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雨将凉拌海蜇端上桌，并且递上了一双筷子。
顾客人类搓了搓手，接过盘子，“谢谢老板，哎老板你记得我吗？”
“客人您来好多次了，我记得您。”云思雨觉得对方眼熟，热络地接话。
“还要多亏您的功劳，不然我现在还在西郊那块地当流浪者呢。”
恍然之间，云思雨反应过来。
水母潮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西郊的流浪者帮助捕捞水母顺带还带上了不少海鲜。
“我也没有很大的功劳，过奖了。”
“云老板不要谦虚了，你的小店都变成大店了，没有功劳政府也不会奖励一间这么大的店铺。”
云思雨尴尬一笑，以客单太多成功脱身。
现在的店面搬到了原本的店铺另一方向，上下两层，空间大了不少。
进到后厨，牧粱正系着围裙挽起袖子，帮忙去虾线。
见她进来，只是浅浅一瞥。
“大老板，这种事情就不劳您做了，你做了我那几个徒弟做什么。”云思雨上前夺过他手里的虾，将他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我闲着无聊，帮帮忙没事。”
几位学徒纷纷小觑，头凑在一起悄悄说话。
云思雨招的这几个都是女孩子，因为做不了西郊那边的捕捞工作被她招过来打打下手的。
“不用你干，天天闲着没事就去你公司转转，管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这么空。”她郁闷得很，自从戳破他的身份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合着这家伙不仅是科技公司的老总，甚至脚下这块地也是他的。
她呼出一口气，叉腰对着那边还在说小话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别偷懒，过来把虾线挑了，鱼鳞刮掉。”
“好。”见休息时间没了，几个女孩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阿树呢？”牧粱扫视一圈，没见到平时那个小孩。
云思雨指导着一个学徒处理鱼肉，抽空回了他一句，“阿树自告奋勇去送外卖了，放心我只把这边的外卖交给他送，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牧粱点点头，又开始在厨房里四处查看。
“手刀利落，你不要这样犹犹豫豫，你看你看，”云思雨看着学徒不知所措地被活鱼甩了一身水，无奈道，“我之前不是教过吗，先得把鱼拍晕，要么手起刀落。”
其他学徒选择去虾线，眼睛却注意在这边。
云思雨总算体会到老师的心理，扶了扶额头，闭上眼睛冷静。
“你们几个，再过来学一遍，刚好这边有新单。”云思雨看了眼点菜屏幕，新的客人点了一道糖醋鱼。
她从浴缸里捞出一条大鱼，“这个是清溪里捕捞的，不是海鱼。”
鱼挣扎着，几滴水珠挂在了云思鱼的发梢上。
扔在案板上，云思雨拿过刀一拍，鱼不再挣扎没了动静。
刀背逆着鳞片走向，带下大部分的银色，接着换刀口刮干净。
“要开始开鱼肚子了。”云思鱼将道口前端捅进鱼肚，几个学徒都深深吸了一口气，更有捂住眼睛却透过指缝看的。
“内脏搞干净，洗一洗就好了，”前后不过五分钟，她清洗时抬头，发现除了牧粱之外的几人全都与她拉开了距离，“你们这是干嘛？这么远看得到什么？”
“师，师傅，我们害怕。”学徒伸出手指着她举起来的利刃。
云思雨将刀刃陷入案板，“怕什么怕，赶紧过来，我要开始做鱼了。”
鱼改花刀葱姜揉搓，随后每面被割了五道口子，撒上面粉拍打均匀，抖落余粉。
锅中入油加热，挂鱼将热油一次次浇到鱼身上，鱼定型放入锅中，炸至两面金黄捞出。
另起锅烧油，加入番茄丁一勺番茄酱，适量白醋白糖调味，翻炒加水，少量淀粉水勾芡，锅中的糖醋汁变得浓稠，糖香味扑鼻。
炸鱼浇上糖醋汁，云思鱼又撒了点葱花点缀。
在场几位都不知道咽了几口口水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云思雨的手。
“好了别看了，快练习去。”说着她端盘出去。
牧粱跟着她，猫的天性改不了，还是喜欢鱼。
云思雨察觉对方跟在自己身后，走路更加嚣张。
看吧堂堂牧总还不是要跟在我屁股后面，颇有种狐假虎威的快感。
“五号桌，五号桌。”她端着菜上楼。
二楼的客人相对来说少很多，安静地只能听到筷子的碰撞和细微的说话声。
五号桌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那双耳朵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兽人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了云思雨身上。
“护士？”
“小思思！”
云思雨张开嘴，还是牧粱接过盘子放到桌上。
“你怎么……”话音未落，猫护士摆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的餐厅可真火，喵汪圈都刷到好几次了，但是工作太忙一直没来，今天路过这里我才进来的。”
在牧粱的注视下也只敢小声说几句。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这就是糖醋鱼？”
牧粱的压迫依旧，猫护士拍起彩虹屁，“真好看，金黄金黄的上面还有绿色的东西红色的水。”
腮帮子鼓动，云思雨提醒道：“里面有刺，别咽下去了。”
猫护士乖乖吐出几根鱼刺，眼睛闪烁着光，评价：“很奇妙的味道，酸甜夹杂酥脆，这个鱼很软嫩，和你描述得一模一样！”
瞟到牧粱的眼神，她伸直的身子又蜷缩回去，埋头品尝。
“你们去忙吧，我可以一个人吃饭的。”欲哭无泪，猫护士看着二人下楼才敢放开。
默默将牧粱从她的男神排行榜上划掉。
“你是不是吓到她了？为什么她看到你就不敢说话了。”云思雨往上瞧了瞧，又看向牧粱，表情倒是和平时一样温和。
难道是她想多了？
“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牧粱推了推眼镜，猫耳朵朝后方伸了伸。
不对，这家伙使坏了。
她徐徐从楼梯上下来，还在想着要不要送几道菜给猫护士，就听到了哭声。
“呜呜呜……”
发生什么事了？
与牧粱对视一眼后，加快脚步，只看到自己的一个学徒正擦拭着眼泪，旁边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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