹此言差矣,前些日子师妹向白长老拜师,便已经将信息尽数录入,宗主与长老们都可以随时瞧见,若是修为大涨或是突破,一个时辰内就能传遍宗门。”
换言之,现在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金丹一阶了。
阮衔月毫不理解她的激动,幽幽地叹了口气。
本来她得罪的长老就不少,这下不会要找她麻烦吧。
毕竟,总是枪打出头鸟啊。
“师妹何故叹气,这是好事啊!”
凌宁喜气洋洋。
“还有几位长老建议师妹在大比中露露面呢,师尊也已经准许了。”
阮衔月脑子突然被抽了真空,“什么?”
什么建议,什么大比,什么准许?
这是中文吗?
“就是三日后的宗门大比呀,师尊向各宗都下了请帖,想必届时高手如云,师妹刚好同他们讨教一番,争取早日修为更上一层。”
凌宁的欢呼雀跃的确是为她着想,阮衔月却越听越心凉。
她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那能用师姐赠我那把平雁吗?”
墨菲定律下,预感成真。
“自然不可,自从六年前那场大比查出弟子在武器上动手脚,残害同门师兄弟,已经全部换成师尊统一供给的武器了。”
凌宁语气凝重不少。
一阵嘈杂,凌宁对着一侧轻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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