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尾声,白天的太阳依旧毒辣,连傍晚时分吹来的晚风也带着炙热的气息,闷热的天气让人日渐浮躁。
全球的气温不停地在上升,这个夏天,好像格外绵长。
安然刚踏出医务室的大门,就无比怀念诊室里十六度的空调。
吹着符枣给他的小风扇,乖乖坐在奶茶店门口等符枣帮他买奶茶。
他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宫鹤表达他的感谢,他依稀记得符枣之前跟他提起宫鹤时,有透露过宫鹤的家庭背景,他好像不差钱,送礼物什么的让安然觉得很为难。
对于他来说贵重的礼物说不定在宫鹤眼里只是入不了眼的地摊货,贫富悬殊的差异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排除送礼这个选项之后,安然思考了许久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对宫鹤的恩情。
符枣跟他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不会讲究那么多,他们已经约好等安然病好之后一起去搓一顿小龙虾。
可是宫鹤不一样。
他们可以说是十分亲密又特别陌生的室友关系。
甚至从入住这个宿舍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安然是个特别敏感又内耗的人,他最害怕欠人情,更害怕欠人情之后迟迟还不上。
所以在他的纠结之下,他选择先点一杯奶茶送给宫鹤,跟他好好道一声谢谢,再看看宫鹤想要什么,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宫鹤的需求。
在回宿舍的路上,安然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那句简单的“谢谢”,他在脑海里反复演示了无数遍。
可当距离宿舍越来越近的时候,安然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刚才的练习成果全部白费。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宿舍里面的灯亮着,宫鹤比他先回来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宫鹤应该是在洗澡。
安然回到自己屋里,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浴室的水声渐停,阳台传来“嘎吱”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安然急急忙忙地拿着那杯奶茶走出了卧室。
刚来到客厅,安然看着裸着上半身的宫鹤傻眼了。
安然:“!!!”
他怎么不穿衣服啊!
想起他前几天不穿裤子的狼狈模样,安然抿了抿唇。
他好像没有理由谴责对方,尤其是对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宫鹤刚从浴室里出来,发梢上还挂着水珠,他随意晃了晃脑袋,水珠顺着他的脸颊缓慢流下,滴落在他冷白色的大片胸膛上,顺着他紧致结实的腹肌没入他的睡裤。
安然看了一眼,耳根子发热。
这这这是他能免费看的吗?
宫鹤看着站在客厅里傻傻发呆的室友,微微挑眉:“有事吗?”
安然吞吞吐吐半天,那句在脑海里演习了无数遍的“谢谢”,此时此刻随着他的思绪混乱变得模糊。
他他他要说什么来着?
死嘴啊快说啊!!!
安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宫鹤的视线从他微红的脸颊上一路游离到他拎着那杯奶茶上,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他倚在门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室友开口。
安然羞涩地垂下眼睑,不敢抬头看向他眼前的大片风光,忐忑不安地把奶茶递给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谢、谢谢你送我去医务室,我想请你喝奶茶。”
宫鹤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接下了他的奶茶,说:“不用客气。”
见安然满脸纠结的神色,宫鹤唇边浮现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还有事吗?”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落在安然耳边让他以为误以为宫鹤有点不耐烦了,他连忙说了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
宫鹤淡淡地“嗯”了声。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安然快速地丢下这句话就跑回了自己房间里面。
他整个人趴在大床上,懊恼地想着他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笨太迟钝了。
宫鹤该不会觉得他是傻子吧?
安然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如雷声般萦绕他的耳际。
这还是他跟宫鹤第一次比较正常的交流。
虽然他以后会搬宿舍,但他还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宫鹤能够好好相处。
……
……
柳大的迎新晚会定在了军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邀请大一新生参加,并且是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每个班表演什么节目。
安然他们班很倒霉地抽到了小品节目表演。
因为没有同学愿意主动报名表演节目,最后只好继续采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哪位同学来参加表演。
安然因为生病逃过一劫。
医生叮嘱他要静养,让他在宿舍好好呆着。
安然特别高兴,他向来不喜欢表演节目,站在舞台上他会心慌手抖。
因为生病而不用参加表演,让安然有种捡了大便宜的感觉。
而符枣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很倒霉地成为了小品节目表演中的一员。
因为白天要训练,只能在训练结束后,利用晚上的空余时间进行彩排。
符枣跟安然私下里吐槽了好几次对彩排时间的不满。
白天在太阳底下暴晒训练已经够辛苦了,晚上的休息时间还要空出来彩排节目。
符枣含恨道:“学校这是要把我们当日本人整啊!”
安然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辛苦啦。”
符枣欲哭无泪:“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他也不喜欢表演节目啊,虽然他们班选择的小品节目挺有意思的,但是有时候他们排练节目到很晚,第二天又要早起军训。
符枣狠狠咬了一大口冰棍,说道:“我之前还想让医生帮我开证明免了军训,但是我妈觉得我的身体素质太差了,非要我参加训练,你看这军训到底有什么好的,把我晒得跟钓鱼佬一样。”
安然笑道:“我觉得你的身体素质是要比以前好了很多。”
符枣:“可是我晒得好黑啊,这种天气,防晒霜都不管用了,不知道要捂几个冬天才能白回来。”
安然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肤色,安慰道:“我觉得还好啊,没有很黑啦,过完今年冬天就能白回来了。”
他忽然想起宫鹤那天没穿上衣裸露在外的肤色,有点羡慕。
宫鹤应该是冷白皮吧,感觉他也不是会涂防晒霜的人,没怎么晒黑,肤色还挺均匀的,手臂和胸膛的皮肤还是一个色号。
符枣:“不过彩排还是很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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