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他们怎么能这样。”凑得最近的一个学徒气愤地替云思雨打抱不平。
“热搜词条一向这样，我记得之前就是因为这种言论，受不了自杀了。”
几个小女生担忧的目光令云思雨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放心，我会去解释的。”
下一秒，手腕一紧，顺着手臂，云思雨对上牧粱的眼睛。
“不要去，相信我。”
站在一边一直插不进话的猫护士急得跺脚，“为什么，难道就这样吗？小思思以后还怎么开店。”
兽人法律对食品制定的法律并不多，但每条都十分苛刻，原本也不是没有美食创业者，但是最后倒闭的倒闭，全都不了了之。
“他们喜欢造谣，师傅又是人类，他们无所畏惧。”学徒里短发的女孩叫做“二月”是这里嘴巴最犀利的，平时不说话，一旦说话那必然是一针见血。
二月眼神坚定，说得面红耳赤，“必须自证，不要相信什么清者自清这种话，他们只会说你心虚，这群人我早看透了，风吹草动，风往哪边草就往哪边。”
云思雨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二月，平时不怎么说话，今天把一个月的话都要说完了。”
二月的脑袋低下，耳垂微微泛着红，“我，我那是着急了，而且大家待我很好，我不想因为谣言店没了，我还想吃好吃的不想饿肚子。”
“不会的，有我在。”牧粱的话像是冬日的火炉，很安心。
“那你刚刚还说要我不要去。”云思雨打量着他，压下的眉头显得不高兴。
牧粱的鼻子呼出一口气，解释：“我会帮你查清楚，你不要冲动，对方身后可能有势力。”
云思雨一听这话，又看了看空旷的店铺，索性大门一关，换上了“暂停营业”的招牌。
她端出了一盘海蜇，放在就近的桌上。
“什么意思，有人搞我吗？”
学徒几个筷子没停过，猫护士也夹了一口，表情严肃。
“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一方面是方便闹事，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送你上热搜。”牧粱在手机上戳了戳，将一张照片摆在桌上，推给她。
其余几人腮帮子鼓着，眼睛追随着屏幕。
“有什么问题吗？是从对面楼拍摄的店面。”
牧粱知道她会这么问，于是滑动屏幕，将手机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另一张被放大的图片在屏幕上显现，是刚刚那张照片一个角落的放大版本，图片中有个举着手机的兽人，一看并不稀奇，再一看，就会发现，他与本件事的闹事者身上所穿服装一致。
“什么什么？我怎么没看懂。”猫护士伸长脖子，照片却又被划过去。
牧粱开口，“一个人可能是巧合，那这边呢？”照片上是另一个角落的同款衣服兽人。
答案显而易见。
“能不能举报他们，”云思雨的嘴抿紧，垂眸思索后又道，“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监控？”
牧粱推了推眼镜，“这块地都是我的，监控在哪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难道一直监视我？
云思雨将心底的疑问咽了下去，突然发觉自己对牧粱的认识还是太少了。
对方眯起的眼睛像是狐狸，洞悉一切，掌握一切。
“怪不得牧先生一直沉默，我还以为他不关心小思思你了。”猫护士凑近云思雨的耳朵，避着牧粱的目光。
“我们不能将这些照片曝光吗？”二月看着牧粱。
后者摇摇头，“恐怕不行，光凭衣服一样就说是陷害未免荒谬，网友也不会买账，甚至会以为是我们买的水军，更不利于现在的情况。”
云思雨知道牧粱已经有了对策，“你要我怎么做？”
“这段时间吃好喝好，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别担心，不去时空隧道，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
云思雨犹豫着点了点头，“早些回来。”
与此同时，门口的玻璃传来敲门声，“姐姐，我回来了。”
阿树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指了指“暂停营业”，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距离平时的闭店时间早了这么多。
猫护士将他放进来，“怎么还有个这么小的，小思思，你背着我当妈妈了？”
抬头，那双多毛的猫耳竖地更加直挺，猫护士砸吧两下嘴巴，痛恨自己说话不经过脑子。
“阿树，回来了？”
“嗯！我都送完了，”阿树往周围看了看，眉宇间的疑惑更重，“姐姐，客人都走了吗？为什么换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现在才中午。”
“今天后厨食材用完了。”云思雨找了个借口，打发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出事了。”
“为什么这么想？”云思雨心里一紧。
阿树有点不好意思摸摸脑袋，“有个顾客小姐说看我这么辛苦说要我把东西吃了。”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阿树的手抓紧衣摆，“但是！我拒绝了。”
云思雨心里有数，与牧粱对视一眼，随即目光移开，眼底多了一抹了然。
“阿树，你几天你休息一下，顾客说得对，你工作太多天了，给你放放假。”
云思雨将店门锁上。
地上的影子变得越来越短。
“师傅，这都第八天没客人了，关店时间也越来越早，我们会不会饿死，”长雀斑的女孩“秋”蹲在地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商场，店门前却只有她们几个的身影，将下半张脸藏进臂弯，“大老板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偷偷跑了吧？”
云思雨也蹲下，“他不是那种人，今天早点回家，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小秋的头完整探出，“师傅，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云思雨也没有办法，原本想着不去看那些言论，熬熬就会有更大的事情的掩盖过去，事情热度下来了，也方便自证。
她站起来，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虽然知道不是牧粱，但是云思雨还是不敢静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来自牧粱的电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牧粱就没有出现在她的眼睛下。
到今天第八天，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发出去的信息也石沉大海。
……
云思雨坐在小沙发上抱着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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